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上来,梁栀意转移了话题:“对了裴忱,你看到学校通知了吗?我们要补七课,正月初八学了,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啊……”
接下来这个学期任务紧时间少,考虑到要提早始高考备战,他们高二要始补课了。
裴忱淡淡道:“挺好的。”
能早点见到她。
她轻哼一声,“果然超级学霸这么爱读,不过下半个学期我一定要比你考得好,这次期末考我们俩差三分,看到没,距离约拉越近了,说不定下次我反超你了呢。”
他淡淡点,“非常期待。”
看他一脸云淡风轻、不拿她当回事的样子,梁栀意气鼓鼓:“不理你了。”
裴忱:?
看她埋吃鱼的样子,他温声提醒:“吃慢点,小鱼刺。”
她不搭理他。
裴忱滑过道无奈的笑意,柔声哄她:“我觉得你很聪明,考过我是迟早的事。”
她压下唇角:“你真这么认为吗?”
“嗯。”
她傲娇咕哝:“行吧,那我再努努力。”
他只笑。
过了会儿,两人吃完饭,梁栀意执意她来算钱。
她说不能每次都让他花钱,而且他给她买了礼物,要不然她以都不好意他出来吃饭了。
裴忱只好答应。
走出饭店,色经黑了,梁栀意说坐地铁回去,裴忱送她。
到了地铁站门口,少女抱着礼物盒,仰眸看向男生,脸蛋明媚灵动:“裴忱,那我回去啦。”
裴忱强压下不舍的情绪,低声道:“嗯,路上慢点,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好吧,这么担我呀。”
少女往前走,几秒回过,发现裴忱仍站在原地看她。
她底滑过道狡黠,忽而转身小跑到他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裴忱猛地怔住。
周围人来人往间,仿佛一切都消了声音。
少女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唇畔勾起,眸灿若星辰:
“裴忱,要记得想我哦。”
她朝他挥挥手,地走进了地铁站。
直至少女消失在视野范围,裴忱的脏跳得很快,从口往外蔓延灼热。
刚那刻。
他强烈克制着,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压了下去。
许久,裴忱平复下情绪,转身往家走去。
路灯灯光连成一线,装点着夜色。
这个时候的裴忱不知道,来,他多么悔今晚没拥抱她。
夜幕深沉。
另一边,裴家家。
巩琴坐在沙发上,裴永厦给她倒了杯茶水,拘谨道:“喝点水。”
“嗯,谢谢。”
她看向裴永厦:“你身体好吗?没继续复健?”
巩琴平时偶尔会裴永厦联系,而是每逢过年回来一次看看儿子。
男人摇了摇,“老样子,这辈子轮椅作伴了,你最近如何?”
他看到巩琴打扮得精致优雅,皮肤保养得很好,如当年般年轻,而他却始两鬓斑白。
他感慨当初她离他是对的,至少不用受那么多苦。
巩琴苦涩一笑:“挺好的,我现在自己玩点投资,衣食无忧,是给人当妈,得看人脸色。”
巩琴当初改嫁给了个富商,富商个前妻的儿子,裴忱差不多大,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孩子始终不她亲近,情好的时候会管她叫一声“阿姨”。
巩琴抬环视着四周,叹了声气:“你说你裴忱怎么能住在现在这个地方,这个房子很旧了,要不然我给你们换套新房子吧,这样你儿子也……”
“行了,你别说了,裴忱不会同意的。”
巩琴一时间语噎,只好作罢,改口问:“儿子最近怎么样?”
“他挺好的,读很好。”
“我刚刚在楼下碰到他一个女孩子在一起,那女生看过去挺乖的。”
“是栀意吧?”裴永厦她讲了些关梁栀意的事,巩琴听完点点,“我看出来,儿子挺喜欢那个女孩子的。”
裴永厦其实也知道,但怕裴忱脸皮薄,看破不说破:“对了,裴忱前段时间参加了个篮球赛,拿了冠军。”
“他那腿没事了?”
“前段时间因为打球冲撞旧伤复发了一次,现在没什么事了。”
巩琴一直想出钱给儿子做手术,但裴忱始终不同意,她也很揪。
她低低叹了声气:“永厦,这么多年,我对不住儿子,也对不住你,我一直都很愧疚,现在儿子把我当仇人,我特别难受……”
裴永厦看着她这样,不禁软了:“我会多劝劝裴忱,可能孩子在青春期些叛逆。”
两人正说着话,家门被打。
巩琴看到回来的人,“裴忱……”
裴忱抬看到她在家,底暗下:“你怎么在这?”
“我……我你爸聊聊,你吃完饭了?”
裴忱低换着拖鞋,没回应,巩琴走到他前,期待问:“裴忱,我大年三十回外婆家,你今年跟我一起回家过年怎么样?”
巩琴求助地看了裴永厦,裴永厦也道:“要不然你跟你妈妈去过年吧?你妈妈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十年了,都是我我爸一起过年,没别人。”
裴忱掀起皮,漠然对上巩琴的视线:“你没事可以走了。”
巩琴脸上笑意僵住。
末了,她见裴忱怎么都不愿意搭理自己,最只好道:“裴忱,妈妈给你买了一些东西,都放在你房间,那妈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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