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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颜的脾气瞬间又被顶了上来,眼瞧着她又要发火,白星梵及时出面,在她开口之前对着手机说道:行了我知道了,别担心,我们现在就过去。言必,果断挂断电话。
    苏颜的脾气没发出来,又不能对着白星梵发脾气,心里憋屈的很,忍无可忍地开始碎碎念:让他就是没脑子,觉得自己很厉害么?敢去单挑人家全家,这不是找死么?
    白星梵立即开始安抚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小展才二十岁,冲动点是难免的,而且他也是想替你出口气才会去找谢屿。
    苏颜还在气头上:他就是蠢!没自知之明!
    白星梵顺着她的话说道:嗯,我也觉得他有点蠢,但是再蠢也要先把人带回来再教育是不是?
    苏颜被说服了,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先把弟弟从谢家人那里捞出来。
    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接触谢家的人,只要一想到可能会见到谢屿,她就感觉到了压抑与窒息。
    婚礼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在顷刻间卷土重来,这几天重塑好的心态瞬间土崩瓦解。
    她脸颊上的血色在逐渐退去,神色中浮现出了难掩的恐慌与不安,是发自内心地抵触和谢屿见面。
    别怕,我陪你去。
    白星梵的声色温柔、笃定,带有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
    苏颜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眸光漆黑、深邃,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冷与压迫感,十分危险,却又能够令人无法自控地沉沦于他的那种深邃目光中,犹如坠入暗夜深渊。
    这次她再也无法拒绝他的好意:谢谢你。
    不用客气。他轻声回。
    白星梵给司机打了电话。司机很快就开着车回到了庄园。
    四十分钟后,黑色的宾利车停在了博爱医院开阔大气的正门前。
    来的这一路上,苏颜一句话都没说,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却效果甚微,她还是忐忑不安,但理智稍微恢复了些许这是她与谢屿的私人恩怨,与白星梵无关,她不能让他也卷入其中。
    但是人家都已经陪她过来了,她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留在车里等着她?
    纠结许久,她才厚着脸皮开口:我
    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苏颜怔住了,呆愣愣地看着他。
    不等她开口,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主动提出留在车内,全然不会让她感觉到尴尬和为难。
    片刻后,她赧然一笑:你让我很不好意思。
    白星梵也勾起了唇角,温声催促:快去吧,小展还在等你。
    嗯。苏颜没再客套,迅速下了车,朝着医院正门跑了过去。
    车内只剩下了白星梵与司机。
    司机看了几眼后视镜,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后座人的脸色,试探性开口:刚才宋医生发了消息,说谢家人很多,苏小姐一个人怕是应付不了,会被欺负。
    这样更好,白星梵看着窗外苏颜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修长的食指在扶手箱上漫不经心地点着:能让她看透谢家的真实面目。
    第13章 幸好
    博爱医院这种顶级私人医院,提供的是高精尖的医疗服务,医院的安保工作也做得相当严格,苏颜才刚跑到住院部大楼,就被守在门前的保安拦了下来,要求她出示家属证明,不然不能入内。
    苏颜说自己不是家属,也不是来探病的,而是去安保科找人的。
    保安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拿出对讲机联系了同事,了解了确有其事后,他才放下警惕:现在这里等着,有人来接你。
    苏颜的心口一提:谁呀?
    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谢屿,但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谢屿,仿若得了PTSD似的,只要一想到谢屿,就能想到那场噩梦般的婚礼,然后她就会心跳加快呼吸困难濒临窒息。
    然而保安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她只能等。
    夕阳渐渐落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的内心备受煎熬,一边着急去找弟弟,一边又想要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坚决不与谢屿见面。
    好在,来接她的人不是谢屿,而是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苏颜也认识来人,他是谢屿的大伯,谢河山,然后不由舒了口气只要来的不是谢屿,她都能坦然面对,最起码不会产生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念头。
    谢河山已年逾五旬,但身材保持的很好,身姿依旧高大挺拔,五官端正精神气派,整个人看起来仪表堂堂。
    他对苏颜的态度还算是不错,走到她面前后,朝着她亲切一笑:颜颜。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苏颜现在对谢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能不知好歹,毕竟弟弟还在他们手上呢,所以她只能选择礼貌回应:谢叔叔。
    跟我走吧。谢河山对苏颜说道。
    嗯。苏颜点头,快速跟上了谢屿大伯的脚步。
    谢河山领着她朝位于大厅东边的某条长走廊走了过去。
    比起门诊楼,博爱医院的住院部更为安静,现在还是傍晚时分,亲友探望期早就结束了,整座楼几乎没有闲杂人员的走动,更别提这条幽深的走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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