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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走吧,大长老,我们对这老头甜言蜜语哄了这么久,他肯定已经不生我们的气了。”
    大长老无奈一笑,也站了起来。
    从祠堂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地上已经有半厚不薄的一层积雪,偌大的雪粒从天空中降落,然后砸在人身上。
    大长老伸出手,将那些雪花轻轻接在手心里,唇角是释然的笑意。
    我却没心思欣赏面前这幅美人赏雪图,不由分说把大长老又推进了祠堂中。
    今天我们出门的时候,天气很暖,一点都不像是冬天,而我们想着是来见师父,身上就只穿了一件冬款的本门校服。
    我说:“下雪了,冷,别站在外面,我回去给你拿外套。”
    我一路小跑着回了大长老的房间,拿起他厚实的羽绒服,又拿了两片暖宝宝,又一路小跑着回到祠堂。
    大长老却没有等在祠堂里,而是站在祠堂门口的雪地中,望着天,有些发呆的样子。
    我仍旧无心欣赏这幅雪地美人图,上前“啪啪”地往大长老前胸后背上各贴了一片暖宝宝,又用羽绒服把大长老裹了起来,接着握住大长老冰凉的手往我兜里一踹。
    我说:“回去吧。”
    我和大长老在雪地间慢慢地走着,身后留下两串清晰的脚印。
    我问:“大长老,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大长老说:“我在想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我说:“我知道。”
    大长老停住脚步,看向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说:“你还会给我做好吃的饭菜,给我酿桂花酒喝,我会学很多事情,帮你处理很多工作,我们还会每天都睡在一起,你看着我发呆,我也看着你发呆……”
    皑皑白雪中,大长老对我灿烂一笑。
    烈龙山四季分明,风景时时都如水墨画一般美,可所有风景都没有大长老这一笑美。
    大长老说:“是,方青鹤,我们自当如此。”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
    其实我有想过写长的,可是我脑海里面的故事就是这个样子的,写长了,我没有情节了,就会水文,这篇文就不是我想要的样子了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就让他们停留在最美好的这里吧!
    (不过还是会有两三个番外的,这几天我会发出来)
    碎碎念时间:我这个月完结了两篇文,其实心里都好舍不得,舍不得这些可爱的角色也舍不得一直给我评论和我一起玩的你们
    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希望我们下一本文,下一个故事再见啦!!!感谢在2021-08-13 17:37:15~2021-08-14 00:35: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5章 番外1
    老夫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老夫从万年前有了灵识后, 就一直伫立在这里,顶天立地,遗世独立, 仙气飘飘。但最近, 来了一群人,在老夫身上又挖又刨,最后还给老夫起了个特别土的名字,叫烈龙山。
    最初的时候,老夫很生气。老夫堂堂一座巍峨的高山, 怎可被人征服
    老夫的好友劝道:“你脾气可真够大的,他们看中了你, 证明你有灵气, 而且我觉得人类虽然吵闹了一点,但是也挺有意思的啊。”
    老夫这好友前些日子被一群据说是什么丹修的人类看中了,还被取了个名字叫“丹霞山”, 它是个过来人,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我心里就也没那么抵触了。
    老夫每天观察着这些人类,发现他们虽然吵闹了一些, 但是竟然和蚂蚁很像——
    他们每天天不亮就会起来,或是打坐,或是练剑,每一只都很勤劳。
    渐渐地, 老夫也没那么讨厌他们了。
    但是也称不上喜欢就是了。
    让老夫对人类产生改观的是一个孩子。
    有一天深夜,老夫正在睡觉,丹霞突然叫我:“烈龙,醒醒!”
    “怎么了大半夜的什么事啊”老夫不悦。
    丹霞说:“我听说, 玄云被人屠了。”
    玄云也是一座山,是和我俩相熟的另一个好友,同样承载着一个宗门,老夫一愣:“怎么回事”
    丹霞叹了口气:“听说是那个人类宗主惹上仇家了,他们一把火将苍云点了,而且,我听说那火是带着他们人类的真气的,扑不灭,只有烧到没有东西可烧,才会停下……唉,玄云……”
    听到好友不在的消息,老夫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不多时,住在老夫身上的人类们突然全都起床了,他们聚在一起商讨着什么,那个被别人唤作“掌门”的中年男人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玄云宗主和我们交好那么久,平时两个门派来往这么密切,现在他们遇难,你们这帮孙子还那么瞻前顾后!”
    一人上前拉他:“掌门,并非是瞻前顾后,只是苦于没有想出好的计策,贸然过去的话……”
    “等你们想出来,人家人都死光了!!”被唤作掌门的人又是一拍桌子:“不管,我先去看看!”
    他消失了三天夜后,带回了那个孩子。
    老夫立于此地上万年,见过的人比这一山头的人吃过的盐加起来还多,但竟然还是第一次见到长成这样的。
    那孩子穿着一身被烟熏过的,灰扑扑的衣衫,也就一丁点大,长相精致得挑不出来一点毛病来,饶是老夫见多识广,竟愣是找不到一个词儿来形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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