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竞年:“反正我没搭理就是了,我现在也想不明白她是什么情况,倒是记起你之前说的,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顾舜华便来了兴致:“你现在终于相信我的话了?”
任竞年:“不信。”
顾舜华:“不信?”
任竞年从线路图中抬起眼:“就你说的那些内容,什么我和陈璐结婚,抛妻弃子,那是人干出来的事吗?让我怎么信?”
顾舜华一噎,也觉得好像有那么一星半点的道理……
怪不得他一直不信。
正说着,旁边多多突然道:“抛妻弃子是什么意思啊?”
顾舜华惊讶地看过去,就见多多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正纳闷地看着自己和任竞年。
她忙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开个玩笑。”
旁边的满满道:“笨死了,抛妻弃子肯定就是抛弃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子在古代是孩子的意思,可不只是儿子。”
多多忽闪着大眼睛:“谁要抛妻弃子啊?”
顾舜华突然心里一顿,小朋友对这种事还挺上心哪!
她深吸口气,赶紧解释道:“就是妈妈看到的一个日本电视剧,上面一个男的是大坏蛋,抛弃自己的家人,妈妈把这个故事讲给爸爸听,爸爸觉得荒谬,说这个人是大坏蛋,一般人干不出这种事。”
多多想了想,恍然:“原来是电视里的大坏蛋啊!”
满满:“那肯定是大坏人了,好人不会干坏事。”
说完,很有些小骄傲地道:“咱们爸爸是好人,妈妈也是好人,咱们全家都是好人!”
*
晚上睡觉时候,任竞年和顾舜华躺床上,顾舜华小声说:“你可算知道了吧,以后说话得注意着点。”
任竞年无奈:“幸好现在我们换到了这边的四合院,住起来方便多了。”
如果以前,就挤在那么小的小屋里,只怕是干什么都得小心翼翼,日子怎么过啊!
顾舜华:“孩子确实比以前懂一些事了。”
任竞年便接茬说之前的陈璐:“反正你别往心里去,我们提防着就是了。”
顾舜华:“我现在也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从任竞年说的情况来看,陈璐已经放弃了对那个爱情梦想的追求,她自己踏实去做生意了,这也算是好事,她发财了,别管做什么发财,只要不违法,勤劳致富,都挺不错的。
至于她想投资任竞年的键盘,想从中获取一些利益,倒是也不至于说人家什么不是,只是想投机而已,她要是有这机会,她也想投机。
只不过自己这里肯定不让她投机的,又不是缺了那个钱,谁稀罕她的,她想投机就找别的机会去吧,爱找谁找谁!
所以当下道:“她只要别给咱们存坏心眼,咱们也不用理会她就是了。”
任竞年点头:“是。”
一时突然想起一桩事:“对了,我家里人可能过一段过来,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总觉得没劲,我之前就劝他们过来看看,他们一直不来,现在我弟打算带着过来。”
顾舜华一听:“那挺好的,反正我们搬家了,现在家里有地儿住。”
任竞年和家里关系比较疏远,好像是因为当初和继母上学方面的矛盾,总之这些年,任竞年也就是隔两三年回去看看老父亲,回去一两天匆忙回来,不过每年年节会寄一些钱尽孝就是了。
去年顾舜华还在日本的时候,任竞年带着孩子回去一趟老家,多年没一起生活,他看到继母变老了,父亲也老了。
曾经烈性的父亲没什么性子了,曾经刁钻的继母性格也稍微好一些了,至少不敢像过去明目张胆了。
这里面自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任竞年现在在北京而且混得不错,家里有个儿子出息了,每年还能给自己寄一些钱,当然得捧着。
任竞年对于家庭的感情,就在这种掺和了利益的认知中稍微回暖了,只要彼此谨守着那条线,谁也别过了,倒是也能这么维系着。所以这次父亲生病,便特意让弟弟劝告了父亲,由弟弟带着来北京看病。
顾舜华对于任竞年的父母,倒是觉得还好,毕竟孝敬双方父母这也是应该的,别管以前有什么矛盾,至少他们把任竞年养大。
再说看起来他们也不会在北京长住,只是过来住一段,她乐得付出一些做一个说得过去的好儿媳。
当下顾舜华便和任竞年商量着拾掇了东屋,到时候安置一家三口,任竞年没得说,顾舜华在他父母问题上很体谅他的立场,也是愿意对他父母费一些心思的,从他角度,自然是感激。
只是他也直接说了,不用太费心当回事,不然还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想的。
“他们有些事,想法和我们不太一样。”
顾舜华却没多想:“反正就那么几天,哄一哄就回去了。”
任竞年听着,也就随她了。
***
顾振华和章兆云谈得还算顺利,两个人商量着,顾振华单位马上就得登记职工情况了,这次登记,肯定就是和分房子有关,所以得尽快在登记之前领证。
章兆云也没说别的,直接领着顾振华,拿了户口本,就这么把证领了。
陈翠月顾全福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是愣得不轻。
别人家的大姑娘,就这么和儿子结婚了,彩礼的事呢,办酒席的事呢,新社会了,各方面的礼是可以减,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彻底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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