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危行:“……”
什么道君?还有哪个道君?兮兮身旁的道君不就他自己了吗?哪来的两个道君被她拥入怀中?
雁危行立时清醒了过来。
茶馆门口,净妄刚听了这么一段就绷不住的哈哈大笑,见雁危行的反应笑得更剧烈了。
年朝夕生无可恋的闭上了眼睛。
茶馆里的伙计见他回来了,立时迎了上来,满面笑容的问道:“佛爷,您觉得这一阙听得怎么样?可还和您的心意?”
净妄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错不错,着实不错,本佛爷有赏。”
雁危行:“……”
此情此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在净妄笑得最猖狂的时候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剑。
年朝夕这次没拦他,还从一旁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来。
雁危行暴打净妄。
年朝夕嗑瓜子看戏。
收了灵石的说书人十分敬业,让他说书的金主爸爸快被打成金猪了,他依旧不为所动,抑扬顿挫的声音流畅自然。
“……年小战神刚和那花中君子般的道君诉了衷肠,回房安寝时又见昨日刚认识的道君清冷如月,盈盈站在她门前等着她回来,顿时又觉心动。小战神一颗心像是分成了两半似的,只觉得两个人都让她爱不过来。她哄走了那月下仙子般的道君,回房坐在自己榻旁,叹息着对自己温柔俊逸的侍君道:这世上难不成只有我一个同时爱上两个男子的人不成……”
年朝夕:“咳咳咳咳咳!”
另一旁,雁危行打净妄的动作一顿,下一刻出手更重,铁拳轰然落下。
年朝夕赶紧让那说书人停下,她怕再说到什么刺激的净妄就直接被打死了。
于是整栋茶馆只剩下了净妄的惨叫声。
因为净妄是包了茶馆的,茶馆里的人见净妄被打,面面相觑。
年朝夕十分淡定:“放心,他们有分寸打不死人的,也不会打塌这里,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众人迟疑着离开。
年朝夕心里被说书人刚刚说的那几段勾起了好奇心,不着痕迹的把那说书人的话本给摸了出来,偷偷摸摸的看来起来。
要说人都是有点儿贱的,没听的时候她满心拒绝,现在听了两段,她一边觉得怪怪的,蛮羞耻,一边又忍不住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和那六个道君之间到底什么回事?
她脚踏六条船的话真的不会翻船吗?
霸道女战神是怎么个霸道法?
淦!好怪哦,再看一眼!
年朝夕找到说书人刚刚停下来的地方继续看了下去……
看到她和一号道君互诉衷肠,年朝夕满脸不屑:“啧!”
看到二号三号道君成了她白月光和替身,年朝夕满脸困惑:“咦?”
看到她和四五六号道君一起修罗场,年朝夕十分纠结:“啊这……”
看到结局,年朝夕震惊非常:“卧槽!”
她震惊地一把合上了手里的书,拍在桌子上。
卧槽!
霸道女战神和她的六个美貌道君,那男主必然有六个的,她一开始还以为结局是从这六个之中选一个,还很认真的分析了这六个人谁是男主,可没想到……
她打开最后一页又看了一眼。
淦!
天下大同!大被同眠!
现实中的年朝夕没见识的想六选一,书里的年朝夕表示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她全都要了!
从净网时代穿进来的年朝夕深深地震惊了。
她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震惊之情,揉了揉眼睛,翻开最后一页想再看一眼……
“兮兮,你在看什么?”
年朝夕飞快合上书,一把将整本书扔进储物戒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随即她转过身,大声道:“我什么都没看!我看什么了吗!”
身后,雁危行一手提着半死不活的净妄,离她极近。
他困惑的看着她。
年朝夕心虚。
被他提着的净妄彰显存在感,呵呵道:“声音越大,心里越虚!”
年朝夕大声道:“你才心虚!你全家都心虚!”
净妄:“你急了你急了!”
雁危行:“……”
折腾了半天,最终,他们还算和平地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伙计战战兢兢地给他们上灵茶。
净妄鼻青脸肿,一边喝着灵茶,一边捏着法诀给自己治疗。
但雁危行着实是下了狠手,他表面上的青紫都能治得差不多,唯独右眼眼眶黑漆漆的一片,死活下不去。
净妄试了几次,决定放弃。
他顶着一只熊猫眼,控诉的看着他们,恨恨道:“写小城主的话本多正常啊!天之骄女少时嚣张跋扈看破红尘虚妄之后以身殉城什么的,试问这样的人谁能不喜欢,喜欢她就想多看看和她有关的事情啊!小城主的话本两百年经久不衰就是这个道理!”
年朝夕被夸的脸红。
但雁危行听不得她和殉城这个词联系在一起,排斥道:“但这都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净妄嗤笑:“你都失忆了,你怎么知道没真实发生过?说不定小城主就真有过个六个美貌道君的爱恨纠葛呢?”
雁危行脸色一沉,想再打他一顿。
可还没等他动手,看过了那个大被同眠结局的年朝夕一听他说什么六个道君自己就先心虚了,大声扯开话题:“好了好了!什么话本不话本的啊,无聊不无聊,我们现在谈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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