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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行游女,又曰天帝少女,一名钓星,夜飞昼隐,喜人子。*
    她是天帝遗留在人间的女儿,至于遗留原因是个谜。反正根据盖聂的说法,夜行游女对幼崽没有恶意,她只是喜欢抱走别人家的孩子去养,养了没多久就会送回来,遇到特别喜欢的就留下。
    然而即便没有恶意,对于丢了孩子的人家来说,她也是如同恶鬼般的存在。
    毕竟幼崽本就是族群中最受保护的,因为这个喜好,夜行游女在两边的名声都不算好。
    只是她虽然被留在人间,毕竟是天帝的女儿,也很少有谁敢找她麻烦。
    盖聂昔年游走人间,也从夜行游女手中带回过不少人族和妖族的幼崽。
    他不是没想过一劳永逸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传信去了昆仑,师门却说天帝留夜行游女在人间有别的用处,要他碰上了莫要一剑了结了她。
    盖聂没有办法,只能碰上时把她打严重点,让她不能出来带走别人的孩子。
    父王应当也听盖先生提过她,所以默认零露来告知他。
    除了知道十八十五没有生命危险以外,父王应该还想看看十八的底细。
    扶苏估摸着,父王见过十八好几次,大约也早看出那个孩子的异常。
    十五就有点倒霉了。
    零露还留在这里没有离开,看起来很是好奇为何扶苏说要去找两个弟妹,却在这里抚琴。
    扶苏也由得她去,左右他们以后都要知道的。
    “零露。”扶苏随手拨弦,轻声道,“去把窗户打开。”
    零露应声而去,她打开窗户,看到一只通体幽蓝的鸟儿从天外飞下来,飞进窗内蹭了蹭扶苏鬓角。
    “大王兄?”零露有点懵,她认得这鸟儿,好像是大王兄放养的。
    扶苏回头笑道:“你回去告诉阴嫚,我亲自去接胡亥和彤管回来。”
    零露下意识点点头,下一刻她的长兄便随着那只漂亮的鸟儿消失在了她眼前。
    “大王兄好厉害。”
    零露喃喃道,便是让她屡战屡败的二王兄将闾,也做不到像大王兄这样快吧?
    可是她明明记得,大王兄从来没有和二王兄一样练过武。
    果然阴嫚王姐说的对,大王兄是除了父王以外最厉害的。
    她完全忽略了青鸾。
    *
    青鸾想要找一个人的消息,可比侍卫要快多了。毕竟天下鸟兽这么多,基本都可以做它的眼线。
    而自从扶苏手握十二弦,他再也无需担心自身的安全问题。
    没过多久,一人一鸟便到了一片寂静的山林。
    扶苏从青鸾背上跳下来,循着气息来到了一个山洞前。
    他听到里面传来女子轻柔的呼唤声,以及孩童哇哇大哭的声音。
    听声音,里面不止两个孩子。
    “妖怪,你放我们回去!”
    “我可是、秦王的、儿子,我姐姐是、秦王的女儿!”
    这种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说得还很含糊的不就是他十八弟吗?
    至于另一个强行鼓起勇气出声的,是彤管。
    看情况,他那十八弟还精气十足呢,看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彤管,应该是被吓到了。
    这倒是扶苏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妹妹只有阴嫚情况特殊,其余的都是真正的小女孩。
    “那正巧了,你们是人间帝王的孩子,妾身乃天帝之女,也不算辱没了你们。”
    “殿下!是他们的身份配不上您才对!”
    扶苏原本站在洞外饶有兴致听里面两个娃娃奶声奶气威胁,尤其是他那个才一岁多一点的十八弟,话还说不利索呢,逻辑倒是挺严密,把彤管带得也反应快了些。
    而到里面的主仆二位开口时,就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扶苏保持着面上的微笑,抬手按在山洞前的结界上。
    “轰——”
    一声巨响惊动了里面的人,骇得那主仆二位浑身一颤。
    她们同时回头看向洞口,弥漫的烟尘之间,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影。
    主仆二位十分震惊,尤其是那夜行游女,那结界可是天界上神布置下来的,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人破坏?
    “配不配得上,也是你们能决定的?”
    扶苏噙着一抹温柔的笑,缓缓开口。
    正挡在彤管身前张牙舞爪的胡亥一震,面上浮现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啊啊啊王兄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对不起今天更新很晚了,最近真的忙!
    注:
    夜行游女改编自这里↓其实就是姑获鸟的传说之一啦
    *“夜行游女,一曰天帝女,一名钓星,夜飞昼隐,如鬼神。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妇人,无子,喜取人子,胸前有乳。凡人饴小儿,不可露。小儿衣亦不可露晒,毛落衣中,当为鸟祟,或以血点其衣为志,或言产死者所化。”——唐代·《酉阳杂俎》
    第46章 十八难
    自从在高考考场上穿成了嬴十八, 他的日子过得可以说像是在做梦。
    一开始的恐慌兴奋情绪都褪去,十八公子就要开始面对现实了。
    无他,就算他再想去亲眼见一见历史上的那些男神女神。他现在也只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婴儿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十八公子勉强自己翻了个身, 四肢朝天扑腾了半晌,在围观的侍女和这辈子的妈善意的笑声中艰难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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