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即便是这样,他却没有说一句旁的,只要她喜欢,他就可以竭尽全力地接受。其实,他是一国之君,是帝王,根本不需要如此,可是他妥协了,为了她,他无限度地妥协。
魏莺莺沉默,眼圈有些发红,半晌却道:“我们要回军营吗?”
“不着急回。”箫晏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发,随后将她微微抱起压在一旁窄小的榻上,随后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
魏莺莺瞬间懂了他的想法,但是毕竟三个月未曾见,如今这幅模样,这幅光景,尽管她心里不排斥,但是却觉得整个脸儿跟火烧云一般,红的滴血。箫晏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大手微微扫过她的颈侧,撩拨起一串串的小疙瘩,魏莺莺整个身子不由一颤。
箫晏抬手碰她领口的玉扣,方才他一抱就觉出了这小姑娘身子的变化,软的像面团儿,整个人也丰腴了不少,眉眼间甚至有了一种别致的,即将为人母的温柔和雅。
魏莺莺被他看得别扭,微微蹙眉,想要起身却被他重重压了下来,避开了显怀的肚子,大掌却益发的烫,那双素来冷峻如霜的眸子却挂着炙烈,仿佛是一团火,而她也是。
他低下头轻轻吻她的眉心,克制着满身满心的炙烈,魏莺莺缓缓闭眼,小手儿却紧紧圈住了他的脖颈,生涩而慌乱地去亲他的下巴。而这一回应,却让箫晏不由一怔,待要去触碰,去山水相逢,却听她在他耳边娇娇道:“仔细我们的孩子……听说是个女孩儿。”
“……”
“三个多月了。”魏莺莺看着他那张僵住的俊脸,笑了笑,又亲了亲他的唇,红着脸道:“应该是太后赏赐红珊瑚那次。”
那天,他因为宁王找她,忽然起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也是他在绣榻上第一次那般失控,不住地索取,不住地贪恋……
魏莺莺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便又想解释,不想还未张口就被他堵了结实,如密密麻麻的疾风骤雨夹带着歉意、怜惜、挚爱、珍惜,恨不得将她揉到身子里去。
“你是勉强接受?”魏莺莺微微喘着,一双清媚的眸子深深地看着箫晏,眸底故意带着淘气和挑衅。
箫晏则浅浅一笑,将她抱在怀,贴着她的耳垂,暗哑道:“莫要撩拨,三月胎已稳,论起技术,朕也还是可以的!”
魏莺莺听他这句床笫之话,顿时涨红了脸儿,伸手捏他一记,“是女孩儿,你注意些!”
箫晏朗声一笑,将她抱起,“这是自然,朕也怕你生出个刁蛮公主来。”
***
军营条件艰苦,比不得皇宫里,而箫晏又很忙,魏莺莺便安顺地待在他的军帐里等着。他不重视也不喜欢奢华,所以军帐里很清简,略有生气的就是那盆子兰草。
她因为怀孕的关系,很是嗜睡,原本是想等箫晏回来的,可是没等到他,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箫晏商议完行兵布阵,待回到大帐,天已经黑了。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底儿,她趴在桌上睡得很熟,整个身子蜷缩着,他大步过去将她小心地抱起要往床榻上放。只是这一放,她就醒了,小脑袋一动青丝一下落在他的颈窝。
魏莺莺睁眼看到是他,便又将脑袋靠在了他胸膛上,声音娇娇柔柔,“等了你很久。”
“日后不用等,我都在。”箫晏将她放在榻上,又给她盖上了软软的棉被。
魏莺莺今天孕吐的又很厉害,折腾了一天,所以他一放下她,她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魏莺莺睁眼后微微翻身,却看到他躺在外侧,手里翻着折子。
她懒洋洋地将身子凑过去,随后将上半个身子倚靠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总是暖烘烘的,她很喜欢,挨着他也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随行的厨子知道她最近喜欢吃酸的,所以一大清早端上早膳之外,还多送了一碟子酸梅。
“一大清早就吃这个?”箫晏看到那一碟子绿油油的酸梅,侧目看着魏莺莺。
他盛了一小碗米粥给魏莺莺,“吃些好消化的,你的胃也不好,免得又惹出旁的毛病来。”
魏莺莺也不接他递过来的碗,而是从小碟子里捡了一粒酸梅,也不往嘴里放,就是放在眼前看,眼中泛起一抹淘气和骄纵。魏莺莺看着箫晏吃饭,半晌凑到他跟前,然后将酸梅放在他唇边,“你不尝尝?”
箫晏放下手里的汤匙,侧目看着跟前的娇姑娘,看她似乎淘气的很,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魏莺莺绕开他的大掌,随后含了一颗酸梅,凑到他唇边。
红滢的唇,像个甜果子,似乎把那酸梅的酸气都给染得甜丝丝的。
他低头,薄唇掠过她的直接接下了那颗酸梅,随后用拿过茶水,微微喝了一口,“嗯,还是你比较甜,莫要再给朕了。”
魏莺莺当然也不想给他了,她就是一时间玩心大起,想要故意逗逗他。只是不想他竟然当真接了下来。
其实,箫晏就是个孩子口味儿,极度不喜欢酸。只是他能接下酸梅,她心里还是瞬间盈起一抹异样的欢喜和满足。
魏莺莺也不看他,也不喝粥,就一颗一颗地吃酸梅,箫晏又抬眼看她,最后无奈地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给她喂米粥。
眼神则是‘你当真骄纵的不行’。
魏莺莺笑着看他,一张冷峻的脸,肤色白皙,眼睛是瑞凤眼,眼神总是淡淡的,显得极为冷漠疏离,甚至干净到了不染一丝凡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