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口了,沈之衍贴心地给她补上:“你是我粉丝?这我第一天就知道了啊,那个音乐厅里面放了很多我的专辑,而且都包装极其精致,普通版精装版豪华版重制版都有。”
大小姐痛苦面具:“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很小心把能注意到的地方都检查过了,却忘了这个公共娱乐场地,毕竟年头没人会去音乐厅听音乐。她脸红得不行,想到自己一个月来对他的傲慢,他肯定是在心里偷偷笑自己。
沈之衍看她羞耻得不行,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不过你玩音乐还参加乐队的事是张老告诉我的,他还说了很多你小时候的事。”
然而大小姐听了他的话,却没有很义愤填膺,要去找张老理论的样子。她红着脸静了好一会,才慢慢冷却下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在自己婚礼的时候演奏音乐。但是我爸妈他们肯定不肯的。”
“你爸妈肯不肯不知道,但你哥是肯的。”
赵书伊眼睛一亮:“你问过了?”
沈之衍微笑地看着她。赵书伊的确有片刻的惊喜,但很快她又低落下来,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一样说:
“我这样做,‘他’会不会不高兴?既然决定结婚了,至少要互相尊重,不能再给爸爸妈妈惹麻......”
她还没说完,沈之衍就瞬间发怒:
“都说男人婚前是最百依百顺的时候,这都不肯还结什么婚!四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嘛?”
“走,爸爸带你去找个更好的男人!”
他看着怒火朝天,大小姐连忙安慰他:“算了算了,男人都这样......”
......
......
沈之衍说是要专心写歌,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邀请莫宇飞和张老去钓鱼。
莫宇飞:“我不会钓鱼啊。”
沈之衍:“没事,我也不会,我只会叉鱼。”
莫宇飞:“???”
他们钓鱼的地方是赵家主宅同一片区域的另一个度假山庄。
此山庄北靠温泉,南开鱼塘,西边有个高尔夫球场,东边是赵家的私人停机场。沈之衍到了之后就发了个视频给他几个自称富二代的朋友,配字:
“以后家里没这产业的,别自称有钱人了。”
他几个小开朋友纷纷来电表示对“有钱人”的定义。
沈之衍是真没钓过鱼,而且他觉得钓鱼这玩意就很玄学,比如他们三人排排坐,张老偶尔会和他那些老友约垂钓,沈之衍在叉鱼和料理鱼方面颇有新的,莫宇飞是完全的新人。结果就这三天,鱼一条条前仆后继地往莫宇飞钩子上撞,其惨烈模样可谓是“一往无前”“虽死犹荣”。
沈之衍看着自己的空竹篓,再看看手忙脚乱把鱼收进篓子里的莫宇飞,沉默了。
那头莫宇飞一抬头——
“等等,之衍,你要干嘛去?”
沈之衍拿起一根铁叉掂量着。
“我去叉鱼。”
“......”
到了十点多点,赵书伊也到了,她一到地方就昂着头颅:“你叫我来这里干嘛?”
沈之衍:“练歌啊。”
“......”她弱弱道:“真,真的搞么?”
沈之衍催促她:“快点,要来不及了,这可是你自己婚礼。”
“啊?哦,哦。”
沈之衍的“婚礼曲”早在一个礼拜前就写好了,他这段时间疯狂作曲,为此还刺激到了莫宇飞。甚至于,他除了婚礼表演的歌曲外,还作了一段长达2分03秒的钢琴音乐,给大小姐完全的纯原创初次体验。
沈之衍颔首谦逊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一个亿呢。”
赵书伊:“......”
沈之衍手指一挑:“快,去站好,只演示一遍给你看。”
他给赵书伊和其他人演示了一遍又一遍,排练了一遍又一遍,在一次一次地重复,一次一次地精进种,赵书伊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地青春时代,抛开所有烦恼。
中午时候,山庄里地人准备午餐。他们是要露天烧烤,系统看着躺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哼不着调曲调地青年,沉默了片刻,还是道:
“宿主,我建议你亲自去料理今天的食材。”
沈之衍:“不要,我要休息。”
系统耐心地说:“放在左边柜子里的乌珠穆沁羊肉是今早从内蒙古空运过来的,它旁边那桶龙头鱼也是沿海直接空运过来的,甚至没有经过冷冻。那几条石斑鱼价值千金,是昨晚出海刚刚打到的,这种品相,一年也没有几十条。那个鱼子酱,那个松茸,那个牛排......”
“这些食材,只要料理合格,至少每样能加积分300以上......”
沈之衍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满脸还写着被价格和珍稀度震撼住的迷茫,但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已经引出了几个大字:
“我要做!”
系统满意了,而沈之衍直到两只手在熟练地刮鳞剖鱼去内脏,才突然眼中流露出万分的痛苦。
完蛋了,我的整个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被驯化成积分的奴隶了。
“......”
......
......
十天时间眨眼即逝,很快就到了赵书伊婚礼这天。
不知道是不是要现场表演的紧张感,驱散了部分对于婚礼复杂的心情,赵书伊这天没有感觉到那种知晓婚事后焦躁,不安又委屈的心情,她其实有点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