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挺便宜的。
“要票不?”
这才是最重要的。
“要,我们厂一个季度只发两张,作为给优秀员工的奖励。”
说到这儿到嘿嘿笑了两声,语气颇为自豪,
“我是上上个季度的优秀员工,所以就买了这个车子。”
“哦。”
那算了,不过…
“系统君,系统君,呼叫系统君。”
【有何贵干?】
“问个问题,如何可以弄到一辆自行车?”
她就差说你给我张票吧。
【方青山不是去南方了吗?让他想办法帮你弄不就行了,那边自行车多的是,而且全都不要票。】
“还有这种好事,不过他这都走了半个月了,一封信都没寄回来,还不让我寄信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要听实话吗?】
“这不废话嘛。”
【情况十分不妙。】
“!”
……
自打上火车开始,三人就一直状况外。
临上车前,田玉奎特地交代两人,
“火车上扒手多的很,钱一定要放在最里面那件衣服的内侧,千万不要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就是外头内里也不行,他们身上全都带着刀片,一割一个准。”
两个人听完点头答应。
方青山常年在外四处跑工作,这火车来来回回坐了也有几十趟,上面什么情况他再清楚不过了。
反观田玉兴就傻白甜了很多,前面自家大哥刚交代过,这边转头就给忘得一干二净。长这么大,他算是头一次坐火车,哪哪都觉得新鲜。
在拥挤的火车上挣扎了一天一夜后,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车,田玉兴一摸口袋,好家伙,钱没了!
“我的钱,我的钱呢?”
他急得把外套脱了使劲甩,身上口袋蓝蓝回回摸了五六遍,可依旧一分钱都没找出来。
“你先别急,再找找,看是不是放在别的口袋了。”
田玉奎心猛的一沉,想到他平时的行事作风,肯定是上车前没听自己的话,把钱藏好。
“我的钱,我的钱没了。”
一个大男人在街上捂着脸哭的稀里哗啦,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的往这边瞅,田玉奎拍拍他的肩膀,
“赶紧起来,丢不丢人?钱我借给你,你回头再还就是了。”
“整整四十块钱呢,攒了多少年的,就这么…就这么没了。”
田玉兴满脸绝望的被他扶起来,
“这天杀的小偷。”
方青山摸摸缝在秋衣里侧的钱,松了口气,昨天晚上他睡得还挺熟。而田玉兴坐在最外侧,也是半夜睡着了,才让对方有机会割了口袋。
田玉奎拽着他们找了家招待所住下后,人就没了影,直到晚上才回来。回来时还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小伙,田玉奎指着他说道,
“给大家介绍一下,他是这边永兴服装厂厂长的侄子郭龙,咱们从这边拿货,他给的实惠。”
郭龙一拍胸口,十分豪气的一挥手说,
“你们是奎哥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走吧,哥几个儿,晚上我带你们去吃点好的。”
“又让你破费了。”
田玉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临走时候说什么,我也得请你一回。”
“好说,好说。”
…
他们俩这边续着旧,兴致不高的田玉兴和方青山则在旁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陪聊。
他上下打量着郭龙,大金链子,小手表,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黑色皮包,深蓝衬衣,西装裤,脚上是擦的发亮的黑皮鞋。
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小子哪里不对劲。现在虽然允许做些小生意,但如果带着大量的货到处跑,还是会被抓的。而田玉奎先前也说过,他最多的一次也只带了十套衣服回去。
恰好方清山先前在服装厂,做过一段时间的临时工,由于服装厂每天的出货量非常大,所以规定每个商户最低五十件起批发,就田玉奎这点儿量,服装厂根本看不上,又怎么会上赶着拉拢关系呢?
“郭龙,我听说永兴服装厂是专做女装的,是吗?”
郭龙点头,
“对,我们厂啊,只做女装。怎么?你还想要其他的?”
方青山表情遗憾的看着他,
“来的时候我以为这边什么都能买到,所以答应了我那两个兄弟,还有我家儿子,跟他们说回去时,多给他们带两件,你看这…”
郭龙听完笑笑:
“嗐,我当什么事儿呢,不就是想要男装跟儿童装嘛,明天我就带你们去别的地儿,衣服随便要挑,全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儿。”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瞟了眼旁边的田玉兴,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
“卖给你亲兄弟,怕是值不了几个钱啊。”
方青山回了他一个十分憨厚的笑容,
“都是兄弟,还有什么钱不钱的,多见外啊。”
郭龙听完大笑了好几声,然后朝他竖起拇指,
“是个好兄弟。”
方青山突然有些同情田玉兴了,看来他这大哥没少坑他啊。
…
晚饭所在的饭馆位于海市市中心的一个小酒楼里。
饭店上下两层,一楼大堂,二楼包间。装修说不上多好,但却十分干净清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