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开?
对方似乎就在等他这一句。
他听后挽了个剑花,咧嘴朝着沉翎笑了笑。
这样吧,我看这几日师弟进步颇多,我心痒痒正好也想和你切磋一番。
我也不欺负人,毕竟我怎么也比你早入宗门一年,我让你三招。若是最后你赢了我,我就放你离开如何?
沉翎微皱了皱眉,刚想要开口应下,不想雪嫣然先一步上前把他拽过来。
你找死吗?那孙子是个剑修,资质也不差,而且你比还早入门这么长时间,你自己几斤几两掂量不清楚吗?别说是赢了,没准你这刚重塑了的灵根都要被他给打断!
这话说夸张了些,雪嫣然的说的却并无道理。
沉翎是个丹修,体质各方面都是抵不过对方的,虽不至于灵根打断,但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雪嫣然这么担心他。
我知道的师姐,我肯定打不过他。他无非就是看不惯我想要拿我出气而已,我让他打上几拳便是。
你无需担心。一会儿他揍我到时候我就像平日那样装作疼得地上打滚,他怕事情闹大会放了我的。
好家伙,还是老演员了。
不是,我不是担心的不是这个。这你完全可以避免啊,你干嘛非要上赶着凑上去挨打?
我想去青云阶。
干什么?去看白穗上天还是入地?
不是,昨夜陆师兄雷显之地就在那边
少年沉默了一瞬,而后直勾勾注视着雪嫣然半晌。
我担心她并不是没爬上来,而是被雷劈了。
疑似被雷劈了的少女此时的确是在青云阶这里。
只是昨日那雷威力太大,将上面的青云阶劈了个细碎,几乎没留下几块可以承力的石头。
然而青云阶不能爬了,但是这加训却还是得继续。
昨晚一老一少一剑都被恶心坏了 ,整宿都没怎么休息好。
就连早上吃东西的时候白穗一看到那馒头就想起了那白乎乎的虫子 ,更是干呕了好久。
哪里还有什么胃口。
一旁的顾止虽早已辟谷,也不需要睡眠休憩。
但是那身上的粘腻温热感经久不散,整个人神情恹恹,也没好哪儿去。
师尊,我饿了,我可以吃点儿东西再下去爬悬崖吗?
谁是你师尊?你给我敬过茶,行过礼了吗?少在这里套近乎!你昨晚吐我剑身上的时候有想过我是你师尊吗?你这逆徒!
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非要学我跟那个魔角说什么肉虫爆汁儿,我能吐七煞身上吗?
救命,光是提起来就有点儿恶心想吐了。
白穗说到这里没忍住又干呕了下,一旁的七煞和顾止见了慌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你你你你,你离我远一点!要吐往悬崖那里吐,下面都是些妖兽,吐妖兽身上别吐我身上!
顾止今日所用的不是本体,依旧是那个傀儡。
傀儡脸上的伤已经修补好了,只是上面还隐约泛红,像是抹了一层浅淡的胭脂。
?等一下,什么叫下面都是妖兽?你之前不是告诉我这下面是瀑布吗?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事吗?
是有瀑布,可我也没说只有瀑布啊。
顾止丝毫没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看着气得跳脚的样子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这悬崖下面接着的就是妖兽林,难不成我为了给你修行腾位置,还要下去把它们一锅端了吗?
白穗发现了。
这人脑回路和大多数人都不同,在他看来什么青云阶啊还是爬悬崖这种都是基操,根本不算个什么事。
大约是天才的思维,哪怕她下去真碰上了妖兽他估计也不会帮忙。
甚至还会端着一盘瓜子下面边磕边看戏,要是真挺不住了也顶多做个战术指导而已。
那个师尊,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觉着你对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过于的高看和信任了?
你要知道,我,白穗,哪怕资质再牛皮,如今也只是个刚筑基的弱鸡。爬悬崖也就算了,让我徒手对付妖兽是不是有点太狂野了?
这话顾止不乐意了。
他眼眸沉了一分,抱着手臂注视着白穗。
什么叫我对你过于信任,你是不是对你自己太没信心了吧?
这下面虽然接的是妖兽林,却是其中最薄弱的一片区域,最高也不过三品,你既然都能斩杀那头三品火蛟了,它们又有何惧?
不是,我之所以能斩杀那头火蛟是因为等一下,这事你怎么知道?
当时陆九洲说是在没调查清楚之前暂时不要声张,她也就说漏嘴告诉了雪嫣然。
可对方不仅知道,还知道那火蛟是三品。
青年听后一顿,也不说话了,极为刻意又心虚地避开了白穗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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