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松松揽着脖子的手臂没用力,半勃的阴茎倒是积极。
要是没听见这半个哈欠可能就抵制不住不良诱惑了。随手弹了弹背筋看着性器一通晃,你笑眯眯把男人挂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搂住,
“赶紧睡觉吧你。”说完稍微用了点劲,抓着小臂张嘴咬了一口。
对方嗷的一声叫。毫无必要纯粹造作,像豹属的巨猫被地上的黄瓜吓到后背毛都立起来般夸张,
“怎么咬人嘛!!喂……干嘛去啊?”他侧过脸问你。
下床刚进洗手间还没开灯,你从门缝里探身回应,“洗澡,出了好多汗。全怪悟。”
“又没嫌你臭啊——。”听声音是在笑,“没事啦,别害羞嘛……”
忘了讽刺你“冲凉灭火”还是说明正困得要死吧。这么想来索性你也没再接茬,不然光围绕前调柠檬豆蔻中调广藿鸢尾后调劳丹脂的脚,就能逼逼赖赖说屁话说到天亮。
毫不意外,等再躺回去时已经又睡熟了。像猫科动物驱弄扰梦的蝇虫,熟睡中抖抖毛茸茸的耳朵,男人无意识下又凑过来。手臂一挥横在胸前,压的你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细碎的发尖蹭的人心都痒痒的,你调整一下姿势方便他靠,像换出一声梦呓。
“悟?”你轻声试探的叫,别又是装睡在演你。
努了努嘴,没做回应。只贴的更近,像生物趋光喜热一样,自然而然的以皮肤为媒介进行温度置换。说不准真变成习惯了,明明也没在家住几天,只是搂抱着便生出些困意。像被传染似的,你也打个哈欠,手有一下没一下抚在对方露在被子外的肩背。
摸着也太凉了点。你想着便要扯被子,刚抬手就听到更多似是而非的喃呢。随即眉头也皱起来,嘴角也瘪下去。
刚住在一起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天知道梦里想起什么了,表情都扭曲着,牙都咬的咯吱响。那时候还不懂,心里一紧就抬手去摸,结果被永远睡不踏实的人怒瞪着一把攥住胳膊,差点被瞬发的术式崩死,等都清醒一下反应过来,冷汗已经冒一身了。随后虽然对方咬死不认,但有段时间确乎能感觉出来,非常执拗的硬要瞪着眼睛等你先睡着。什么时候困扰解除的不得而知,好像等某一天返回头去想“之前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时,已经分辨不清时间节点了。
可能只是太多事发生在床第间。毕竟人类再复杂,也不过一种动物而已。动物性本能的进化长河里,巢穴始终是亘古不变的句点与最重要的篇章。因此爱情如槿汐般漂摇,沉沦于交媾温暖的潮起潮落中。
你屏住呼吸努力全神贯注的听,也没听明白到底在说什么梦话。
“明天晚上?晚上怎么了?”尽可能压低声音,以至于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说出口。
但被听到了。咂咂嘴,男人皱着脸嘟囔重复了一遍“明天晚上”。
睡前好像说过晚上也有安排来着。具体是什么?提到过么?又是出张?还是有什么梦里也放不下心的破事。你想了想,希望自己醒后别忘了这茬,记着白天再问,便低头亲亲脑袋准备就此入睡。结果正落在该吻的另一处。
白亮狡黠的巨大猫猫球仰着脸眼都懒得睁,演技败漏后一伸胳膊把你搂的更紧,轻飘飘来了一句“明天晚上再做”。
妈的,这个人是在憋笑。臊的要死全身每寸皮都像在烧,你恼羞成怒毫不犹豫给他一拳。
六
晚去七分钟不算迟到,没起来赴约属于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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