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里除了那几个有名的天津小吃,其他的被外界影响,都是其他城市的美食搬运到了这里,还有隔三差五的韩料日料店。
岑颂正艰难地物色着美食,时韫裕就带着她到了另一条街。
这边的老旧城区目前没有开发太过,路边摊的煎饼果子一个接着一个,岑颂欢喜地先到包子铺这边,边排队边问时韫裕:“学长对天津很熟?”
“辛蛮老家是这边的。”时韫裕简易说明。
岑颂瞪大眼睛,她从来没想过辛蛮哥会是天津本地人,但把他插科打诨的特性和印象中嬉笑怒骂的天津相声联系在一起。
嗯。
似乎也行得通。
队伍很长,太阳很大。
轮到岑颂时,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白胖胖的肉包子瞬间治愈由于排队而产生的不耐心情。
不过她不着急吃,而是先数褶皱数。
时韫裕不解:“在干什么呢?”
岑颂回答:“听说这个包子的褶皱必须要多于十五个——真的是!这个是十七个。”
时韫裕忍不住笑了一声,打开自己的看了一眼,道:“我的也是十七个。”
岑颂立刻咬了一大口,汁水瞬间充斥口腔,肉汤的鲜美让岑颂眯起了眼睛,里面的肉鲜而不腻、清香适口。
吃完一个,岑颂又去买煎饼果子。
岑颂认真地看着老板铺开薄饼,打上鸡蛋,刷上甜面酱,撒上葱花和黑芝麻,夹好薄脆,然后将面饼四周叠起,包好放入纸袋递给她。
岑颂接过煎饼果子递给时韫裕:“这个一定要趁热吃。”
时韫裕见中午温度持续升高,准备正儿八经找一家店吃午饭,岑颂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后者一看备注,居然是岑胤。
“喂,哥,怎么了?”岑颂接过电话。
岑胤的声音久违的出现在耳边,声音懒洋洋的:“我在你家楼下,下来接我!”
“······”
“?”
“!”
岑颂愣了一秒,瞬间反应过来。
哥哥来京都了?
岑颂咽了咽口水,斟酌着语句:“嗯······我不在家,我在天津。”
“……”
电话那头沉默了了一会儿,然后无情反问:“哦,所以呢?”
岑颂对他这种突然袭击表示十分无语:“你要过来也提前说一声啊!”
岑胤冷嘲热讽:“是,是我活该。也不知道是谁在爸妈面前哭唧唧的,我吃饱了没事干跑来看你。”
岑颂翻白眼:“您能好好说话吗?”
岑胤没给她机会:“不能!现在,立刻,马上,回来!”
岑颂刚要控诉他的小学生行为,结果“啪”地一声,电话挂了。
岑颂:“······”
时韫裕显然在只言片语里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对岑颂道:“既然岑胤过来了,我们就先回去吧。”
岑颂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时韫裕独处,结果全部被岑胤破坏了。
“······”
她现在恨不得顺着电磁波穿过去揍岑胤一顿。
岑颂为数不多的一天假期,车程便占了三四个小时。
时韫裕把她送到小区门口,然后好脾气道:“岑胤难得来一趟,你好好招呼他吧。”
岑颂见时韫裕不准备加入他们,莫名有些委屈:“学长,你开车开这么久了,留下来和我们吃一顿饭吧。”
时韫裕却摇摇头:“以后还有机会的。”
岑颂瘪嘴:“好吧。”
精心设计的妆容和穿搭在来回奔波中有些参差了,岑颂没有在意,一边往小区内走一边打电话给岑胤:“回来了,你在哪?”
岑胤毫无歉意:“等我十分钟。”
岑颂火冒三丈:“你去哪了?”
“路上见了几个同学,聊了几句。”岑胤解释着,突然问她,“你知道时学长住哪吗?我之前托他帮了点忙,总得上门拜访一下。”
不提学长还好,提到学长岑颂只感觉自己耐心完全不够用。
她朝着电话大吼:“不知道!赶紧回来!”
岑颂气冲冲地回到家,从冰箱里拿了只冰棍。
不到十分钟,门就被人敲响了。
岑颂起身打开门,看到某人两手空空后不悦地问:“来都来了,还不带东西?”
岑胤毫不客气地换鞋进门,打量了一番岑颂目前居住的公寓,啧啧称奇:“这里光线不错,房子有一百平方米吗?我还以为你会收拾成猪窝呢,没想到看起来也能住人。”
岑颂坐在沙发上,对着他的背翻了个白眼。
岑胤转过身,看她手里拿着冰棍,问:“进来这么久了,不倒杯水?”
岑颂不耐烦:“自己倒。”
岑胤也当成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找到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岑颂瘫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你什么时候回去?”
岑胤:“明天。”
岑颂立马坐起来,皱眉:“这么快?”
岑胤反问:“你明天不用上班?”
岑颂:“哦······”
岑胤瞥她一眼,问起今天中午的事:“和谁去天津了?”
“同事。”岑颂不想说是时学长,不然哥哥肯定会刨根问底。
岑胤贱兮兮地问:“那你临时放他们鸽子,你同事没有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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