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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入江正一以为安乐乐的防护是绝对可以抵挡住白兰的攻击的。
    “白兰已经被打败了,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吧。”安乐乐拒绝了入江正一想要扶她的想法,表示自己还好,“我不会管你们究竟要怎么处置白兰的。”
    “但是……外面聚集了很多密鲁菲奥雷的人。”入江正一环视了一圈,防护罩外都是用仇恨地目光看着他们的人,“你能解决吗?”
    安乐乐叹了一口气,解开腿部的外骨骼,坐回轮椅上,拿出手机打彭格列十世的电话,“喂,我把白兰·杰索打败了,嗯,真的,只剩下半条命了,过来处理一下后续。”
    挂断电话,安乐乐捂住嘴又吐了一口血,身体仿佛从内里碎开。不愧是世界级BOSS白兰,他的全力一击差点把她这层外壳敲碎。
    啊,差一点啊。差一点她就可以知道自己下一层是什么东西了。安乐乐无不遗憾地想。
    浓郁的血腥味让小三花焦躁地叫着,跳到安乐乐的怀里咬着她的袖子想让她去找医生治疗。
    “我没事,看,我身上什么伤口都没有。”安乐乐拿湿纸巾擦了擦手,用搞笑清洁剂喷沾上血的衣服,很快,至少表面上,安乐乐把自己打理干净了。惨白的脸色也很快变回了红润的模样 ——内里碎掉的部分很快又粘合回去了。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人了。”安乐乐低头,小声地对小三花说,捏捏他软乎乎的爪子。
    彭格列的人很快便过来了,密鲁菲奥雷的首领落入敌人手中并且生死不明,实在是一件过于打击士气的事情了。因此他们很快便落败了。
    彭格列十世敲了敲淡蓝色的防护罩,白兰·杰索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入江正一和坐在轮椅上的安乐乐背对着他们在谈论着什么。
    “春和老师,入江先生,没事吧?”彭格列十世又敲了敲防护罩,似乎是入江正一率先反应过来回过头看见了彭格列十世,他扭头对安乐乐说了什么防护罩很快就消失了。
    “看见你们没事…真的……太好了。”彭格列十世笑着走了过去,看见安乐乐如今真实的模样不自觉顿了一下。
    被七只小猫咪们淹没的安乐乐变回了十岁左右的小萝莉,她扒拉下一只爬到她头顶不停地用爪子拍她脑袋的奶茶色的小花猫。明明是这么温柔的颜色,但是脾气非常火爆呢。
    看见安乐乐用冰冷的眼神扫过来,彭格列十世下意识地扬起标准的大空微笑,“身体突然变小了是因为受到了什么诅咒吗?”
    “蠢纲,我觉得你是在内涵我。”reborn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跳到了彭格列的肩膀上,用木仓指着他的脑袋。
    “不不不,我只是在关心春和老师的身体。”求生欲强烈的彭格列十世一点都不敢反抗地缴械投降了。
    “白兰·杰索为人相当谨慎狡猾,至今我没有找到他亲自动手杀人的证据。嗯,我这个例子不算,直播摄像头没有记录,因为防护罩,餐厅里的摄像头也不会有记录。”安乐乐一本正经地指出,她手上密鲁菲奥雷里非法的证据很多,但是关于白兰·杰索这个人的却没有。
    啊,连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彭格列十世忍不住捂脸,有点可爱。
    “蠢纲,你笑得有些恶心。”reborn嫌弃地说,转头看安乐乐,她此时幼年的外表是伪装的幻象吗?
    “想要用法律扳倒……也只能是间接的,不,如果他请一个律师团加强连,白兰一点事都不会有。”安乐乐苦恼地翻着手机终端里的证据。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黑手党,小姐。”reborn用木仓压了一下帽檐,“我们有我们的处置方法。”
    安乐乐冷淡地飘过他们一眼,转头看入江正一,“那你们和白兰有什么区别。”
    “你们,真讨厌。”安乐乐从轮椅上站起来,“根据意大利没有死刑的法律,白兰会被判终身监禁。不过就算是在监狱里,他也能凭借智谋搅得里面不安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越狱。”
    “是的,白兰非常不好处置。”作为白兰·杰索曾经的好友,入江正一其实不愿意看到白兰死去,但是他也必须承认,只要白兰·杰索还活着,他一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口蜜腹剑,阴险狡诈……白兰就是这样的人。”入江正一的表情有点悲伤,监狱关不住他,变得自高自大的他更不会反省。入江正一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请——再帮帮我,春和老师。至少让他反省吧。”入江正一对着安乐乐鞠了一个大躬,方才,他们就在讨论这件事。
    “真正会被自己的罪行折磨难以安眠的人,哪怕求得了他人的原谅,他们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安乐乐蹲下|身把白兰·杰索身上的圆片撕下来,他胸口的伤口表面已经愈合了,“已经没有人可以原谅他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用一生去赎罪和用生命来赎罪,那个会更好呢?”安乐乐向下俯视倒在地上的白兰·杰索,朝着他的脑袋伸出了手。
    忽然,倒在地上白兰·杰索抓住了安乐乐的手腕。
    “白兰,放开她!”周围的人惶然地警告他。
    他吃力地笑起来,“哈、哈、哈,你要对我的脑子做什么。”
    被白兰·杰索紧紧攥住手腕的安乐乐并不害怕,她低头看他沾上血污的脸,“大势已去的你,现在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就连他攥住她手腕的力气也是他最后的力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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