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渐渐的逼近了,整个破庙的正殿被照的益发的亮,随后不结实的木门被随从一脚踹开,随从却全都涌进来,整整齐齐地站成了两排。
翠珠吓得有些脸色发白,手指不住地抖。
而吓得快要不行不行时,忽然听站在外面的男人,淡淡朝着随从道:“她已经逃了,走吧。”
翠珠立刻松了一口气,而魏莺莺听到关门声儿,不由又从狗洞中撤了回来。
魏莺莺微微叹了口气,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他既是知道她逃了,自然会在破庙外围细细搜查,自己退回来,便是最好的选择。
而不想刚退回来,就见宁王负手站立在正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背后是那尊青灰色沾了蜘蛛网的大佛。
魏莺莺见他在这儿,不由睁大了眼睛。
而就在这么一刻,魏莺莺瞬间明白是翠珠背叛了,翠珠指出了她在狗洞,而男人将计就计,引她出来,她回避男人的眼神,慌乱要跑。
而下一刻,男人却疾步过来,大掌直接捏住了她的腕子,不由分说猛地一拉将她直接打横抱起,魏莺莺拧眉推却,“我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你是疯了吗,为什么偏要这般追着我……我跟你没有仇!”
箫翼面色冷沉,大掌箍住她的纤腰,微微用力往怀里一带,而她就如困兽一般被箍的不能动弹分毫,随后,箫翼面色清冷,直接将她一路抱出了破庙,抱进了画舫。
画舫微动,白色的纱幔被东风吹起。
魏莺莺紧紧皱着眉,觉得自己心里一股莫名的憋闷,腕子上也急的出了红疹子。翠珠的背叛,她不能怨恨,人人都是会为自己打算的,可是她心里又莫名的卡着……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和憋气。
“你倒是本事渐长,还学会了乔装。”箫翼将她逼在画舫的廊柱上,大手捏着她细细的下巴,盯了半晌却又笑道:“一早准备了你爱吃的枣泥糕。”他身上有股清淡的薄荷香,夹杂着男性特有的热气,魏莺莺皱眉微微的闪避。
“你为什么劫持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魏莺莺抬手拨开他滚烫的大掌。
他也不回答,就逼着她,逼着她抬头看他,待迎上她微微躲闪的目光,箫翼又勾唇一笑,大掌径直圈住她的腰身,猛地往怀里一带,薄唇贴在她耳侧,低低道:“魏莺莺,本王好想你!”
魏莺莺挣扎推他的手臂,可是他的手臂像是烙红的铁钳子,越是挣脱却是箍的紧,似乎要将她完完全全地箍到身子里去一般。
“你不记得本王,好!”箫翼松开她,微微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道:“本王是宁王,箫翼!你的夫君!”
魏莺莺冷笑,往后退了退,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当朝魏贵人,你放肆!”
箫翼勾勾唇,英俊的眉眼里全是戏谑和嘲笑,“箫晏?手下败将而已。”说完,用力一把将她带进了怀里,随后将她抱到了圆桌前,倒了一盏温热的水,将一些松软的点心堵在了她的唇,语气带着严厉:“三天吃一顿饭,你不要命了吗!你身子会垮掉,你知不知道?”
一路奔波,心里又郁气愤懑,堵得不饿。可是今天这般奔波,胃里的确饿的翻腾的难受,而他送到嘴边的点心,带着微微的甜,甚至甜的有些发了腻,只是魏莺莺却伸手推开了那块点心,“宁王殿下,我是皇妃,是箫晏的妃嫔,我也不认识你,你说是我夫君,可是我从未见过你!请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箫翼捏着她的下巴,柔腻和雪\'白,一如前世的温腻柔软。他先是用力一捏,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将热水直接递到她唇边,“你不记得了,不过也无事,那本王来告诉你。你前世是本王的正妃,是本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
魏莺莺眼中带着七分薄怒,却见他勾唇一笑,极为好看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就这样说吧,箫晏那等兵力打不了本王,而失了你,朝廷也会说暴毙,本王不管你之前嫁了谁,还是与谁发生了什么,本王都不计较!魏莺莺,本王等了你两辈子,什么样的你,本王都爱!”
魏莺莺听不得他这些话,只是摇头,坚持道:“宁王殿下,请放我回去。”
箫翼冷冷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冷漠和痞气甚至更夹带了莫名的邪气,“你倒是心上极度重视他,只是箫晏光是圈地结党就搅得心神不宁,更何况河南大旱,流民遍地,你觉得他有功夫顾念着你?”
魏莺莺拧眉,而箫翼却又笑了,将枣泥糕推到她跟前,挑挑眉道:“你吃不吃?!不吃,本王就亲自喂你!”
魏莺莺见他逼过来,尽管心里排斥,但是还是自己拿了另外一块,小口小口的吃着。有些东西盛着,胃里也微微舒服了些,魏莺莺想要起身离他远一些,却被他捏住了腕子,随后将她翻身压在了榻上,潋滟的桃花眼中带了挂了一丝笑意,“魏莺莺,本王终于找到你了!”
魏莺莺拧眉,没好气地推他道:“王爷请自重!我是帝王妃!”
她意思很明白,她不喜欢他,即便是有什么前世,她也不记得了,她很明确的表明了这个意思。但是箫翼却丝毫不在意,就重重地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你要不要听之前的事?”
“我不要听,请放我回去!”
箫翼大手拂过她的眉眼,阴鸷道:“放你回去?你知不知道当年本王为了你屠了孙氏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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