“都是废话。”
“不做,就是废话。说实话,比起谈恋爱追姑娘,你为什么不先解决自己家的问题?”昆汀点燃了烟,“你都不联系家里人吗?”
“我们闹翻了。”
“哦。”昆汀说,“糟糕。”
“是的。”西里斯喝完了瓶子里的酒,终于问了昆汀,“你到底为什么来这?”
“我不能放一个酒鬼单独在甲板上。掉下去了都没有人知道。”昆汀的答案非常的朴实,“你理解了吗?”
“哈哈……这太可笑了。”西里斯把瓶子丢到了海里去,“我的妈,因为我选了格兰芬多而是不斯莱特林,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就我一个格兰芬多,她恨了我五年,我们吵了那么年……她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开不开心,从来没有关心过!”
“哦,家祖传统。确实如此。”昆汀又拿了一支香烟,抽剩的烟头丢到了空烟盒里。
“我听说了那个魔法学校的分院仪式。”昆汀抽着烟,和西里斯聊着这个话题,“这不能决定任何事情。也不能决定你会和什么人交朋友。无论如何,这都是你的人生。”
“我还以为……”
“什么?”昆汀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妈妈现在都在恨你,不就是在等你回去吗?她一直给你留了条后悔的路,但是,我想你不需要这个。”
“为什么你说的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每个人都年轻过。”
昆汀一直等西里斯回了屋里才放心。
西里斯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但是他的头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宿醉的头疼和狂风暴雨让去火车站的路程变成了一场彻底的灾难。
雨伞是毫无用处的,三个年轻的巫师给所有人上了防雨咒和干燥咒,所有上学要用的东西都塞进了施加了缩小咒的箱子。
马克骂骂咧咧的在狂风暴雨里驾着船送三个巫师去岸上,船上还有厨娘玛丽娜。
玛丽娜是去买罐头的。
五个人在船上靠吼说话,玛丽娜拿着包在油纸里的面包,塞给了马克。
“让三个孩子在车上吃。”
“晕车怎么办?”马克问了一句,但是玛丽娜只是把另外一个油纸包塞给了马克。
马克把三个小孩赶进SUV的后车厢里,然后坐上了驾驶位。之后,他又把两个油纸包丢给了薇薇安。
“Vivi,等你到了年纪,去考个驾照。”马克喊道,“我讨厌开车。”
薇薇安打开了油纸包,把里面的三分食物分了一下。
“但是你是唯一一个有驾照的。”
“见鬼,我都没吃早饭。”
“玛丽娜居然给了茶叶,我们哪来的杯子泡红茶?”薇薇安早就惊呆了,“我的天啊。”
“往后面看,到杂物盒里找找看。”马克又踩下了油门,“见鬼,这雨大的根本不是——”
他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西里斯找到了塞在后排座位下面的杂物盒,从里面翻出一套看着就很便宜的红茶杯。
“热水在哪儿?”薇薇安又问了一句,西弗勒斯从自己的手提箱里拿出了一个保温瓶,这也是玛丽娜塞给他的。
玛丽娜从十几年前起就负责填饱海盗电台所有人的肚子,像是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照顾薇薇安,又溺爱着失去了父母的西弗勒斯。
包括西里斯,也在她“我觉得你饿”的照顾下得到了从未体会过的热情。
“玛丽娜。”薇薇安叹了口气,把茶叶丢进了保温杯,等了一会儿,在三人的杯子里倒了茶。
“我的呢?”马克在驾驶座上问,“我的早饭?”
薇薇安打开了另外一个油纸包,塞给了马克这里面放着的夹肉三明治,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一边。
马克吃了三明治,一口喝完了已经放凉了茶。
“雨天,注意保温。”
喊完,马克又开车回去。
踏进车站的瞬间,三个人就分开了。
再也没有多看对方一眼,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西里斯在车上找到了詹姆,他带着那只野地里抓来的猫头鹰。
这只猫头鹰在波特先生的爱护下,更加的神骏异常。
西里斯看着这只猫头鹰,想到了那天晚上和薇薇安还有马克一起去抓猫头鹰的事情。
马克负责望风,他自称“过了抓猫头鹰的年纪”,实际上抓猫头鹰的人只有他和薇薇安两个人。
“对角巷的宠物商店到底怎么抓住的这些猫头鹰?难道说猫头鹰的数量比哈克政府披露的更多吗?”抱怨着政府的薇薇安在田野里站起身,昏暗的月光洒在她的发梢上,如果有一丝月光就能看到她,那么她就像是这个黑暗的田野里唯一的光源。
也许要走到森林里才能抓住猫头鹰。
但是猫头鹰也不是只在森林里,最终,在等待后,这只来抓田鼠的猫头鹰被他们抓住了。
“西里斯,你还好吗?”
在詹姆的关心下,西里斯知道自己该说“没事”,但是他最后只能说:“我不知道。”
等到了霍格沃茨,经历了往常的分院仪式,吃过了晚餐,西里斯离开长桌时,看了一眼拉文克劳的位置。
穿着长袍的薇薇安像是任何一个鹰院的女生,高挑的格子,纤细而又美丽的脖颈下方的□□点缀着蓝色的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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