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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您共饮。”
    饮酒之后,下一个流程则要进行开场舞。
    本来应该由里维邀请纳蒂雅开场,但里维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会,他抬头看着会场,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那个黑发少女。
    她静静站在那里,就像盛开到极致的昙花。
    乐声响起,里维侧身,握住了母亲的手,与她进入了会场。
    里维和纳蒂雅的舞姿与礼仪不可能失误,在一段流畅优雅到堪称表演的舞蹈之后,里维和纳蒂雅退出了舞池。
    “好了,去找你心仪的女孩吧。不必在这里护卫我,我有的是自己的交际圈和朋友。”
    纳蒂雅轻轻拍着里维的肩膀,并没有多留他。
    但里维也没办法这样直接离去,他像以往一样,在宴会中游刃有余地一边前行,一边与人闲谈两句,一切都妥帖自然地令人觉得自己似乎十分受重视。
    等到里维快走到奉雪那边时,他却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奉雪身侧似乎还站着一个陌生人,那样的黑发,那样的穿着,看起来……像是来自东方的贵客。
    里维早已熟背了来参加宴会的各国使节的名单与基础资料,看这样子他应当是那一位隐居在圣斯威的霜鹤亲王。
    年轻的国王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中隐隐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在那人微微侧身时,他看到半张熟悉的侧脸。
    那是那张该下地狱焚烧一辈子的照片上,出现的男人。
    如今他再次站在奉雪身边,一男一女拥有相似的黑发,相同的眸色,一样冷白的肌肤,还有……相似的衣装?
    里维想起了当初他试探着奉雪,询问她是否认识那个照片上的男人时,奉雪的神情是肯定的。
    她认识那个男人。
    但对里维来说,并不重要。
    他会做得比那个男人更好。
    沙提亚颇为烦恼地看着奉雪面前突然出现的黑发青年,搞什么插队吗?
    而且……
    “你们的衣服还挺相似,是……情侣装吗?”
    沙提亚检索着圣斯威的常用语,筛选出好像可以表达的词语。
    追着归彦而来的谢思,和阻止着沙提亚的谢桢,在这瞬间都同时皱起眉头。
    为什么,要说出这该下地狱焚烧一辈子的词语!
    他们根本不想听到!
    黑发的国王静静地站在不远处,他听到了一切。
    原本阳光正好的首都区上空,在这一刻,突然阴了下来。
    第四十九章 小姐,你要与谁共舞?(一……
    “没有的事。”
    在沙提亚说出禁忌“情侣装”词语的时候,谢桢直接否认。
    “不过是现在的流行趋势,那些使者们都与亲王殿下服制一致,那‘情侣装’的范围可真大牙。”
    谢思笑了起来,他望着一脸从容的归彦。
    方才与里维共饮之后,舞曲响起,这个男人就突然在他身后消失了。
    谢思直接放下酒杯,往奉雪那边走去。
    即使人流众多,谢思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头发的家伙也走向了那边。
    那时奉雪看谢桢吨吨喝着饮料的样子还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结果谢桢一擦嘴,好像原地复活一样,说着他“没事”。
    沙提亚耸肩,说着“你看吧”。
    奉雪才算是放下心来,但一放心,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别的事。
    比如方才归彦进门时,礼仪官对他的称呼。
    原来归彦不只是啾啾老师,还是来自东方三十六国的亲王。
    这位沙提亚先生也是,又当乐师又当将军,如今身在高位的人如果不做点什么副业是养不活自己的吗?
    老实人.奉雪老实地想,她大为佩服。
    沙提亚听着这欢快的舞曲,指尖忍不住随着音律节奏弹动起来。
    这样好的气氛,不跳一曲真是太浪费了不是?
    “奉雪小姐……”沙提亚刚要开口,就被谢桢若无其事地踩了一下脚面。
    “哦。抱歉。”谢桢毫无情绪起伏地说。
    “太顽皮的孩子是会挨揍的。”沙提亚转过身对着谢桢说。
    谢桢不动声色站在那里,这时候他显示出了圣斯威贵族的一点恶劣。
    有本事就来打,在圣斯威的地盘上。他保证一定还手。
    “将军想展示他的肌肉。”谢桢叫住了一个已经来回经过三次的女士,指着沙提亚说道。
    那位女士当即像是愿望成真一样,“呀”地叫了一声,便乖巧地等在了一旁,目光灼灼地想要品鉴一下。
    “我说错了,你已不算是孩子,”沙提亚一手摁住谢桢的肩膀,他歉疚地看向那位女士,“您真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士,可惜我的身心早有所属,肌肉的话,这孩子身上的也不差,能和我互相角力呢,可惜包裹在密不透风的衣袍下,实在可惜。”
    谢桢眼角一跳,这个放荡的家伙,以为自己会和他一样恬不知耻吗!
    在那两只啾比雀互吐唾沫……不,两个人维持着基本礼仪进行谈话时,一道黑影突然压在奉雪身上。
    紫色鸢尾与白松香混杂的清淡苦味扑入了奉雪的鼻端。
    奉雪抬起头,就看到一身白衣红花的东方男性站在了她面前。
    “日安,奉雪。”
    归彦扬起微笑,过去归彦与奉雪相见,总是在绮丽芬芳的花枝之下,他们聊很多,但从未聊过彼此的身份,也从未说过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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