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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的令人生厌。
    却不得不挂着笑脸,好声好气的将人送出去。
    看着人一走远,不免要立刻排出小厮去给人通风报喜——言夙可是说了还要去别家“拜访拜访”。都是与他一起提过请求皇上封后纳妃事宜的人,他们自然不甘心被逐个击破。
    哪怕是躲着言夙呢。
    可是城中非有要事不可策马,小厮的两条腿哪里跑的过言夙?
    别看言夙的身影慢慢悠悠,可过了转角,身形便是快的肉眼不可见——反正他这不算是策马。
    而那小厮的行踪,不论他留没留意到,言夙都不在意。
    等几家都找过之后,言夙神清气爽的回家,而几家主人则是在言夙离开之后,才接到同僚的“通风报信”,那一刻明明在官场上锻炼的坚韧的心脏仿佛格外柔软,并且受到了二次伤害。
    言夙是真不想送女入宫还是假不想,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险些入殡却是真的!
    他们看着言夙离去的方向恨恨地咬牙,却不知道言夙的好心情也根本没维持到进家门。
    ~
    言夙到家门前时,才想起来自己本不想回家的。毕竟家里那俩父子糟心的很。
    但因为离家近,他下意识的选了回家,而没再回那到处是条条框框的皇宫。
    就,有时候“恋家”也是一件麻烦事。特别是家里意外的多了糟心的,但也不能赶走的人。
    言夙最终还是进了家门,看着沈飞玹住的院子已经被揭了好些瓦片的屋顶。
    真就“上房揭瓦”。
    贺渊那五岁的儿子顶着花猫一样的小脸,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屋顶,小手也是脏的不行,却依旧执拗地揭着屋顶的瓦片,用力向着院中贺渊和沈飞玹砸过来。
    哪怕根本连两个人的边都挨不到,却依旧不能阻碍他的“热情”。
    就,挺执拗的。
    言夙看着沈飞玹:“这又是闹的哪出?”
    他只听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可这孩子是天天、时时跟他爹打架啊。
    沈飞玹:“……”
    看了一眼吊着自己胳膊的贺渊,他还是说了实话。
    “贺渊送上去的。”也不知道贺渊怎么“突发奇想”的,但说实话,除了最开始的叫骂和现在不时的瓦片破碎声,到真算是难得的“宁静”了。
    ——自从这小子来了,他的要求可真的是低到尘埃之中。
    “嗓子哭哑了,就不嚎了。”虽然就一个小孩子而言,落到这个地步确实让人有几分于心不忍,可是冲那孩子的性子,又叫人不得不狠下心来。
    这孩子年岁不大,却不知道是受的谁的教育,脾气大的出奇还格外的任性,稍有不如意,就对着身边的□□打脚踢。
    纵然小孩子的力气有限,可也因为是小孩子他出手更是没轻没重啊。
    这几日照顾他的小厮简直特么的就是“消耗品”,都不是一天一个的消耗,而是吃饭消耗一个,洗澡消耗一个,穿衣消耗一个……
    他们就算是家大业大的,可也不能由着他这么折磨人家小厮吧?
    小厮也是人,被他踩了手、咬了胳膊、踢了肚子都是会疼的。
    ——以前在言家伺候过的多么舒心,现在过的就有多么糟心。小厮们简直恨不得离这小子三丈远。
    虽然看着一个小孩子怎么凄惨还露出欣喜的神色不太人道,言夙还是忍不住给贺渊竖起一个大拇指,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懂。
    “贺渊现在虽然不大清醒,但是教育儿子这事儿上还是尽职尽责的。”言夙说。
    子不教父之过,贺渊是做到了。
    沈飞玹:“……”虽然但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的有点伤人了吧?他瞄了一眼上面专心致志抠瓦片的小孩,似乎没听到他们这边的话?
    那还行。
    哎,他也真的是很累了,心累身也累。不知道贺渊什么时候能好,这个孩子的身份,他还是想知道一个来龙去脉的。
    言夙却接着道:“那些人叫你养着贺渊,给钱了吗?”
    “吃喝用度,咱们做朋友的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拆人屋子,得给补回去吧?”
    沈飞玹:“……”不愧是你言夙!
    让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先说他说话堵人的人还是说他要钱这事儿。
    ~
    言牧一连忙了好些日子——毕竟有言夙出手,给他们扫清了不知多少障碍——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结果又开始参加一场又一场践行宴。
    周国与晋国国库都已经不是“空虚”了,皇帝还都病着,只是有轻有重而已,这仗还怎么打?
    ——虽说有皇子、有大臣,可那些人心思各异,哪个不为了自己谋划,互相之间不使绊子那都是因为已经结盟去对付另一方。
    所以现在从武安朝出发的各位将军,完全就是去捡功劳的。
    兵贵神速,往常都是“早一刻、胜算多一分”,而现在却是功劳、大捷,明晃晃的挂在那里,他们只要去了便是唾手可得。
    不说互相之间争破头,那也没差多少了。
    言牧是时景泓信任之人,这种事情本该也分他一份,然而言牧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可是忙忙乱乱好一段时间,不如歇一段时间。
    ——而且能派去的人也都是时景泓得用之人,给他们这份机遇为日后的重用奠基,言牧也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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