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曾经这二十几年的恩爱都是假的吗?
都忍不到妻子烧了周年忌就急不可耐地再婚吗?
血缘关系让简雨然不忍心去责怪父亲任何。曾经父亲对她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爸爸。
是的,是曾经。
人性的复杂多变让简雨然第一次体会到了残酷二字。
简雨然先在一个小旅馆里开了一个房间寄存了一下行李箱和背包,她开始在网上找合适的房子。
和其中三家约好了看房时间。
其中最后一家的看房时间定在晚上八点。
简雨然按照约好的时间和地点前往。
看完房子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简雨然匆匆往最近的公交车站走去,以便快点回到她寄存行礼的那个小旅馆凑合一宿。
简雨然穿过马路,正要走到站牌旁边,不经意往侧上方一看,却看见侧方高楼三楼裙楼墙边紧贴墙壁似乎有个人影儿。
呃,太危险了。
简雨然本能地往那个方向奔去。
近前才发现,这是盛氏集团总部大楼的裙楼部分。
那个人影儿是谁?他在干什么?他是怎么上到那个地方的。
她心情有些紧张,大声喊了一句:“您好,需要帮助吗?”
话音刚落,旁侧窗户被推开,里面有几个似乎是保安模样的人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着,还彼此间嘀咕着什么。听不清。
简雨然心情更加紧张了,她刚要再喊第二声,却见墙壁上的个人影儿却向着她摆着手,似乎是示意她不要喊了。
简雨然有些发懵,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而墙壁上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想她再出声音。
难道是小偷?
怕她出声然后惊扰到了保安将他抓起来?
事情并不明了,简雨然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可她又不放心不下。毕竟那个地方太危险了。
如果真是小偷的话,她更应该大叫吧?
可她还有点害怕。
她所处的位置正好是盛氏集团总部大楼的侧背面,这个点儿了有些晚,此刻并没有什么人行走。
要是她大叫了,引起小偷对她的报复可怎么办?
简雨然有些踯躅了。
此时,那几个保安用手电筒又使劲照了照窗户两侧的墙壁,那个人影儿更小心翼翼地努力地贴紧了墙壁上。
是好人还是坏人?
此时那几个保安却想着抬脚往窗户外面踏去,似乎是想到裙楼的楼顶上去仔细查看查看。
简雨然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场面就像是电视剧的情节一样,让她万分紧张。那个人影儿似乎要被发现了。
简雨然赶紧躲到了一株灌木丛的后面,将她自己隐藏起来。
她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陡然间,墙壁的上的那个人影儿却就在保安马上要踏上裙楼楼顶的瞬间,从侧方跳到了二楼的空调室外机上,接着又快速从二楼沿着墙角的管到管子滑了下来。
正当他要滑到地面的时候,可能是腿有些抽筋儿,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他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然后顺势又将身体挪到了一株灌木丛的暗影里。
而这里正是简雨然躲藏的地方。
简雨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正好与那个人影四目相对。
两个人这才发现对方都戴着黑色口罩。
简雨然没有认出对方。只是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可对方却认出了简雨然。因为他是盛倾尘。他所有的对简雨然的记忆本来就是戴着黑色口罩的。他记忆深刻。
今晚,他一身利索地打扮,一身黑。黑色的连帽运动装。黑色的鞋子,黑色的口罩。
很显然,他今夜正进行了一场秘密活动。
因为这幢大楼本就是他们盛氏的。他却这么隐秘地躲躲藏藏,神出鬼没,不想被盛氏集团的保安发现。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倾尘胳膊左胳膊刚才在落地瞬间撑住了身体,所以扭到了,不敢动,他眉头紧蹙着。疼得额头沁出了汗珠。
简雨然慌乱中似乎觉察到了对方的胳膊受伤了。
可对方似乎也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看来起码他应该不是坏人吧。
简雨然战战兢兢地,试探着问道:“你……你需要帮助吗?需要打120吗?”
盛倾尘因为剧烈地疼痛,声音都变得沙哑了,“不……不需要。你……你不怕吗?万一我是……坏人,你就死定了。”
简雨然心跳砰砰着,有些紧张,“你应该不是……坏人。”
因为疼痛地越来越剧烈,盛倾尘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沙哑,“赶紧走吧。都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还在外面瞎逛。嫌你自己死得慢了?”
简雨然没有理睬盛倾尘的话,却一眼看到了盛倾尘的鞋带开了。
她伸手就要过去给他系鞋带。
盛倾尘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缩着脚,“你要干什么?”
“你的鞋带开了,你胳膊受伤了,不能自己系鞋带了。我帮你系好。系好,我就走。”
一边说着,简雨然就已经上手给盛倾尘开始系鞋带了。
“看你晚上都戴着黑色的口罩,也许……,也许你只是一个和我一样患有严重社恐的人。我知道你的那些感受的。”
严重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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