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你把我弄进来的吗?”
陈老太太气得在他头上猛敲一下:“什么我把你弄回来的,你知道自己闯什么祸了吗?昨天你压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对她动手动脚,还刚好被东头王家和陈家那两个看到了,你说你是怎么回来的,人家把我叫出去让我看你干的好事呢!”
陈博毅猛地站起来:“怎么可能?”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过后,陈博毅继续道:“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女的?”
陈老太太:“你那时候不是都醉死过去了吗?能有什么意识?但不止一个人看到你趴在人家小姑娘身上,人家半边肩膀的衣服都被你扯下来了。”
“不,不可能的,”陈博毅坚信自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即使醉得毫无意识,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陈老太太也相信自己儿子不会做出这种事,他这回多半是被人仙人跳了,但从对方的态度来看,那女孩似乎是想赖上他们家。
“你说不可能人家能信吗?怎么就不长点心,要不人家仙人跳能跳到你身上,我也不信你喝醉酒了能干出什么,但偏偏有人看见了那一幕,你想辩解都不知道怎么说!”
陈博毅脸色特别不好看,“妈,那女孩是谁?”他问。
陈老太太:“她说她叫戚倩倩,是越诗的同学,是来参加婚礼的。”
陈博毅挠了挠头:“戚倩倩?完全没有印象啊。”
陈老太太:“你以前不是去首都大学找过越诗好几回吗?我看她八成是那个时候就盯上你了。”
不得不说,老太太看人还是准的,昨天戚倩倩虽然苦苦啼啼的,但她完全不是因为受了欺负,而是想找准机会赖上陈家,或者得些好处罢了。
而猜测她在学校时就盯上陈博毅,那更是合理推测了。
陈博毅脑子乱乱的,陈老太太见他颓废低迷的样子,索性让他第二天就回军校,呆在家里离越诗那个狐狸精越近,她儿子受的影响就越大。
而且让陈老太太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直看不起的越诗不仅成功嫁给了文子谅,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大院的梁振华,所以她出嫁时才从梁家发嫁,她也真瞒得够好的。
陈老太太有时候看着儿子颓废忧郁的样子忍不住会想,当初要是答应儿子和越诗来往会怎么样,就算她嫁过人,但儿子喜欢,她又是梁振华的女儿,仔细想来似乎也不那么差,但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能让儿子离那个害人精越远越好,这次要不是越诗,她儿子也不会喝这么多酒,更不会闹出这桩事来。
陈老太太:“你明天直接回军校吧,越诗已经嫁人了,你心里想得再多,她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结果就是这样,你什么也改变不了,而且文子谅人家哪点都不比你差,你心里的算盘趁早给我消停了,回军校好好冷静一下,免得再惹出昨天那样的祸事出来,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管了。”
于是第二天陈博毅直接回了军校,而陈老太太还不知道自家孙子和女儿谋划的事情,直到陈杰在客厅走来走去显得极其烦躁,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事情发生。
“小杰,你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心神不定的?出什么事了?”
陈杰强颜欢笑:“奶奶,没什么,我就是想起军区的一些事了,没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陈家大门就被砰地一下踢开。
因为是白天,屋里又有人在,所以大门并没落锁,而是微微掩着,来人便轻而易举地踹开了房门。
陈老太太刚想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犊子敢踢他们家门,结果却在看见来人时哑了声音,陈杰也从沙发上站起来。
“爷爷?你怎么回来了?”
陈老太太也纳闷道:“老陈,你不是说军区要对抗演练,这几天不回来吗?怎么现在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你好端端踢什么门啊,踢坏不得买新的吗?”
陈喜发面色阴沉,他一言不发地走进来,直接对着陈杰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老太太被这一幕惊呆了,她惊声尖叫:“你干什么,好端端打孩子干嘛?他昨天才回的家,那里就招你惹你了?你成日成夜的不在家,怎么一回家就冲着孩子耍威风啊”,说着陈老太太将孙子拉到自己身后,挡住陈喜发再次抬起的手。
“怎么?你还想打孩子?”
陈喜发目光阴沉地看着陈杰,陈杰心里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多半是王建业的事被捅到爷爷那里了,不知道是文家干的还是梁家干的,他们拿住了王建业,就等于拿住了他违法违规调动劳改犯人的证据,他亲自把陈家的把柄交到了文家和梁家手上,不怪爷爷会这么生气。
陈喜发努力压抑着怒气:“我再不回来这个家就要彻底完了,你知道你的宝贝女儿和孙子干了什么吗?啊?老子这么大年纪还不退下来,就是想在我退下来之前把后辈扶上去,结果呢,你们这一个个的,净是给我拖后腿!陈琪可呢?上班去了?”
陈老太太鲜少见丈夫发这么大脾气,她还真不知道琪可和小杰干什么了?竟然让老陈这么生气,她小心翼翼开口:“琪可在家呢,文子谅不是昨天结婚吗?她这几天心情不太好,就跟医院请了假。小杰和琪可到底干什么了,你发这么大脾气?”
陈喜发给气笑了:“她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在家呆着睡大觉都行,干什么给我没事找事,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还是她瞎了眼,只看得见文子谅一个人,就这么死死地巴住不放,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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