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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大家子的人支持盛尧和乔知舒去江州开茶号,并且开始围绕着开茶号给出主意,各自抢着分工要去帮忙,团结友爱的氛围和对角那户形成显然对比。
众人一直聊到都有了困意,盛莺吩咐下人去收拾两间屋子出来,让两个弟弟去休息。
乔知舒怕冷,还想盛尧给自己暖被窝,下意识看向盛尧。
“一间就行,长姐,知舒睡我屋里。”盛尧抢着话,不能让知舒开这个口。
一屋子都有了困意的人全部清醒了,看向二人的眼神又暧昧又欣喜。
孙鸿润拍了拍盛尧的背,意有所指的问:“真的?”
“真。”盛尧马上点头,站起身来拉着乔知舒,“明日还要同知舒早起去禅寺看岗儿,小舅,我们先去休息了。”
舅娘陶氏拉着盛莺说:“这孩子还知道难为情了……说了一晚上的话,我都没觉得俩孩子长大了,此时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才有了这种感觉。”
“是呢,这下可总算是圆满了。”盛莺看向星星点缀的夜空,娘,弟弟也要成家了,乔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心正着呢,俩孩子能走到一起,可太好了。
第40章
终于能在自己家中好好睡一觉了, 盛尧让孙家下人打了热水来,给乔知舒烫脚。
乔知舒一边打着哈欠,迷迷瞪瞪的脚被盛尧抓去擦干了, 他都滚进被窝里了,才反应过来,刚刚盛尧伺候他洗脚了。
乔知舒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半圈, 爬起来趴盛尧背上,下巴颏压在人家肩膀处, “哥。”
“嗯?”盛尧坐在床边,一侧头, 嘴唇擦过乔知舒的黑发。
乔知舒就是想粘人,嘟嘟囔囔, “我困……”
盛尧伸了食指拨弄乔知舒的下巴颏尖儿,跟逗小猫似的,柔声低沉又沙哑的调侃:“困你趴我身上?”
困还不躺下睡觉,又作怪。
乔知舒觉得下巴被挠的痒痒, 鼓起双颊‘噗’了一声赶盛尧的手指,然后缩了下巴在盛尧肩膀上蹭痒痒。
盛尧顺势往后倒, 乔知舒更紧地抱着他,最后盛尧躺在他身上,乔知舒压在柔软的棉被上放声大笑。
夜晚的宁静将乔知舒的笑声传出了院子,院外的老槐树随风晃动树叶。
盛尧听乔知舒大笑的声音,也跟着轻笑了两声,然后坐起身来, 两指去捏乔知舒的嘴唇,“嘘。”
乔知舒又‘噗噗噗’。
盛尧居高临下看着,明明此时的乔知舒被他捏着做鬼脸, 并没有平时好看,但是笑弯的双眼和只在自己面前展现的幼稚和傻里傻气,让他心中柔软,对乔知舒充满了喜爱。
乔知舒在他面前从里到外的打开,这种相处实在太放松太舒服了。
盛尧情不自禁俯身下去,轻轻啄了一下乔知舒的嘴角,在后者安静下来之后,与之对视,看乔知舒傻傻张着嘴呆呆的样子,盛尧又轻轻‘嘘’了一声。
乔知舒被对方呵出的气息打在脸颊,痒的他又咧着嘴‘哼哼哼’地笑。
盛尧单手撑着头,另一手扯了扯棉被将乔知舒裹紧,“睡觉。”
谁知因为他开了头,乔知舒动了春心。乔知舒两手钻出被子去勾着盛尧的脖子,也抬起脑袋来撅嘴嘬盛尧的嘴角。
不过他也只撅着嘴像吸气一样,贴着盛尧的嘴唇吸了一下,然后就躺回去了。
等盛尧也躺下了,他立刻侧着身,手臂和腿都搭着盛尧,然后软软打了个哈欠。
盛尧猜他应该是真的困了,就伸手环着乔知舒,在他背后拍了拍,舒服的乔知舒闭着眼睛打了好几个哈欠才睡着。
睡梦中,乔知舒感觉有一阵将自己从高处吹落,他在寒风中滚啊滚,飘啊飘,终于贴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他有了落点之后任寒风萧瑟,他只贴着那个温暖的地方,再也没有被风带走了……
次日一大早,两个官爷去叩响了南县盛家的大门,传话县太爷找盛绍元。
无论良民还是暴民,都不喜欢和官打交道,所以盛绍元这心七上八下的,他问:“敢问二位官爷,县老爷唤我何事?”
“应该没大事儿,盛老爷你放心去。”官爷也不知道,但是掂着手中人家孝敬来的铜钱,不能说不知道。
送走官爷,盛绍元把一家人全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县衙去了。
他们这么大阵仗,弄得邻里的小孩子们闲得无事也跟着去凑热闹,最后竟是在衙门口围了一小撮人。
衙门大堂之上,除了盛岩和苏夷,盛家跪了一地。
县令:“都起来,今日本官就是邀盛老爷聊几句家常,你们能全家出动,可见团结,本官却不懂,为何独独将长子撇在门外啊?”
盛绍元一听,心中暴怒,那逆子竟真的用权势对付自己?县令大人只是惋惜一句,谁料盛绍元自己心虚。
“大人明鉴,实在是那逆子不堪教养啊!老农生他养他,送去县学,送他科考,可是他却闯人家宅,行凶闹事,老农实在生气,说他两句,他就摔门而出,躲去他外公家,之后就了无音讯了。”
“这?”县令大人有些意外,怎么还有这档子事?他不过是代盛尧给盛绍元送钱而已,这可如何是好?
看了眼衙门外面围观的人,县令大人头疼,这闹大了坏了盛大人的名声,他怎么交代?
“你、你怎说这些?现在说这些……那、那当时为何不来报案呐?他伤的是何人?”县令有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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