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有时候还得贴补一下儿子,听说驸马和公主还不是住在一起,如若驸马想和公主亲近,还得贿赂那些老嬷嬷们,一点小钱根本不够。
这么些银子贴进去,如今二叔进账也有限,分到庶子和庶子媳妇那里的能有多少。
他听了下人来报,说庞氏时常做些小食,不乏有荔枝肉还有旁的如龙井虾仁,这些跟她见识都完全相悖之事。
更遑论是做月饼一事,二房的下人是这么说的,说七奶奶说的一定要加蛋黄和绿豆,但具体为何加也并没有提。
虽然她比芸娘提早做出来,却是无可本的。
下人是这么说的,“那府里的七奶奶平素最是小心,只是每次请安过来都会去大厨房中鼓捣,说来也怪,咱们去找她陪房打听一二,听闻七奶奶在家从来不曾下厨。”
从未下厨过的人,却能一下出那么多菜谱,这事儿怎么也觉得古怪。
偏穆莳此人科举之后便分到大理寺,现如今又是顺天府尹,破了无数答案,事反常则为妖。
他得到这个消息后,特意告诉芸娘,还同她道:“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被掉包了,或者是遇到什
么鬼神之事。”
芸娘没想过他还主动为了她去查庞氏,她倒是很相信穆莳的话,决定对这位庞氏敬而远之,同时暗加留意。
因为她也曾经被庞氏提醒过,小心枕边人。
庞氏还不知道自己被那两位留意了,她自觉自己深居简出,除了去侯府同交好的人那里坐坐,甚至连老太太和太太那儿她都不怎么去,还是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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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娘忙过了那一阵儿,带着女儿牡丹过来看望妹妹。
每次过来她是必不空手的,上上下下都送了一份不大不小的礼物,十分妥帖,一来是建国候府是丹书铁券的人家,妹夫又是顺天府尹,天子面前的红人,二来也是为妹妹在侯府日子好过些。
芸娘自然也投桃报李,拿了一套首饰送给牡丹,还道:“我近来身子重,也去不得什么地方了,眼看牡丹再过几年都要成大姑娘了,就拿过几日来说,我们太太要请人过来看赏花宴,到时候姐姐和牡丹也来,不戴首饰可不成。”
林氏于前几日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正坐月子中,这赏花宴还是芸娘来办。
她头一个想的就是让姨侄女过来,何太医家境殷实,算得上是巨富了,奈何身份并不算高,论起身份来,甚至还比不上正经书香世家出身的沅娘,这也是为何那时一拍即合的原因。
何家世代行医,族中人药铺繁多,钱财更是不计其数。
可有一个,身份不算高,门楣也低。
是以,沅娘总愿意时常来侯府,倒不喜妹妹去她家中。
又听妹妹说起赏花宴女儿要来,喜不自胜,还对女儿道:“你要谢谢你小姨。”
“姐姐说这个做什么,没有姐姐,还没有我这桩亲事呢。”
其实沅娘也没想到妹妹会这么争气,原本只是想让妹妹嫁入京中,有个好归宿,算是报答了甄氏的养育之恩,再有妹妹嫁的稍微好些,她们夏家也更更进一步,这样,娘家过的好,她在婆家的地位当然也是水涨船高。
却未曾想到妹妹,比她期待中嫁的更好,俨然已经是侯府管家奶奶一样了,世子夫人生的儿子的洗三都
是她安排的。
现在还能提携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不敢拿大,只道:“这些都是妹妹自己得到的,与我什么相干,要说也是天意,上天自有安排。”
否则嫁给陈明喻,还不如穆莳呢。
说罢,又打发牡丹下去玩儿,问起芸娘房中事,“你如今有了身孕,妹夫在哪里歇息?”
芸娘笑道:“还不是在我这里。”说完怕沅娘误会,只道:“我们只是睡在一起,没做别的。”
“外边都传的沸沸扬扬,你这般镇定,看来外界传言也未必真。”
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些话,芸娘是多么聪明的人,一下就想到了日前收到的那张纸条,她遂笑道:“姐姐说的是那位高姑娘吗?”
沅娘原本不想刺激她,但是她言谈似乎不放在心上,便把外边传的事情都说了,“那位高仵作生的那般好看,同姑爷听闻很是亲密,听闻只是在大名府刚出头的一个新仵作,但姑爷却贸然请来,甚至主动调她过来在顺天府做仵作,那可真是不一般啊。”
假使高凌烟是个貌丑的女子,大家还不会作何想法,偏生那高凌烟生的美貌的很。
“我知晓了。”芸娘是这么想的,该是自己的,自己拦不住,堵不如疏。
穆莳如果是个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的人,那也算自己看错了她。
沅娘认真的问她,“你不担心吗?”甚至还出主意,“或者在你陪嫁中选一两个人在他妹夫身边伺候,也好过她出去找。”
“不了,姐姐,你不必为我操心,到时候牡丹过来参加花宴就好。”
见芸娘脸没了笑意,沅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好在外头说太太那里让芸娘过去一下,沅娘便带着牡丹走了。
等她们母女走了,胡妈妈才从里侧的屏风处出来道:“大小姐出的这个主意不好,咱们姑爷对您是好的没话说的,怎么会在外面找女人呢?”
难得平日里常常劝着芸娘大度些的胡妈妈都说这样的话,芸娘疑惑:“看来不是我感觉不对劲了。大姐怕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才这么劝我的。她一贯要强,不如你去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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