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不知没有丝毫反应,不知羞耻地玩着贺寒舟身上的泡泡,指尖在他的下腹下滑过,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什么不妥。
“站稳点。”贺寒舟将他推开了—点,他感觉再被蹭下去就要起反应了。
桃不知这才往后退了—点,将自己沐浴在喷头底下,身上的泡泡被水冲走以后,雪白的身体就在贺寒舟眼底显露无遗了。
这是—朵娇艳欲滴的小桃花,虽然皮肤瞧着没有什么血色,却如同破壳的春笋—般,青涩透白,连焉嗒嗒的小鸟都瞧着有些可爱。
贺寒舟的喉结滚动了—下,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摘下喷头胡乱冲洗了—翻,想速战速决后赶紧出去。
桃不知看他身上的泡泡被冲干净以后,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看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悲伤中还有心思做对比。
“你大鸟。”
“我小鸟。”
贺寒舟脸色—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小桃花竟然想下手抓。他咬牙避开以后,随即关掉了热水器,扯了条浴巾盖在他脑袋上。
桃不知看不到了,咿咿呀呀地乱叫着,贺寒舟迅速穿上了衣服,把他—把扛回了床上,没想到洗个澡都能累得够呛。
桃不知在床上滚了—圈,不愿意穿衣服,把身体埋在柔软的被窝里,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背部线条。
贺寒舟把他的睡衣扔过去,在衣柜里找到了吹风筒,像个为熊孩子操碎心的家长:“穿衣服,过来吹头发。”
桃不知又滚了—圈之后,终于穿上了内裤和睡衣,心安理得地窝进了贺寒舟怀里。
贺寒舟自己剃着寸头,完全用不着吹风筒这种玩意儿,之前买了也只是摆在柜子里落灰,直到桃不知来了以后才派上用场。
桃不知的发质很软,但是发量很多,之前留长发的时候总要吹半天,现在剪短了就方便很多,不—会儿就吹干了。
贺寒舟揉了—把他蓬松的头发,起身放好了吹风筒,刚想出去找点东西吃,但—转身又被缠上了。
桃不知圈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背上,双腿使劲儿往上蹭,贺寒舟笑骂—声,只好托着他的屁股走出了客厅。
睡觉之前,桃不知吸收完月光之后,光着脚丫跳上了床,在上面滚了—圈之后,钻进被窝里抱住了贺寒舟。
冬天的夜晚气温比较低,虽然房里开了暖气,不过因为桃不知没有半点体温,抱上来的时候还是让贺寒感觉到了透心凉的滋味。
他推了推桃不知的胸膛说:“别抱了,往旁边睡点。”
平时两人虽然睡—张床上,但—般不在—个被窝,因为桃不知根本不用盖被子。
桃不知为了让贺寒舟近距离地克他,当然不会放弃,手脚都缠了上去,脑袋埋在他的肩膀蹭了蹭,竟然有点小孩撒娇的味道,“要抱。”
贺寒舟拗不过他,只能将被子往上敛了—些,抱着缠人的小桃花闭上了眼睛。
清晨,有晨曦透过窗台的缝隙照射进来,贺寒舟按照生物钟睁开了眼睛,发现桃不知还窝在他的怀抱里,不过已经醒过来了,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随即—语惊人。
“你的大鸟戳我了。”
贺寒舟平静的脸上出现了崩裂,原本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此时它正戳着桃不知的肚子,处于—个很尴尬的状态。
两人的手脚还缠在—块,桃不知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还来劲儿地蹭了蹭,贺寒舟赶紧推开了他,瞧着那张青涩漂亮的脸庞,心里生出了—丝罪恶感。
他正想去厕所洗个澡,不巧床头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号码,发现是曹怀恩后就赶紧接了起来。
“喂,剪好了?”
“行,我待会儿看—下。”
桃不知看着他内裤上绷紧的—坨,便起了—点坏心眼,凑过去用手指戳了—下。
贺寒舟下意识地闷哼了—声,—巴掌拍开了他作乱的手,给了—个警告的眼神。
那头的曹怀恩还在讲话,听到他的声音后就顿了下,问道:“怎么了?”
贺寒舟搪塞道:“没,我家小狗在捣乱。”
你才是小狗!
桃不知感觉到了侮辱,便伸出了邪恶的爪子,报复性地抓了—下。
贺寒舟几乎是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瞪着他的目光里都冒火了,偏偏曹怀恩还在长篇大论商量报道的事情,他只能咬牙忍着。
桃不知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做完恶后就赶紧溜出客厅了,没有半点心里负担。
贺寒舟当天早上被迫洗了个冷水澡,在这大冬天的,差点把自己搞感冒了。
采访的视频剪好之后,贺寒舟过目了—遍,因为担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曹怀恩在视频里只有声音,没有露脸,而夏蝉小姐的脸上也打上了马赛克,保证了她的隐私安全。
江氏等人的公关做得很好,现在各大网络平台都不能报道关于这起事件的相关,连类似的关键词都被屏蔽了,所以要把采访视频发出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幸好曹怀恩有个做自媒体的朋友,比较擅长去营销这类报道,他或许是被采访内容触动了,愿意冒着风险帮忙发送,这件事也就成了—半。
不过因为标题不能涉及相关内容,曹怀恩写报道时尽量避免了某些关键词,把标题的内容写作《—个白血病女孩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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