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一振只能够听到三日月宗近所说的话,自从进入到这个木棍之后,他忽的发现自己的灵力似乎被封印了一样,无法像以前一样探查到整个庭院的范围,而是局限在了五米之内。
——这个木棍难道是有什么玄机?居然可以压制我的灵力?!
他有些惊讶,却有无法从木棍的内部寻到其中的玄妙之处,只能是作罢,然后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三日月宗近所说的话,对于对方口中的“鹤丸君”有几分好奇。
要知道,自己在这个庭院里面呆了这么久,可是没有见到除了黑衣人和少女以外的与三日月有关系的人,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位五条家的鹤丸君,为什么对方没有出现过呢?
而且,三日月宗近最后所说的话总觉得有些寓意,一期一振不知为何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不免陷入了沉思,也因此忽略了三日月招呼来黑衣人来拿木棍的事情。
——白鹤无法飞起来什么的……难道说,鹤丸君已经碎刀了吗?
第8章 刀身期(八)
大阪城
火烧大阪城的事情早已被史书所记录,但是那漫天的火焰与那无数灵魂所发出的悲鸣声从未从大阪城离开,而这个城市也从未被掩藏于历史的长河之下。
三日月宗近着一身漂亮的出阵服,那蓝色的碎发随风轻轻摇动,纵然大阪城的地下是如此昏暗,却无法掩藏他自身的光芒,他仿若是自带金光的神仙一般,走在大阪城的地下城之中,散发出的荧光足以将四周的时间溯行军都吸引过来。
一期一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看见那角落冒出来一群时间溯行军了,他沉默着,没有选择用自己的灵力去进行擅自的举动,纵然他很想要试试自己的灵力是否具有一定的战斗力。
一步金莲,二步繁花,三步盈月,三日月宗近的刀光仿若是破开黑暗的希望一般,随着他手腕的一次次转动,脚下的一步步移动,每一刀都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时间溯行军的致命点上,没有丝毫的偏差,那在无数时间溯行军之中单枪匹马无所顺上的模样,就像是……经过了无数次磨难最后得出的条件反射一般。
一期一振知道三日月很强,从他最初被三日月捡走的时候就已经见证过对方以一人战胜强大的时间溯行军的战斗力,却也没有想到过,身为在夜战中不占优势的太刀,对方也可以在大阪城中发挥如此的实力,甚至远胜过当初在森林中的实力。
那耀眼的刀光仿若是弯月,散发出令人沉醉的温润光彩,盈盈水光在眼眸中闪烁,与刀光相似的眼眸中的弯月似乎也在散发出淡淡的光彩,将一切的美好都融入到他的一招一式之中。
这样的战斗似乎没有止境。
一期一振并不敢随意地动弹,自己的身体被拘束于木棍之中,身侧还有一个黑衣人一直抓着这根木棍,他不知道这个黑衣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从三日月步入大阪城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战斗,没有停止,就像是一个无休止的战斗。
——不需要休息吗?而且来大阪城不是来挖刀的吗?
他甚至都快忘记了在大阪城中是最容易找到自家藤四郎的弟弟们这个事情,看着身侧的黑衣人手持藏着自己的木棍,一步步地跟在三日月宗近身后三米左右的位置,而三日月宗近一个人在前方迎战一切,毫无怯意。
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却已经直接冲到了地下六十层的地方,虽然这其中也有比较上层的时间溯行军战斗力弱的原因,但是对方这完全不需要休息的战斗方式以及那杀了一群后马上会从前方冒出来新的一群的时间溯行军,都让一期一振感到震惊。
——大阪城真的有这么多时间溯行军吗?而且,看起来三日月没有捡刀的打算……刚刚我看到了好几把博多藤四郎,我的欧豆豆,你们真的不考虑捡一下吗?
黑衣人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注视着三日月宗近的战斗,偶尔还会拿出自己的通讯器与谁交流着,以一期的灵力根本无法探查到对方究竟是敲打了什么字,又是在和谁在进行交流,只是看起来好像是在报道具体的情况。
交谈的对象提出了什么要求,黑衣人收回了自己的通讯器,把目光重新投向了三日月宗近,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声音刚落,便见在一期可感知到的范围内的时间溯行军全都化为灰烬消失不见了。
——原来黑衣人这么厉害的吗?!
没有想到对方出手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一期一振为黑衣人的战斗力所惊叹,随即便瞧见一群看起来更强的时间溯行军在三日月四周冒了出来,这一群时间溯行军的战斗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之前那一群的三倍不止。
“三日月殿下,试手已经结束了,大人说,请您认真一些。”黑衣人恭敬地朝着三日月宗近那个方向弯腰行礼,嘴里说的话带着一定的期待,缓缓起身,他的神色掩藏于那黑帽之下,无法为一期所知,却是能够听出对方话语中所带出的一丝严厉气息,“另外,大人说他对于您一小时推到六十层的速度有所不满,希望三日月殿下正视一下这个不满。”
“我知道了。”三日月宗近的声音从那边飘来,保持着原先的温柔与优雅,他手腕一动,眼眸中的神色一变,失了原先的温柔,更多了几分锐利。
一期一振前一秒还对于黑衣人口中的“大人”感到了一丝好奇,下一秒便被对方口中所说的话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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