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有点累了,说话的时候,直接坐在了床上。
床是仿古式的拔步床,无论是放床的平台还是四角的立柱都是红木打造,每一面的围栏上都雕刻着繁复精致的图案。
床上铺着一套白色的蚕丝被,放着两张枕头。
苏颜撑着手坐在床沿,一双小脚踩在平台上,脸颊上还泛着尚未褪去的红,双唇水润饱满,透着诱人的味道。
白星梵的喉咙忽然有些发紧,沉默片刻,反问道:你指哪方面?
苏颜一脸懵:什么哪方面?我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白星梵认真回答:饿了,但是想吃你。
苏颜:
苏颜:
苏颜:
白星梵面不改色:可以吗?
苏颜的脸都快红透了:不可以!
白星梵从容不迫地看着她,不慌不忙地启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重新开始,如果不进行深入交流,怎么才能更好的了解彼此的现状?
苏颜: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她又气又急又害羞:谁要跟你深入交流,我才不要了解你的现状呢!
白星梵:真的不想?
他的语气温柔,循循善诱,苏颜的脸越来越烫,呼吸也有点艰难了,仿佛卧室里的空气正在被抽干,含氧量一点点的变稀少了。
咬着牙挣扎了好久,她低着头,声音小小地说了句:你的伤还没好呢。
白星梵:无妨。
苏颜:
刚还虚弱呢?现在又无妨了?
等等,她是不是又一步步地被他骗进陷阱里了?!
再往前走一步就掉坑里了!
苏颜突然清醒了过来,及时悬崖勒马:咱俩还没和好呢,你少诱骗我!
说完,她起身从床上站了起来,傲娇地瞪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白星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他的崽崽好像变聪明了。
还是傻乎乎的时候好骗。
不过,现在倒是更有意思了。
苏颜下了楼,准备去做饭,然而走进厨房之后才想起来没有食材,不过她也没着急去买,而是仔仔细细地把厨房检查了一遍。
刚检查完煤气阀的开关,身后忽然传来了白星梵的声音:需要我帮忙么?
苏颜扭头看着他,沉默片刻:你会什么呀?
真不是她瞧不起他,是太了解他了,白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醋和酱油都分不清,让他来厨房帮忙,等于添乱。
白星梵:
白星梵想了想,道: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我会扫地、拖地、擦桌子。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会,他特意补充了一句,上学的时候参加过大扫除。
苏颜:
可真是年代久远的劳动经验。
但她又不太好意思打击白少爷的积极性,于是就说了句:那行,等会儿去超市买把扫帚回来。
白星梵:不要拖把么?
苏颜:要的。
随后两人一起出了门,先去找了家馆子,吃了顿午饭,然后又去了一趟镇子上的超市,买了打扫卫生的工具和做饭用的锅碗瓢盆,回去之后,一起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让新装修好的二层小楼里有了点家的感觉。
忙碌了整整一天的苏师傅本打算晚饭随便对付几口就行了,但又一想家中还有个大病初愈且不能自理的人类,于是又强打起精神去了厨房,把中午买回来的两斤牛尾骨给炖成了汤。
吃完饭后,苏师傅就歇菜了,白少爷主动包揽了刷碗的任务,她没再推脱,筷子一放就上楼了,洗完澡后,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窝里。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继续借助药物维持睡眠,闭上眼睛还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睡眼朦胧间感觉到有人轻轻掀开了被子,躺在了她的身边,又将她抱进了怀中。
熟悉的气息将她裹紧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是谁了,闭着眼睛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呢喃道:洗澡了么?
洗了。
白星梵的嗓音低沉且温柔,十分令她安心。
然而还不等她舒口气,就又听到他说:想做么?
安心个大头鬼!
苏颜瞬间清醒,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不容置疑地盯着他:不想!
白星梵有些无奈,但也没勉强她:不想就算了。
他的眼帘微微垂着,嗓音低低的,透着点沙哑。
苏颜突然感觉他有点可怜,像极了一只讨要糖果失败的小奶狼,搞得她莫名有点于心不忍,解释了一句:你才刚出院,医生不让剧烈运动。
白星梵语气认真:我们可以不那么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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