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佳禾睡了个懒觉,起床已经近十点了,洗漱完下楼没看见母亲的身影,“方姨,我妈呢?”
方姨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宁老爷子,委婉的说道,“你妈妈北京有急事,一大早就回去了。”
回去了?没有任何提前告知,更没和她告别,就回去了?
其实,昨晚沉佳禾他们没能在外面跨过零点,近十点宁兰和宁老爷子结束饭局回大院后发现沉佳禾不在家,宁兰便给她打了电话,得知他们在外面玩,教育了一番女孩子这么晚还不回家不像话,遏制她马上回去。
昨晚沉佳禾回来后,宁兰还没睡,脸色并不好,只不过看着宁晏也在,没发火,沉闷的说了句让他们早点睡就回房了。
这样算起来,宁兰回来不到二十四小时,母女相处的时候更是少得可怜,至此总结,沉佳禾明白宁兰回来无关于她,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和外公商量,也从没她想的母亲关心自己这一回事。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
“年底了,政府单位都忙。”宁老爷子看沉佳禾脸色不太好,有些为难的开口安慰,“快快快,起来了就去吃点东西,下午陪外公出去一趟。”
沉佳禾的父母都在机关单位工作,年底了确实忙,不过她一直想不明白,她是独生女,按理说父母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她更是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好孩子,乖乖女,怎么对她一直就不重视呢,现在甚至让她觉得父母连关心都算不上了。
下午宁老爷子带着沉佳禾去了马场,车子缓缓开进停车场的时候,她透过车窗看见了站在了台阶上的大表哥,难以掩盖的激动的回头看了眼外公,“啊……”
宁老爷子就知道她会高兴,这才放宽心。
车才停稳,沉佳禾冲下去抱人,“大表哥。”
宁瑾摸摸她脑袋,“佳禾,都长这么高了。”
宁瑾比沉佳禾大十岁,之前军校待了四年,毕业后就进了部队,回来的机会少之又少,上次见面大概还是两年前过年的时候,她算起来是他们这一辈最小的,又是女孩子,受到的宠爱自然多些。
她仰起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宁瑾看了眼手表,“一个小时前刚落地,从机场直接过来的。”
宁瑾轻拍她的后背,冲身后两位老人家问好示意,“爷爷,侯爷爷好。”
两位老人家笑嘻嘻的挥挥手。
沉佳禾这才回过神还有其他人一起来的,一回过头就对上侯烊带着寒意的眼眸,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再不松手就死定了。
她慌忙松开了抱着宁瑾的手,尴尬的冲侯烊笑笑,“嘻嘻。”
宁瑾也察觉到侯烊眼神不对劲,“哟,这是侯烊吧?”
侯烊勉强笑了笑,打招呼,“宁瑾哥。”
此时出来了个穿戴整齐的男人冲他们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宁瑾主动给他们介绍,“这是我之前军校的同学,江承言。”
沉承言开口,“你们好。”
沉佳禾盯着那男人一身全黑的定制西装套装,虽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可眼神总让人感觉是冷的。
他们几个人往里走,沉佳禾停顿了几秒,等侯烊走到身旁才并排往里走,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侯烊反手抓过沉佳禾的手握在手心里,本还想说她两句的,可在感觉到她手冰凉时微微皱起眉,“手怎么这么凉?”
她今天穿了件粉红色卡通毛衣,也没觉得冷,“还好吧。”
他牵着她的手紧了些,试图将自己的体温过渡给她,低声开口说道, “我给你拿件外套穿。”
沉佳禾才不要呢,连忙拉住松开她手要回车上拿衣服的侯烊,“我不冷,等会骑马活动开了就热了。”
侯烊正要开口,宁瑾回过头喊人,“佳禾,快来。”
沉佳禾冲侯烊嘟嘟嘴,快步跑上前,宁瑾自然的伸手搭上她的肩,“宁晏呢?怎么没来?”
沉佳禾叹了口气,“他月底要参加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的决赛,回学校做实验了。”
宁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觉得参赛不像是宁晏那小子的风格,不过反正迟些回家就能见到人了,到时候问问。
马场VIP休息室里,两位老爷子和宁瑾还有沉承言正在喝茶,神情略微有些严肃,似乎在商讨些事。
真正来骑马的只有侯烊和沉佳禾,这个马场沉佳禾小时候在深城时也来过几次,只不过回南京后就没碰过马了,这会看到马还是有些发怵的。
侯烊接过教练手中的马绳,示意他来就好。
他两年前就考了马术证,教练还是挺放心的,交代了几句注意安全,就退到马场外了。
沉佳禾还在和侯烊的马培养感情呢,小小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揉顺马背,“白羊啊,白羊啊……”
他也没催她,还觉得她逗马的模样有点可爱,这匹白马跟着他八年了,算是一起长大的,秉性脾气他都了解,看着生人勿进的,其实内心可温顺了。
她侧过头看他,怯生生的开口,“我还是害怕。”
他拉过她手臂,手指了指马镫,“踩这里,白羊可乖了。”
她在他的帮助下上了马,还是有些害怕,趴在马背不敢动,软糯的撒娇,“侯烊……”
他无奈笑笑,“平常对我那么凶,你的气势呢?”
她瞪了他一眼,“我哪有。”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你求求我,我就帮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委屈巴巴的冲她眨眼,“求求你。”
他单脚搭在马镫上,单手抓着马鞍,一个弹跳就上了马,他左手搂着她的腰,右手牵着马绳,双腿蹬了下马背两侧,白羊开始缓慢向前走去。
其实没一会沉佳禾就适应了,只不过才绕了两圈就嚷嚷着要下马,可侯烊不让,“你自己说活动起来就不冷了。”
她微微往后仰,后背靠在他身上,手往他手背上放,“你摸摸我的手,不冰了。”
手确实是温热的,他也没再勉强她,又绕了一圈,就下了马。
她陪他将马牵回马厩,她站在他身侧低着头不吭声,两人都沉默着,倒是白羊有点小激动,一路上哼哼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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