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熟悉的白光一闪而过,紧接着是重物猛地砸在茶几上的声音。
距离产屋敷耀哉最近的真理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捞起了跪坐在坐垫上的主公大人,拉远了距离之后将其挡在了身后。
在场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柱,发生异象的同时,所有人就已经摆出了戒备的战斗状态。
产屋敷耀哉身体虚弱,但目前也没有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不过被这样突然揽起来,他一时半会还是有些站不稳,身边的产屋敷天音连忙搀扶着他。
他越过挡在自己身前的少女,看清了这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而在看清之后,饶是产屋敷耀哉也不由的愣住了。
其他人的反应和他们的主公大人如出一辙,就连真理原本都到了嘴边的话都卡在了喉头,被眼前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
真理原本想说,就算鬼舞辻无惨伤养好了一些,也不可能马上恢复全盛时期的状态。
但是这算什么?
“鬼舞辻无惨——!?”
凭空出现在鬼杀队本部,将茶几砸了个粉碎的罪魁祸首正是鬼舞辻无惨。
别说是恢复全盛时期的状态了,鬼舞辻无惨整个看起来都已经快没气了,他的头发上结着寒霜,一条胳膊整个被冰块冻住,奇怪的是大半边身体上却是大面积的烧伤。
身后的那些管鞭也已经被尽数切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再生的趋势。
这一变故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生怕是鬼舞辻无惨的什么阴谋,一时半会没有人轻举妄动。
只有真理看着他,脑袋里面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你是遇到萨卡斯基先生了?库赞先生也在吗?”
鬼舞辻无惨脸色发白,特别是听到了不久之前才听到过的那个名字,他神情看起来更不好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重伤程度,恐怕没有人会在意他脸色好不好。
真理一看他这样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就她所知两位大将关系不怎么好,一般不会没事凑一起叙旧,萨卡斯基大将最多也就与波鲁萨利诺大将有点交情。
于是她继续猜。
“大将是被元帅召回本部的,既然其他大将也在,那就是在开会?你闯进大将的会议了吗?元帅也在吗?”
“……”
她越说,鬼舞辻无惨就越火大,但他根本没有力气在敌方大本营做什么手脚,只能暂时按兵不动,憋屈的状况让他一股气憋在心头,闷的不行。
“真理?”产屋敷耀哉从真理的话中领会到她怕是已经了解情况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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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家伙自作聪明改了你的定位坐标,弄巧成拙把自己送到了海军本部的会议厅?哇,那真是倒霉透了。”
家入硝子说着,终于忍无可忍地道:“真理,你快管管五条,好吵啊!”
从刚刚听完整个事件的发展后,五条悟就受不了地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要不是有桌子供他趴着,他估计马上就能笑倒到地上了。
“嗯,鬼舞辻无惨应该是选了我上一次离开时的地点,但是他疑心病重,怕我在坐标上动手脚有其他埋伏,所以在那基础上改了位置。”
鬼舞辻无惨到底不熟悉时空转换器,所以他也不敢将坐标大改,要是一个不小心落入岩浆或是封闭的水泥里,那就完了。
而真理上一次离开时的坐标在海军本部的个人休息室,鬼舞辻无惨改动了一点,于是直接落到了会议厅。
“那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夏油杰道,“所以最后解决了吗?”
“嗯,硝子的药很有效果。”
鬼舞辻无惨估计这辈子没那么狼狈过,要不是时之政府重置了真理的时空转换器,把他直接从海军本部送回到了她的边上,恐怕他就要直接交代在另一个世界了。
萨卡斯基的岩浆足够将任何强大的人瞬间融化,鬼舞辻无惨还能有个人形多亏了鬼的强大愈合能力,但他的身体也在解药的影响下不断接近普通人的状态。
虽然从海军本部的大将手里逃过一劫,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身体已经逐渐脱离鬼的状态的鬼舞辻无惨遇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开始感觉到呼吸困难,似乎千年之前早就该被他遗忘了的病痛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产屋敷耀哉阻止了想要拔刀的柱。
而鬼舞辻无惨见情况不妙也开始和鬼杀队的主公谈起了条件。
他自称知道解除产屋敷家诅咒的方法,只要产屋敷耀哉今天放过他,他就会将产屋敷耀哉的病治好,同时能保证他的孩子也不再受到诅咒的困扰。
[你总不想自己的孩子和你一样死在如此年轻的年纪。]鬼舞辻无惨自以为了解产屋敷耀哉所想,他还是人时便经历过相同的事。
面对既定的死亡。
不想死,想要活下来的念头有多强烈,他比谁都清楚。
然而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
[产屋敷一族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千年来一直坚持着,以你的角度是无法理解的吧?]
[我们早已做好为了杀死你而死去的准备。]
他眉眼柔和,看起来如释重负。
[无惨,你能死在这里,我很高兴。]
“鬼的体质没让他死于外伤,但是解药的效果似乎将他身体内原本属于人时的绝症也一并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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