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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周韵恐惧的画面,她连忙握住妈妈的手,安抚道:“我不问了,你别害怕,别去想。”
    ……
    第48章 时光机(2) 大梦一场.
    周韵的精神状态不适合在厨房继续呆下去了, 她手中的刀更是让徐知岁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在极度的恐惧下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徐知岁带着她离开了厨房,连哄带骗地给她吃了一些镇定的药, 不久之后, 周韵的情绪平静下来, 只是一双眼睛木讷空洞, 犹如一滩绝望的死水。
    把周韵哄睡着已近凌晨,徐知岁替妈妈掖了掖被角,披了件外套下床,轻手轻脚地关上她卧室的门。
    她晚上没有吃饭, 拖到现在胃已经饿得没有感觉了,原本想要煮包泡面填肚子的念头也已因此打消。
    独自一人静静坐在客厅,徐知岁没有开灯, 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或许这样脑子才能更清醒, 才能想明白一些事。
    周韵说, 祁燃那天下午来找过她, 只不过这件事随着徐建明的突然离世成了来不及说出口的秘密。
    原来祁燃没有骗她,他并非不告而别, 他是有来找过她的。可让她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约了他在茶餐厅见面, 他为何要去她家里?
    莫非是她去星河湾找他的时候, 两人不小心错过了?他在茶餐厅没见着她人,所以直接去了她家里?
    不对, 时间线对不上,她去祁家时天色已经黑了,而据周韵说祁燃是下午上门找的她。
    他为什么不去茶餐厅, 明明那个时间点只要他去餐厅瞧上一眼,她一定在那里。可他没有,难道是因为不知道?
    可他分明已经看到自己留的字条了,为何会不知道?
    徐知岁越想头越痛,事情究竟如何或许只有祁燃本人才能给她答案。
    她拿出手机,想给祁燃打电话,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快凌晨两点了。祁燃大概已经睡下了,而她或许也应该等自己情绪平复了再和他沟通这件事。
    徐知岁放下了手机,吃了半片安眠的药,又吃了半颗盐酸曲唑酮,昏昏沉沉地回了房间。
    ……
    第二天一早,徐知岁是被一通来自南湖的电话给吵醒的。
    打电话的人是她老家的堂叔,小时候在南湖见过几次,还抱过她,但徐知岁一家迁来帝都之后,和老家亲戚便渐渐断了联系。
    堂叔说几经周折才打听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一通寒暄之后说起了正事,原来是南湖搞城市规划,徐家留在郊区的那套祖宅要拆迁了。
    那套祖宅原本是徐知岁爷爷留下的,后来徐建明举家搬迁就将祖宅留给了徐知岁唯一的大伯。
    大伯身体不好,腿脚有残疾,因此无法正常工作,家境潦倒。
    徐知岁爷爷在世的时候绞尽脑汁给他说了个媳妇儿,但婚后不久,大伯母就以去外地打工为由离家出走了,从此再没回来过。
    大伯就这么独自在祖宅生活,在徐知岁刚刚来帝都上学那年,他便病逝了,祖宅也就这么一直空置着。
    这次拆迁,祖宅正好被规划在内,可大伯去世已久,膝下无子,按法律这份遗产是可以归到徐知岁母女名下的。
    拆迁办那边的人催的紧,说这套房子再无人认领就要归集体所有了。
    堂叔想着那好歹是一笔可观的拆迁费,不拿白不拿,所以找到了徐知岁,催着她回去老家办理相关的过户手续。
    徐知岁起床之后和周韵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春节放假正好回一趟南湖老家。
    今年春节,零零碎碎加起来徐知岁是有七天假期的。到达单位后她和其他两位医生商量调班的事,祝医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说自己小孩出生的时候徐知岁经常帮他值班,现在她有事,和她调班理所应当。
    徐知岁和他道了谢,午休的时间便开始琢磨回去的时间。
    离春节不剩几天,办理手续又需要时间,假期机关单位不上班,春运的机票又难抢,杂七杂八的原因加在一起,她决定明天一早就走。
    回到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徐知岁给祁燃发了个微信:【我和我妈要回南湖老家几天,你千万看好保时捷,不能再让它乱跑了,否则它再找不到家就要成为流浪猫了。】
    祁燃到了深夜才发来回复:【好,我也临时有事要出趟差,刚刚下飞机。明天会安排人过去照顾保时捷的,你和阿姨也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徐知岁盯着他的消息看了许久,那些徘徊在心头的疑问暂时压了下去,有些事还是应该当面问清楚才好。
    ……
    第二天徐知岁带着周韵回了南湖,飞机降落机场已是中午。堂叔带了比徐知岁小两岁的女儿过来接机,说她们母女难得回来,邀请她们这段时间住自己家里。
    徐知岁不喜欢麻烦别人,堂叔虽然热情,但多年不见实在算不上熟络,住在家里多有不便,于是婉拒了他们的好意,在距离市区比较近的酒店订了一个房间。
    南湖变化很大,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南方省会,如今却成了国内大热的旅游城市,道路宽了,风景也美,放眼望去高楼大厦一点也不输帝都。
    回酒店的路上,堂叔开车带他们路过了徐知岁曾经就读的小学,学校大门早已改头换面,街边的小卖铺也比以前更整洁了,若非门口还写着“南湖二小”四个大字,徐知岁差点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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