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的失败了,国木田独步脑海中的杀手本来应当是凶神恶煞,从不与人交流甚至不会让人发现他的踪迹。
“哎?这有什么啊,那个上次过来打我们的重力使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哦。”
国木田独步,在那一瞬间,对港口黑手党的形象存在了怀疑。
他秉承着在世界观碎裂之前要确保武装侦探社安危的原则,连忙下楼去看看有没有发生异常。
结果看到织田作之助相当平静的在楼下喝起了咖啡。
织田作之助发现来人后还打了个招呼,然后接着喝手中的咖啡。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不管怎样,国木田独步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确认武装侦探社的安危,他也不知道贸然挑破对方的身份是否正确,但乱步先生说过就算提出这点也无伤大雅,他反而决定直接把话挑明。
“我只是来接螃蟹。”
要说织田作之助唯一和侦探社扯上关系的事情就是许久之前跟踪中岛敦,可惜人虎先生恐怕现在都没有发现自己曾经被人跟踪一天,不然又要炸毛。
织田作之助很苦恼,但他决定对这位负责的社员他也不该隐瞒什么,应当实话实说。
于是在紧张的气氛中,只见这位传说中的黑手党干部放下杯子,在国木田一人的瞩目中开口。
“这里的咖啡很好喝。”
织田作之助,在真心实意的夸赞。
反正打是没打起来,国木田独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就这么和一位港口黑手党干部坐在一起喝起了咖啡,气氛一度相当融洽。
国木田独步一开始还十分谨慎的握紧自己的笔记本和纸,试图询问出一些有用的情报,可到后来他不经意间也忘记了对方是自己的敌人,和对方闲聊了起来。
依旧是传统的一人说一人倾听模式,织田作之助总有一种魔力能让人放下戒备。
这可是连太宰治都能中招的与生俱来的能力,哪怕是织田作之助失去梦想变成织田干部,这能力也未曾消失。
等国木田独步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答应对方商量一下在咖啡厅里卖咖喱饭的事宜,织田作之助已经走到没影想追也追不上了。
国木田独步的笔记本里关于港口黑手党干部的记录中,又多了一句话。
“果然是个可怕的男人,但是作为搭档可能会很靠谱。”
从加入武装侦探社就没有搭档的国木田独步,在感叹对方的可怕之余,又加上了后面的那半句话。
而离开武装侦探社的织田作之助,先把恢复正常的螃蟹送到家中想着哪天找个合适地点放生对方。
安排好螃蟹后,织田作之助凝视了屋里曾吓到无数人的那只巨大的螃蟹玩偶。
他走过去将玩偶从地上捡起来抱在在怀里捏了捏,脑中闪过了不靠谱的点子。
‘或许,用超大的螃蟹罐头能钓到太宰。’
不可能的,别想了。
但是用织田作侠倒是有可能。
第28章
有的太宰治劝完泉镜花后,便拿着森鸥外为他订好的车票连夜逃离了横滨。
速度之快,连森鸥外都佩服至极。在他这里太宰治已经失联了,除非太宰治想联系他,哪怕是森鸥外要动手也要废一大功夫。
太宰治此刻在哪呢,太宰治此刻在东京参加葬礼。
以经常来这里买东西照顾阿婆的织田作之助的身份。
“这老人也是可怜,到最后也没有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来送亲。”
太宰治举着一把黑色的伞,在暴雨中被掩盖的断断续续的居民的议论声,模糊传进太宰治的耳朵里。
“只有人死后才有那么多人记得她,之前却避之不及。”
穿着黑色衣服的女性独自呆在葬礼附近的角落中,伞掩盖住了她的样貌,唯有烟雾顺着风飘散在雨中。
眼角的泪痣也被雨水打湿。
他们咒术师见惯了生死,但见的多了却不代表已经感受不到那份悲伤,即便已经麻木。
更何况她此时仅仅是个高专一年级生。过往几个月中帮阿婆种菜和相处的回忆本来是日常,可现在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回忆。
以往的日常却成为了夜晚里偶尔闪过的梦境。等他们毕业了,又是否会怀念在高专的日子里难得轻松的某几天日常。
他们本不是什么多愁善感之人。家入硝子伸出手,任凭袖口被打湿传来刺骨的含义。
烟头在雨中完全熄灭,被扔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多年前,那阿婆的儿子死于诅咒,夜蛾老师赶到时只来得及救下看到儿子死后已经疯了的阿婆。
那孩子却是是个孝顺又勇敢的人。阿婆在那个时候腿脚就不太好,本想着让自己作为诱饵,好让儿子逃走。
可是儿子终究抢先一步护住了自己的母亲。
没出事之前,还不是阿婆的阿婆看咒术师们每次路过山下回高专时都一副疲惫的模样,送了他们不少自己家种的菜。
这也是后来高专的一部分人一直帮助阿婆的原因。
出了这种事情也是悲哀,即便阿婆家卖的东西很好,可是谁愿意去和一个疯子打交道。
可她又哪里疯了呢,她清醒的很,仅仅是不接受,又或是看这个世界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人心啊,有好也有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