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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切,她都曾对魏莺莺做过……也曾指使嬷嬷去找下贱人奸污魏莺莺……
    她从来没考虑过魏莺莺的心情,而此刻她才知道魏莺莺当时是个什么境况。
    正在神游时,画绿来了,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她去天牢看望舒秀宁的请求。
    舒秀宁秋后处斩,只是她现在已经被废黜了皇后的位分,不日就得去寺庙清修,此后余生能否再进京城还未置可否。
    人走茶凉,她现在不去,日后就再也没机会去了。
    天牢这个地方,也是污浊之地,妇人贵女进了天牢,就没有个能干净的。
    天牢那边知道了李柔静要来,便提前差人整顿。
    而金侍郎则刚花了一千两银子与舒秀宁在天字牢房里翻滚舒爽。舒秀宁早已经生产过的妇人,又是个擅长谋算的,金侍郎肯花银子,她自然也会有算盘打在金侍郎身上。
    舒秀宁靠在金侍郎胸口,手指一下下地划着,声音挂着媚道:“可有办法?”
    金侍郎敛了一眼舒秀宁,大手又重重捏了她一把,“上头下的旨,我一介侍郎,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说完又将舒氏压在身下,“我花了千两银子,你我日后温存的光景也少了。”
    舒秀宁冷冷一笑,“之前你爬墙进我后宅,我倒记得你胆子大的很,如今怎么就胆小如鼠了!”
    金侍郎笑了笑,又低头在舒秀宁脸上猛嘬了一口,“我若不爬昭国公府的樯,你这泥丸宫岂不是要闹饥荒了?!“
    金侍郎现在已经不愿意奉承舒秀宁了,之前他会从舒秀宁那里获取一些昭国公府的举荐,所以每次都带着些好生伺候的念头和态度,每次也是极为尽力。
    可是现在他不需要了,往日那些甜言蜜语也全都没了,说话粗鄙而下流,惹得舒秀宁心里一阵烦弃。
    但是此刻的舒秀宁只能忍耐,她耐着性子点了点头,朝着金侍郎道:“东西可是带来了?”
    金侍郎勾唇,将一包药粉按在她的掌心,言语里带着嘲讽,“你这泥丸宫可真是宽敞,今晚是还有十个恩客不成?!”
    舒秀宁没有理他,两人颠鸾风雨了好一阵,直到牢头那边来催,金侍郎这才骂咧咧的耸了耸,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柔静一进牢房就问道一股子浓烈的呛味儿,她用帕子掩住口鼻,深吸一口气走到尽头,到了舒氏的牢房。
    一过去,舒氏便着急地走了过来,将一包药粉悄悄塞进了李柔静的袖里,“娘对不起你,这是唯一的法子。”
    李柔静不解地看着舒氏,舒氏伏在她耳边,哑着嗓子低低道:“放在皇上的茶里,把引子抹在你身上,只要你怀了龙种,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你皇后位分坐得稳稳的。”
    李柔静耳边萦绕着舒氏的野心,略略侧目看到了她脖颈旁的红痕,这红痕一直顺着衣襟下去……地上的干草上是一些脏兮兮黏糊糊的东西……
    李柔静眉头蹙着,眼泪一瞬间就跌了下来,痛苦到了极致是麻木,眼泪似乎都没有用。
    舒秀宁看着李柔静哭,忙伸手去给她擦泪,“静儿,务必在一月内怀上,这样娘才能从这脏地方出来!”
    李柔静哭得更是厉害,这个承诺她做不到了,她早已弄巧成拙……
    而舒秀宁到这个关头还是算计的心性,让她觉得更为痛苦。
    “娘亲,如果我们是普通人家,就好了。”李柔静哭的喃喃,鼻头泛着红,“至少不用掺进这趟浑水,从最开始,这条路就是错的……谋算……呵……最终是将自己都算了进去。”
    舒秀宁拧眉,盯着李柔静道:“不到最后关头,不可放弃。一定要将药下进皇上的茶水里,务必一月内怀上。”
    李柔静缓缓闭上眼睛,心里像是有什么“噌”的一声断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母亲。
    可是摊上这么个母亲,世人不自然间就会把看待母亲的观点强加在她身上……
    偏见,不可言说。
    ***
    昏黄的日光穿过窗扉,落在铺着绸缎的软塌上。
    魏莺莺捧着一本子话本,看了几页便合上了,最后忍不住朝着玉秋道:“这话本都是一个套路,说什么穷苦又没什么本事的书生,逢见个狐妖、蛇精的就忽然开了窍,一下中了状元……”
    玉秋笑了笑,“我还听过更稀罕的,说是傻子忽然开窍,娶媳妇那晚又忽然暴毙……”
    魏莺莺听得头疼,将话本子扔在一旁,“听得心烦气躁的,你叫鸾镜进来,给我抹一下御药房的药油。”
    她最近肚子益发的大,也开始发痒,甚至左边儿还出现了一条妊娠纹………
    她向来又是在意姿容的,无意间跟箫晏埋怨了两句,到了明天御医就给她配了雪莲积雪草精炼的药膏子,也不知还添加了什么成分,抹上后,肌肤倒是真的不痒了。
    她靠在软枕上,缓缓闭着眼睛,“鸾镜,看看我肚子上有没有新裂开的纹路?”
    “无。”一声清冷淡淡的声音传来。
    魏莺莺一下坐直了,要撂下衣裳却被箫晏按住,随后见他顺势跨上了软塌,作势要给她御手亲敷药膏。
    “听说……李皇后她……”魏莺莺试探地看着箫晏,随后柔和的抬手触了触他紧皱的眉心,见他不想提,她便又转了话题,“不用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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