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之前明明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该怎么狠就怎么来。现在庭审输给你才几个月啊就图谋不轨,你说他是不是想要报复你?就那种得到之后再无情抛弃你!”
“我去!他妈绝逼就是这样,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分手分手!”
“……”
说真得, 您这脑洞不去写小说也是一大损失了。
等假期结束的时候, 简清深刻觉得, 这个国庆是她有史以来过得最累的一个假期。
白天处理工作,应付着秦颂的“苦口婆心”不说, 晚上还要和某人进行生命大和谐,算是体力脑力双重打击。
她是真的后悔为什么要在国庆节假日的前一天, 让这个不知什么叫做节制的男人开了荤,以至于他仗着公检人员的法定节假日一说, 乐此不彼地压榨她。
真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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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后的一周, 简清和纪梵都忙到起飞。
先不说检察院本身就是体制内费神烧脑工作没有之一,就连他们这个律师事务所也一连接手了好几个大案子,向博文还一点都不客气,直接给了她最难弄的那个。
南港传媒大学大四学生周湖涛因感情纠纷, 在操场用斧头砍死了一名同学。
接这案子之前,简清还在微博的同城热搜上刷到过,当时只是随便一瞥,毕竟这种事说不常有,但它却感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然而等她拿到证据册和相关资料的时候,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湖涛因追求同系学妹江某一事,与被害人李某产生矛盾。两人平日里本就不对付,遂怀恨在心,产生了杀害李某的想法。
至于这个矛盾,简清还没来得及与周湖涛见面细问。
但警方提供的证据册中,明确指出周湖涛曾在事发前通过网络平台购买斧头一把,并在事发当晚与被害人李某再次产生言语冲突。
光只是看这两点,动机有了,预谋也有了,现在实际行动都已经落实了,基本也没得跑了。
这场官司,必输无疑。
按理说,这样的法律援助都看被告的申请意愿。一般来说,很多人杀人快之过后都会直接放弃辩解,因为他早就做好了你死我亡的准备。
但也有像周湖涛这一种,仍然申请援助。从侧面角度来说,是证明他想要找专业人士替自己的行为辩解。
反正不论他是怎么打的算盘,这些在简清看来都已经是无事于补。
约了后天和周湖涛的会面,简清转头就被李思泺拉去“萃魄”酒吧潇洒,美名其曰,释放压力。
李思泺本来是想和简清汇报一下自己追人近况,结果没想到人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直接灌了一杯,仰天长啸:
“不是,这是商量好了都在十月闹事吗?不知道假期之后上班是倦怠期吗?”
李思泺碰了碰她的杯子,附和:“可能……国庆嗨过度,一发不可收拾了。”
简清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知道这被告的庭审结果基本已成定局,偏偏还得一步步的走流程,准备材料准备辩护。
“最近离婚的人特别多,我律所带的那个学弟,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可也没我这么愁。”
想起事务所内时常被占据的招待室,她就觉得愈发委屈:“你说我当时要是主攻离婚案,现在是不是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了?”
李思泺挑眉:“你不是已经很风生水起了吗?”
闻言,简清皱了下眉,反驳:“可是你看我不累吗?”
“我每天律所拘留所两边跑的,有时候赢了官司还得担心会不会被报复,真不知道自己在图什么。”
听她这么分析,李思泺才刚喝了一口酒,被呛得咳了几声:“我也搞不懂你当时为什么学法律?还学得那么认真,就这么喜欢做律师?”
“谈不上喜欢吧。”
简清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句,酒杯在她手中轻轻晃着,连带着杯中的液体都不得安宁,一遍又一遍地润过杯壁。
她的眼睛中一时间闪过了多种色彩,落寞、惆怅、阴暗、苦涩等,极其复杂。偶有的霓虹灯落在她的身上,更加模糊了眼里的意味深长,叫人一点也看不透。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蓦然一笑,声音有些低:
“只是有点执念。”
对沈君兰被冤的执念。
找到真凶,大概是她少年时期藏在心里一直不敢说的秘密。
埋藏太久,执念过深。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在怀疑,这么坚持不懈的目的,到底是为了替沈君兰寻回已经谈不上什么意义的清白,还是为了浇灭心中因幼时被迫失去亲人的愤恨。
又或者,是在救赎她对沈君兰的愧疚。
年少时有想过当警察,毕竟接触到的案子可能更直观更多。但从各个现实角度来说,她的硬性条件都跟不上。
所以在金研的熏陶和一路帮持下,她选择成为律师,做自己能够最大能力完成的事情。
其实回过头想想,她的人生,除了前十年如戏剧性化的跌宕起伏,过得也不算太糟心。
见简清沉默,李思泺垂下眼眸,故作揶揄地撞了下她的胳膊,打乱弥漫在女生身上的负面情绪。
“哎!能不能想点好的?你男人可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啊!现在倒好,都给你一个人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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