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言夙闹半天也没明白沈飞玹担心的到底是什么,但见他因没发生而觉得庆幸之后,言夙就知道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就省的再问去讨人嫌了。
“太榆镇那边出了几家叛变的,直接将城门打开,让那群叛军直接进了城。”
言夙喝了一碗稍微有些烫口的汤,眼神微眯,满脸都满足,这滋味鲜美的不行。
但是跟沈飞玹说起太榆镇的状况,言夙的心情就不由的受到了影响。
太榆镇中开门的那些人,为的就是以别人的痛苦,保全自身的安危。
这样的行为可真叫人不耻——作为生物灵能团,言夙也觉得嫌弃、厌恶。
沈飞玹冷笑一声:“愚蠢至极!与虎谋皮,还以为那些人讲什么一诺千金不成?”
言夙直接就给沈飞玹竖了个大拇指,还真的是人更了解人呢。
“对了,之前说的开铺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沈飞玹也懒得计较言夙的打趣,跟他说起了正经事。
——他对归隐山林的生活虽然很满意,但现在却是外部环境不允许。他们自身不强大起来,只怕这种被人打上门来才反应过来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
言夙放下汤碗,望着沈飞玹,目光很是澄澈与信赖:“你说,我都听你的。”
沈飞玹:“……”
沈飞玹顿时面目有些扭曲,别以为你说的好听,就能掩盖你根本不想动脑的事实!
“你前去救援,那县令的态度如何?”沈飞玹生生压住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说正经事。
——真要是跟言夙计较这些,他们怕是就得“日以继夜、秉烛夜谈”。但鉴于他们俩是纯洁的关系,所以还是不要有这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儿了。
言夙哪知人(沈飞玹)心险恶,毫无弯弯绕绕,将县令当时的话都复述了一遍给沈飞玹听,十足的正经姿态与对做正经事的认真。
但凡沈飞玹有点良知,都得为自己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感到愧疚。
沈飞玹面色毫无变化,听完之后点点头:“那还成,咱们的铺子开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阻碍。”
这可就是有了官方背景了。
唯一的阻碍大概就是,缺钱。
“另外就是缺厨子的事情。”沈飞玹说。
以苗大厨的手艺,若是坐镇后厨,只怕是能吸引不知多少老饕。可这所谓的“酒楼”“饭庄”,他们开来是为了收集消息的。
把苗大厨这个陶允熙的人放进去,算怎么回事儿?
——在言家能当工具人,完全是因为言夙能够保证他掀不起浪花,可言夙总不能天天呆在酒楼、饭庄里。
言夙挠了挠下巴,这么一说请苗大厨介绍同行什么的,也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工钱开高点了。”
钱是英雄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沈飞玹嘲弄一笑:“怎么,这会儿不哭穷了?那你再掏点出来,我这谋算着买两间铺子还不够呢。”
言夙:“……”
就不能只买一间铺子吗?非得一下就跨那么大步吗?不是人类自己说的,不能大跨步,容易扯着蛋?
难道是因为沈飞玹没有?
沈飞玹那知道言夙要么就是一本正经到底,要么就胡思乱想的完全不着边际不说,还能叫人心肌梗死。
看着言夙眼神在自己身上逡巡,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的没的,沈飞玹眉头一拧,总觉得没啥好事。
只是刚想问,言夙忽然站起来:“我去搞点钱。”
说着,就起身出门。
沈飞玹也连忙起来,快走几步跟上——庆幸言夙没有一闪而没。
“你要去哪里搞钱?”说的跟大街上就能捡似的。
沈飞玹可是知道他那些药材还不到成熟的时候,包括鹰风寨上的那些。这些事情上,言夙哪怕不是都跟沈飞玹商量,但也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整个言家的人,也都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且都会防备着苗大厨,所以说苗大厨真的是个不称职,也没法儿称职的细作。
真没哪家能做成言家这样的。像红鸢、阮灵卉这几个人,除了每日生活,其余很多事情根本不过问;几个护卫倒是知道不少东西,可怎么可能跟旁人多说?
更别提沈飞玹更是人精了。
言夙一时还真没想好要去哪里搞钱。
——就算能进山里采药,可是总逮着向东家薅也薅不出来,人家也得卖出去了才有银钱周转啊。
“就是太慢了。”言夙念叨,但凡车马快一点,东西卖的快一点,就能资金流转快一点了。
沈飞玹一时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很想接一句,跟你比起来,什么玩意儿不慢?
只是言夙“快”的没有给他机会。
“我去刨土看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看家。”话音未落,人已经从沈飞玹面前消失。
沈飞玹一时不知是该先说刨土跟搞钱之间什么关系,还是该说他“看家”是什么意思?
他是沈飞玹,是沈少爷、沈少侠,不是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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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言夙带着一家子到了广安县,一方面是接受县令的邀请,一方面也是准备来开铺子。
——搞钱的事情,因为言夙没什么太大的收获,不得不暂时先放一放。因为出了叛军的事情,言夙暂时不放心离家太远、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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