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念念领着俩孩子走到粮食跟前问道。
“白面5毛一斤,大米五毛二。”
“那各给我来五斤吧。”
“成,你粮票呢?”
“啊?粮票?”
卢念念有些懵,哦,她想起来了好像系统君叮嘱过她来着。
“那啥,我忘带了,但我家离这儿有点儿远,家里又没粮食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没粮票的白面五毛四,大米五毛八。”
“成,装吧。”
老大拽拽卢念念衣服,
“妈,一分钱都能买俩糖了,我可以要回家拿票的。”
虽然他不记得家里有这东西,但是他妈说有,那肯定有。
卢念念笑着摸摸他的头,
“离得太远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没事啊,妈带钱了。”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家里穷的叮当响,哪有什么票啊。
装了两大袋子的米面后,卢念念彻底放开了,油盐酱醋,肉,零食全部都要来一点。
老大在她身后看的直拧眉,看来他妈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这么爱花钱。老二年纪小只一个劲的围着卢念念打转,看见什么都想吃。
“一共二十七块两毛八。”
卢念念心里直呼便宜,要不是实在扛不动了,她还能买。
老大站在一旁,默默拿过最重的东西,毕竟是还是个小孩子,米和面的重量就够他吃一壶了。
卢念念看他憋的满脸通红,一把接过放到人家送的背筐里。
我去,真沉!
她费力背起来,如果是在现代就好了,叫一辆出租车,什么劲都省了。
“这也没个通村里的车啊。”
“有,村里的刘叔有个专门拉人的牛车。就在那边路口停着呢。”
老大指指回村的方向。
卢念念眼睛一亮,赶紧催促道,
“快快快,赶紧过去,东西太沉了。”
走路大概十分钟才看到传说中刘叔的牛车,一个四十来岁,长相老实憨厚的汉子正坐在车边抽旱烟呢。
“刘叔!我们来坐车。”
刘叔抬头看到是他们,忙笑了笑,
“青山家的,还有俩小子,这是干啥去了?”
看她背着大筐挺吃力的,便赶紧上前帮忙。
“哎呦呵,咋这么沉呢。”
“这不家里没吃的了嘛,你看把俩孩子给饿的,我寻思着不能光知道省钱,把人饿死了。所以赶紧来城里买些吃的。”
刘叔面上不显,心里摇摇头,败家娘们儿啊,这么一堆东西没个二三十块钱怕是下不来,不过他家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乡下人靠着种地,打零工一年能攒个几块钱都算不少了。
尽管内心不赞同,嘴里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东西你可得藏好了,别让你婆婆他们知道,不然一口吃的你都剩不下。”
“我知道,谢谢叔提醒。”
“嗐,没事,等那几个人来了咱们就走,要不了多久的。”
“好嘞。”
卢念念带着两个孩子坐在车上静静等着,怕他们无聊还一人嘴里给塞了颗糖。这水果糖的味道可比糖精兑出来的好多了。
老大舔着糖,惊喜又担忧,每次家里有好东西他那奶奶都会带着堂弟过来,这次肯定又是这样。看着身旁一大背篓的东西,心里滋味难受。
卢念念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在他耳边说道,
“你爸不在家,这家里就是我做主,他们谁敢来抢东西我就跟谁拼了。”
老大撇撇嘴,你每次都是这么说。
“别不信哦,你妈我彪悍的很。”
从小到大但凡敢抢她东西的人都没好下场的,上初中时,被几个小太妹围在墙角收保护费,她直接拎着旁边板砖跟她们干了一架。
那几个小太妹被她打的头破血流,从那以后看见她都绕道走。
上班那几年,更是什么奇葩极品的人都接触过,处理这档子破事就得软硬兼施,实在处理不行就卖惨,反正她这幅苦相不用装都惨。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其他人才来。一看卢念念也在,默契的集体无视了她。
卢念念也无所谓,只要不说到她面前,她都可以装不知道。
到了村里,正值上午,家家户户都在家做着饭,街上一个人都没,刘叔帮她把东西搬到门口才离开。
母子三个把东西搬回家后,毫不犹豫的锁上门,
“不管谁敲都不准开,我准备炖肉了,香味肯定挡不住,那几个人跟狗鼻子一样,闻着味就来了。”
两小只点点头。
卢念念来到厨房将所有东西都放好,才开始处理食材,五花肉切块焯水撇浮沫,底下两小只乖巧的并排坐着烧火,闻着肉香味,嘴馋的咽口水。
炒糖色,倒肉翻炒上色,放入葱姜蒜大料,水倒些酒去腥,最后盖上盖子。
“炖半个小时才行,把那个火也烧上,我们闷点米饭吃。”
卢念念闻着味道心里美的不行,只可怜了周遭的邻居。
“你说她家哪来的钱炖肉啊?”
“攒的呗,青山一有空就出去打零工,哪次回来少拿钱了?不奇怪。”
“可她每次不都花完了嘛?连她婆婆都没拿一分呢。”
“你当卢念念傻啊?肯定自己偷偷攒了,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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