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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衍见她既羞涩又忍不住窥探的样子,笑了一声:“想看就看。”他拉开床头柜,拿了一盒东西出来。
    “什么时侯买的?”
    “你来之后的第二天。”
    他说的坦荡,毫不避讳地承认,确实觊觎她许久。
    只差最后一步的时侯,他停下,问她:“遇遇,真的想好了吗?”
    不论何时,他都希望何遇是真真正正的情愿。
    何遇眼里似是蒙着水雾,脑子也昏沉的厉害。
    她缓了一下,点头。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只要见她皱了眉,抿唇忍耐,他就会停下来,问她还能不能继续。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细碎的声响里,何遇时而喊他名字,时而喊他衍哥。
    那天一声衍哥他就停了下来,今天却像是在调情。
    破晓时分,徐衍套上睡衣睡裤下床。他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泡在水里。等毛巾泡热,他拧干,走到何遇那一侧。许是累极了,又或许是难受,她皱着眉,睡得沉。毛巾覆在她细嫩的皮肤上,他手上的力道极轻,耐心地帮她擦拭着。何遇吃力地睁眼,见他坐在床沿,极暗的光线勾勒着他的轮廓。
    “几点了。”整夜下来,何遇的嗓子干燥的很。
    “五点。”徐衍看她,微微一笑,“还早,继续睡吧。”
    “渴。”
    徐衍掀开被角,想先帮她把衣服穿上。
    “我自己来。”
    何遇按住他的手,拿过他手里的衣服。
    “好,我给你去倒水。”他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离开房间。
    趁他倒水的功夫,何遇飞快套上衣服。雪白的皮肤上缀着的红痕是昨夜旖旎的证据。穿好衣服,她把枕头垫在腰后,等着徐衍拿水进来。明明几分钟的功夫,何遇又开始昏昏欲睡。
    “喝了点水再睡。”
    何遇睁眼,看见他正瞧这自己,想到昨夜的荒唐,面颊一下红了。她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
    “今天你去俱乐部吗?”
    “不去,休假。”
    “你有课吗?”
    “有,不过是晚上的。”
    徐衍颔首,目光始终在她身上。
    “我要睡觉了。”何遇把被子拉高,盖住脸,只露出一双眼。
    被子忽然被掀开,他躺了进来,一下把人揽进怀里。
    “你干什么?”
    “睡觉啊。”
    嘴上这么说,但他没半点要睡的意思,反倒是支着一只手,十分闲适地看她。
    “那你看我干嘛。”
    被瞧得不好意思,何遇想翻身,背对他。徐衍先她一步,手穿过她的腰际,把她搂在怀里。
    “遇遇,搬过来吗?”
    “下下个礼拜期中考,要复习。”
    “嗯,”徐衍声线慵懒,“那等你期中考完。”
    没再继续说话,何遇靠在他的胸口入了眠。睡梦间,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睡衣里。没有布料的阻隔,一切触碰都变得更加敏感。她困得很,没去阻止他,只是到了后来,身体火烧似的,还有些口干舌燥。
    睡到后来,何遇能感觉到身上的力道没了。她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徐衍下床,出了房间。睡意随着他的离开消散了不少,只是身上酸痛,她窝在被子里,不愿意起来。
    徐衍去了阳台,现在是早晨七点,和煦的阳光穿过单薄的云层,树上的鸟儿鸣叫着,声音颇为明快。他手里捏着一支烟,烟嘴在栏杆上磕了两下,然后放在唇间。在三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只不过当初是为了分神,而今天是为了提神。
    身后的玻璃移门被打开,何遇穿着米色的娃娃领睡衣,睡裤有些长,盖过了脚跟。
    “有没有新的床单被套。”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夹着几分不好意思。
    “等会我去换。”徐衍边说边摁灭了烟,“这会才七点,不多睡会?”
    “你走了我睡不大着。”
    “我在你怕是睡不了。”
    何遇耳根热了,跟着他坐到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她觉得腰酸,于是就枕着他的腿躺下。自下而上的角度,她看见他下巴处冒出的青茬。刚抬手,徐衍就顺势低了头,任她碰自己的脸。
    “以前有没有女孩子追你?”她眼眸极其清亮,面上挂着笑,一副恬静无辜的样子。
    “有过。”徐衍神色自若,“大学的时候,有个华裔的女生问我要不要做她男朋友。”
    “然后呢?”
    “拒绝了。”他说起事了总是只有开头、结尾,没有具体的过程。
    “就这样?”何遇眨巴着眼睛问他,“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上课的时候一个班,小组作业又正好在一组。因为要做个课外实践类的课题,所以一起出去考察过几次。”
    徐衍怕她多想,特地补了句:“不是单独出去,一个小组一起。”
    “她的父母都是中国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移民到了意大利。她会说中文,也对中国文化感兴趣,有的时候就会来问我。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说,想找个华裔男友,这样更有归属感。在那次课题结束之后,小组一起聚会。散场的时候,她问了我。我跟她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在国内。”
    他声线清润,娓娓道来。
    何遇望着他。他长相十分周正,眉骨高,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站在赛场上的时候,他气宇轩昂,可是一下场,在她面前,又变得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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