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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星梵:我在等你打电话。
    苏颜:
    苏颜:那你等吧,等到明年你也接不到这通电话!
    说完,她又用力地推了他一下,然后气愤地在他怀中翻了身,用后背对着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我要睡了。
    你一直在等我?白星梵单手探入了她的睡衣中,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她睡觉。
    苏颜气急败坏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要睡觉!
    白星梵置若罔闻,从她的后颈一路亲吻到了耳根,嗓音已经变得低哑暗沉:别人的老婆都打了电话,只有我没有。
    苏颜:
    这语气,好像不太对。
    是在委屈么?
    你还会委屈呢?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着脾气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喝。白星梵已经挣开了她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属于他的疆土上横行,要生孩子。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苏颜想到了什么,心头忽然一阵紧张,刚被勾起来的那几分情/欲在瞬间跌至谷底。
    她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恳求:我很困,真的不想。
    白星梵的动作一顿,轻叹口气,松开了她,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去洗澡。
    你去吧。苏颜舒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睡了。
    白星梵去了卫生间,没过多久,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这种白噪音倒是令苏颜安心,最起码不用再担心他了,困意很快起来,她进入了浅睡眠中。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玻璃打碎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撞翻在地了。
    但她没有立即惊醒,睡意隔绝了她的感知能力。
    几分钟后,她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恐万分地看向了卫生间。
    门依旧是紧闭着的,从缝隙中透出的微光尖锐刺目。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下了床,一步步地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在门口站了几秒钟后,她才鼓足勇气去推房门,然后,看到了白星梵。
    他只在腰间裹了一条白色浴巾,发梢还在滴水。
    洗手台前的地面上铺着几条白毛巾,上面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化妆水瓶子的玻璃碎片。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盒,盒子已经被打开了,塑铝药片板被抽了出来,上面少了一颗药。
    白星梵抬头看向了她,神色阴沉无比:这是什么东西?
    恐惧感瞬间包裹了苏颜,她害怕到浑身发颤,看向白星梵的目光中充斥着惊恐,惶恐无助到了极点。
    白星梵的脸色却越发阴沉,昭示着他已经怒火滔天,语气沉冷到令人不寒而栗: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什么东西?
    仿若有一只手勒住了脖子,苏颜已经无法呼吸了,双唇颤动,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即便她不回答,他也知道,这是避孕药。
    她在偷偷避孕。
    失控感再次席卷了他。
    白星梵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才不至丧失理智。
    再次睁开眼后,他没再看她,把药扔到了身后的洗手池上,面色铁青地走出了卫生间,然后迅速换好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又驱车离开了这栋庄园。
    夜深人静,苏颜独自一人站在卧室的卫生间门前,哭得泣不成声。
    第49章 莺啼【一更】
    接连几天,白星梵都没有回家。
    苏颜知道他很生气,但她也委屈,她不想当笼中的夜莺,不想被禁锢自由,可他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只知道不择手段的逼迫她服从。
    她不会生气么?不会怨恨么?不会伤心难过么?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主动去向他低头。
    他们两个就这样互相不让地僵持了下去。
    虽说独自一人在家的滋味并不好受,但苏颜所从事的职业早已让她习惯了孤独。
    白天,她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码字写剧本或者看书。
    落日时分,她会去别墅后的花园中散散步,但再也不会踏入那座鸟笼半步。
    那片覆盖在鸟笼框架上的绿色大网令她看一眼就能感觉到窒息,铺了遍地的华丽玫瑰也不再具有迷人的诱惑力,反而如同剧/毒般令她心生恐惧。
    她已经是一只没有自由的夜莺了,宁可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也不会主动踏入玫瑰笼子中。
    夜幕降临之后,才是她这一天当中最难捱的时光。
    万籁俱寂,偌大一栋庄园安静到令人发指,仿佛是被遗弃在了世界上的一个无人知晓的偏僻角落中,时光也随之静止。
    她看不进去书,也写不出东西,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孤单地躺在床上看电影或者电视剧,直至夜深,疲惫不堪地睡去。
    第二天早起后,关闭播放了一晚上的电视,然后再重复前一天的生活作息。
    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这种与世隔绝般的日子过了有一个星期,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就打算去逛街,感受一下人间的烟火气,然而还没来得及给司机打电话,胖阿姨就敲响了房门,然后告知她,二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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