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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入眼帘的是每一样东西里面都有一张手写的便签:
    给我今生唯一挚爱,雨然。
    愿社恐的她一生无忧, 岁月静好。
    ——盛倾尘
    六张借记银行卡,每张五千万。密码是她的生日。
    现金两排。
    金条六排。
    珠宝钻石两排。
    一张无限黑卡。
    数十个档案袋里装的是国内数十套房产证和钥匙, 有商品房, 有别墅。几乎分布在每个大城市都有。在一个特别信封里的是在国外数十套房产的购房合同和地契证明。
    最顶上精致盒子里的是世人难得见到的39克拉的顶级蓝钻, 镶嵌在钻石围绕的中心,呈心字形。价值四千万美元。是的,是美元。
    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简雨然巨大震惊巨大幸福又巨大心痛的复杂情绪……
    泪水已然决堤……
    往事一幕幕, 闪回在她的眼前……
    那个曾经在她眼里好奇怪的男人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一切的一切,原来只是因为他早已深爱着她!
    每一次以各种名义到她家,
    每一次耍赖酒醉睡在她家,
    每一次途中偶遇她,
    每一次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看着其中几份签有她名字的委托公证副本,她才恍然间想起那日例假,躺在床上迷糊中她所签署的并非是物业的收费文件,而是委托书。而当时那个人应该也并非是物业工作人员。
    心思缜密,心细如尘。
    也只有盛倾尘能做到如此吧。
    究竟他是什么时候放在这个暗格里的呢。
    怎么她却从未有一丝察觉?
    千言万语一句话:爱之深切, 用心良苦。
    简雨然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任凭眼泪倾泻直流。
    盛倾尘, 他这是早就给她做好了所有打算。
    那么,他是早知道他会遭遇不测吗。
    究竟怎样的隐忍才能一次次在面对她的时候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难道……, 这702室也不是所谓之前房东朋友的房子吗。
    稍稍调节了下情绪, 给物业打了电话,这才知道,602室和702室的业主都是盛倾尘。
    原来,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有了预谋。
    一定是他找了墨岛公寓的那个房东设下这一切。
    也一定是他在装修702室的时候提前在她房间留下了这个大暗格。又特地用这么大的装饰画来掩饰。
    这个大暗格里的所有东西应该是他在数次以各种名义到她家的时候偷偷去放的。只是她一直没有任何察觉而已。
    想起之前老城区租住的那个小区因为隔壁项目野蛮打桩而裂缝产生的所有纠纷,直到最后妥善解决,应该也是盛倾尘因为她才帮助的小区居民吧。毕竟以往的他可是冷酷狠辣的人。
    电话响了,是父亲简德明。
    “雨然,你的房间自从你那个姓盛的朋友带人来过之后,一直也没有人敢进去过。你那个姓盛的朋友和你是……什么关系?”
    “……”
    简雨然愣怔着,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她的家,他也去过了吗。
    是去警告赵梦芹和韩蔓蔓去了?
    之前那他给她拿来的两箱妈妈的东西和物件原来是这么来的。
    究竟,究竟,他偷偷为她做的事还有多少呢。
    难道……佳文出版社的事,本想恶意收购的盛氏突然退出,也是因为盛倾尘?
    最近新闻中所说的北青市孤儿院旁边的那个盛氏东润化工厂建设项目被环保部分查封停工的事,难道也是因为盛倾尘?
    她,想弄明白,一定要弄明白。
    顾不得什么了,简雨然匆匆戴好口罩,穿着拖鞋从安全通道跌跌撞撞地到了楼下602室,噹噹敲门。
    于秘书打开门。
    “简小姐……”
    没等他问什么,简雨然口罩上方的双眸胀红着,急促地,“佳文……佳文出版社的事,还有……还有东润化工厂的事,是不是……是不是……也是他……”
    未等简雨然说完,于秘书就点着头:“是的,都是盛总做的。佳文出版社,是因为简小姐你在那里画插画,东润化工厂停工的事是因为简小姐你曾对他说你喜欢孤儿院,是你唯一不那么紧张的地方。”
    果然——都是他。
    泪水再次决堤而下,湿透了黑色口罩,简雨然愈发开始呼吸困难起来。
    瞧着简雨然情绪起伏剧烈,于秘书安抚道:“简小姐,盛总托付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盛总为你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够平静幸福地过你想过的生活。另外,会有八个保镖住在602室随时保护你。如你有任何事,随时告知我们。”
    沉重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扶着墙壁上了楼。
    简雨然旋转抽离的心痛地难以自已……
    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发现他对她……
    为什么,前几天她最终没有勇气发出微信问他是否还好……
    于秘书想要送她,简雨然轻轻摆了摆手。
    等到回到702室,一关上门,扯下黑色口罩,她浑身瘫软地贴着门边就坐到了地板上,倚靠在门上,呆滞地望着落地玻璃窗外,久久没有站起来……
    曾经看着她画盛倾尘的那几只麻雀又来了,叽叽喳喳地站在窗台边缘,往里瞧着什么。它们似乎在好奇,屋内的那个满脸泪水的发着呆的女孩此时此刻是为了谁而流泪?是为了曾经画中的那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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