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不舒服和舒服,也表现的很明显。
红鸢一边觉得松了一口气,一边觉得不可思议,竟然只被言夙抱着就能安静下来了吗?
“真的太神奇了,可能是自己也知道,以后自己就有了爹依靠了吧。”
“少爷真的是太受小孩子欢迎了。”
红鸢凑在旁边,俩孩子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也就没再将孩子抱开。其他崽子这时候也围了过来,一个个都要看弟弟妹妹。
他们可不像他爹似的,现在脑瓜子嗡嗡的,他们都清楚这两个带孩子的来历,可心疼他们了。
对于他们以后就给自己当弟弟妹妹,也很是高兴,也并没有这两个孩子是来分薄他们爹对他们的宠爱的想法。
——这方面言夙即便没有经验,但做的还是很用心的,即便偶尔有疏漏,可他的认真却让孩子们很理解他,跟着他一同学习相处、进步。所以他们感受到的爱意是满满的,自然也就不怕什么。
言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边找个椅子坐下,好叫一个崽子逗弄弟弟妹妹,一边问红鸢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怎么听着,好像自己又多了俩孩子?
不是,他怎么就能五官无辜的多出俩孩子来呢?
还是个黄花大闺男的言夙是真的想不通,他都好些年没有捡孩子了啊。
——言夙还想着孩子都快全养大了,到时候他还能出去游走四方。
结果又来了两个还抱在怀里的。
这时候,三个青年走过来,都是曾在家中出入过的,跟着言岚和阿牧的。
他们一路来风尘仆仆,还带着孩子,都还是光棍一条哪里带过孩子?——即便带过弟弟妹妹,那也不是这么小就交给他们带。
所以当真是一路战战兢兢,这好不容易将孩子送到地方,他们也终于能安下心来去洗漱一番,吃一顿饱饭。
这会儿见了言夙,恭恭敬敬行了礼。
言夙身无官职,又面相过于年轻,这三人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找到什么适宜的称呼,但是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不仅是言夙身为言岚等人的父亲,也因为他们听闻过言夙的传说。
“这两个孩子是广禄县人,家中大人都没有了。”领头的那个年岁最大的青年说道。
他饱经风吹日晒,二十五六的年纪,却看着比言夙还要年老几岁。一边说话,不免忍不住偷眼打量言夙,感叹这位的模样是真的好,而且岁月竟是也不忍心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大儿每两年也就要及冠了,也就意味着他至少都快四十的人了,竟还如二十郎当岁的少年郎一般。
言夙没管这些人对他容貌的打量,而是听着他们的话,试图分析一下这俩孩子跟他的关系。
两个孩子苦命,出生时母亲落了病根,都没坚持出月子就撒手人寰。而他们的爹是个跛脚,家境本就不富裕,为了给母亲治病就更加雪上加霜。
就是如此,还要受到酷吏的欺压。他爹在外之时,可能是过于劳累,也可能是压力过大精神恍惚,不小心跌死了。
“其实到底是失足摔了,还是被人害了,这会儿都没有证据了。总归是这俩孩子命苦。”
“言将军不忍心,遇见了就照顾上了。但军营之中都是糙老爷们,而且我们又在行军之中,带他们真的不行。”
“言将军只好嘱咐我们将他们送到您身边。”
几个青年说完,小心看着言夙的神色。虽说他们觉得言将军这般心善,他爹应当也不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是他们越说,言夙的神情越冷硬,他们也就有了几分忐忑。
言夙看着两个似乎有些累了,一个接一个的、并且在所有崽子们之间传染的打着呵欠的孩子们,除了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
他家那几个干大事的崽子是真不让他省心。
然而即便如此,他能让那几个崽子不省心吗?显然他这个老父亲,不能啊。他这个老父亲得替那几个崽子了却后顾之忧。
将言夙的神色好了些,这几个青年才敢接着说话。
“其实这样苦命的孩子不少,但是其他的,多少还能找着个亲戚、亲近的人收养他们。这俩是其中年岁最小,也无亲无戚的,所以言将军才不得不劳烦您。”
青年作为心腹亲卫,自然是要为他们将军说好话,哪怕对方是将军的父亲。但其实他们心中都知道,现在将军干的就是“谋反”的事儿,还是有不少当父母的不愿孩子加入他们的。
——只有那些被逼急了的,没了活路的,才会举手举脚的同意加入他们。都不过是为了吃一口饱饭。
但是他们将军提起家人的时候,神色总有些异样,他们难免猜测是跟家中因此事闹的不愉快,而时刻不但要起义,还要叫家中帮着养孩子,他们难免会担忧一些。
“行了,我知道了。”言夙也不在乎多养两个孩子,大不了他在走远点去刨刨坑,反正本来也就有这样的打算。
——自从自家崽子们起义,他可是支援了不少钱财。他储备下来的粮食多数是从落花村收来的,那部分就留作了明年开春给分发的粮种。
当然,其他粮种经由他的手,长势肯定也势必不会差。但那部分是在明面上的,被预留出来他自然也不能反对。
至于他手里存下的?
沈飞玹说世道越来越乱,钱财不如粮食稳妥,他就买了不少的粮食,把沈飞玹买下的粮仓塞的满满的不算,还利用自己的能量构筑了一个“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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