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晏看她跳得有些小脸儿憋红,将红珊瑚微微降了下高度,挑眉道:“回答朕,为何生不了?”
魏莺莺抬头看他的眼睛,一汪的宁静的和探究,还有几丝淡淡的愠怒。
她明白了,箫晏是以为她不想跟他生孩子。
“我不是那这个意思,太子是皇后生的,我如何生的了太子。”魏莺莺伸手夺过那红珊瑚。
箫晏一双眸子落在她身上,笑了笑道:“朕说你能,你便能,你舅母不是说你命带凤格,鸾凤入命?”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补充道:“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生个太子?”
魏莺莺咬咬牙,男人果真都是这样的……
箫晏见她又快恼了的小模样,薄唇不由一弯,俊脸浮现出一抹笑意,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朕也就是过来看看你,御书房还有事,待晚上,朕再来。”
魏莺莺看着他眉宇里的青黑,不由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小脑袋往他的怀里蹭了蹭,“要是忙,就不必来,左右我就在这儿。”
“嗯。”箫晏伸手拍了拍她纤弱的脊背。
***
夜色暗沉,烛火也快烧到了灯芯子,魏莺莺躺在拔步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间,鼻尖一阵熟悉的皂角香。
刚才听到净房有水声,这个时辰,他应该是刚忙完。魏莺莺迷迷糊糊地往他的身边拱。
她总是觉得他身上跟火炉一般,总是热乎乎的,所以她喜欢靠着他,也喜欢像一只虫儿一般在他怀里拱一拱。
这一拱两拱,倒是将他拱的有些不耐,贴钳一般的手臂将她一把圈进怀,紧接着一个翻身,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声音带着沉沉的暗哑。
魏莺莺的瞌睡瞬间就散了,小手一下握成了拳。
烛火啪的一声灭了,月门的锦帐被风吹得微微摇晃,她看不清,觉得的脖颈处又麻酥酥的呼吸声。
“皇上……”她声音娇娇柔柔。
“你说,这世上的魏莺莺这么多。”他冰冷一句,“可是朕和他喜欢都是你。”
“你在说什么。”魏莺莺睁着一双清媚的眼,小声反问了一句。
而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反应,炙烈而滚烫的温度,让人身子不由绷紧。
箫晏重重捏了她的纤腰一记,再次认真问道:“你心中可是有朕?”
魏莺莺再次皱眉,伸手捧着他那张俊脸,“你是喝了假酒了么?说些没理头的话,我是听不懂了,不如起来,你帮我看看温才人送来的新茶,喝起来很醇香,但是一股子狗狗味儿……”
魏莺莺示意他起身,不想微微一动,颈侧就挨上了他的唇,引起一阵痒酥酥的小疙瘩,她颈侧很敏感,微微一碰,就容易起疙瘩。
“不说别的,莺莺,朕要你。”箫晏压住她,“朕只要你!”
魏莺莺还未反应过来,他今日这些很莫名又似乎有什么事儿的话,忽然感觉里衣的玉扣被松开了,一抹玉质的微凉,整个身子微微的蜷缩。
箫晏声音越来越暗哑,目光带着往日的冷肃,但是眸底却又染了一层深刻的灼灼,魏莺莺怔怔地凝望着他,唤了一声“皇上”,他也不回应,只是深深的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她被看的不好意思,想要逃脱,却被他轻柔地亲了亲眉心。。
柔和的碎发,鹅黄色的里衣,上面绣着八团喜相逢,浅绿色的针脚,上面坠着一串儿莹亮的碧玺珠子,与莺莺白莹的肌肤正相宜,美艳而清媚,到底是自然造化成的天然美人,眨眼和羞赫也挂着一抹别致的撩拨感。
箫晏平日冷肃不苟言笑,平日对她也是宠溺,不管犯了什么错儿,只要她微微低头,他就不会跟她计较。但是平日和此刻却有着天壤之别,正如平日上朝和战场的硝烟,一个冷肃另一个则带着如归的战胜和压制,是一场泯灭了些原则而顺从本性的一种驱动。
箫晏以前总想着,再等等,等一切安顿好,等给予她一个名分,一切慢慢来……可是昨日宁王差人私下打探与她同名同姓的亡妻魏莺莺,却让他一瞬间心里像是被谁揪了一下。
箫晏大掌带着热度捏住她的下巴,不等莺莺回应,薄唇覆上,恰如狂风暴雨落珠花,霸道又不容抗拒。
莺莺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尤其是想起方才他说的那些无厘头的话,只是话未出口就被重重堵了回去,三分炙烈,七分现有,没有之前的燕妮和安抚,没有往日的温润清和,疼得莺莺指甲抓破了他的脊背,眼泪也一下从眼角滚落出来。
她手指尖有淡淡的血腥气,抓破“龙背”,她此刻是慌乱的,她不明白此刻他这些情绪,也不知道他因为宁王而产生了一种珍爱之人被抢夺的那种忽然的紧张感。要想要推,却怎么也推不动,如困兽而动不得分毫,心里却益发明白他的不容拒绝,不容怀疑,他那份执着而笃定的爱,宛如夏日里盛放的蔷薇,灼热而艳丽,明媚而灿烂……好久好久……直到月光入室,魏莺莺整个身子似乎酸软成了一软面团儿。
他微微的喘,待稍稍平静,他轻轻哄了一声,带着和风细雨的安慰和丝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那座山又压了过来。
三更的钟声被撞响,魏莺莺已经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他抱着进了净房,用香胰子洗的很干净。
清晨的天很冷,莺莺紧紧靠着他,待塞入暖绒的锦被里时,忽朦朦胧胧间眉心处被他微微一亲,“皇后之位,本该就是你的,卫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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