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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颅骨,处理的有条有理。偶尔有几次移动身体查看观察患部、拿取器具,脖子上的铃铛才发出些微声音,可见她的动作有多么谨慎。
    一些杀手虽然受重伤但还有意识,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蔚藤拿刀切开同伴的脑部,再用镊子、刀具清除血块,而这些动作都已经超出他们对『大夫看病救人』的想象。
    手术还在持续着,蔚藤只能凭经验测量患者的脑压是否升高,然后尽可能快速的挑除大小血块。脑的构造复杂精密,她每次下刀都非常小心,其余人看着连呼吸也都不自觉轻浅许多,深怕惊扰她。
    玄赫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看了多久。
    他看见她动作利落,凤目看准后毫不犹豫的下刀,然后不停的检查、取出血块,还有一堆动作他看不懂,但他知道,她很努力的在救人。
    然后他看见萧景带人回来,她边开刀边说了些话,大伙又各自忙碌去了。
    当蔚藤将这名颅内出血的杀手进行伤口缝合后,又立刻来到下一名重伤者床前,脱掉手套、戴上新的,拿起消毒好的器具进行下一轮手术。
    玄赫还站在那里,直到被雨滴滴到,他才发现天空乌云一片,而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竟然站了两个时辰。
    这家伙为了救他一名属下,花了两个时辰?「说本座有病,他才有病吧…」他状似不屑的说着,仔细看却能发现他眼中有一抹倔强。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明明知道天空将要下起大雨,明明很想抬脚离开,明明知道再不走他就会淋到肮脏的雨水!但是,他莫名的迈不开步伐,眼神像是黏住一样,聚焦在那名拿着刀具、脸上围着布巾的家伙身上。
    那家伙看起来在发光。他脑中突然闪出这个念头。
    「宫主?」
    萧景要去换一批新的手套,却被站在不远处观望的玄赫吓了一跳。爱干净的宫主怎么会过来这里?
    玄赫被惊扰,狠狠瞪了萧景一眼,轻哼一声:「你别误会,本座只是过来看看,并不是关心那家伙还有那群没用的属下!」他说完就一脸高傲的离开。
    被瞪的萧景一脸莫名,心想宫主是不是吃错药啦?他摇摇头,眼下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蔚藤身边的帮手一直在替换。
    从辰时到亥时,帮手们大概换了五、六批,但她却一直伫立在病患身边,没有一刻休息,手也没有停下来过。
    为颅内出血的杀手做完手术后,她又依序为四名脏器破裂的杀手动刀。
    救五个人,花了将近十六个小时。
    没有人催促她,大家都是静静的盯着她看。有些帮忙的人员即使很累了却仍强撑着,因为他们知道,最有资格休息的,不是他们。
    一直到隔天的卯时,蔚藤还在执刀,她完全没有休息、进食,脸上围着的布巾已经满是汗水,一些人员还有受伤较轻的杀手都睡了,诺大的殿内只剩下她一个人神智清醒,直挺挺的站着。
    等蔚藤帮所有重伤杀手开完刀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由于一开始有先帮病患做简易处置,病患的生命现象才有办法拖延至手术结束。
    这四十多个小时,她完全像个机器人;眼神如刚开始执刀般锐利专注,下刀依然快速,却从不喊累。
    在她缝合完最后一名伤患的伤口时,她的第一句话是对着帮忙的人员说「辛苦了」。
    这让他们情绪很复杂。
    帮忙的人员其实也都是杀手,只是有稍微翻看过医书,才会被安排在这里。当他们听见这句话时,内心某处的情感开关似乎被开启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杀人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杀一个人可能不用一秒,但是这名大夫却用了三天的时间来救人!
    蔚藤对众人点头致意:「半天后我会再过来查看伤患的状况。」她脱下手套,将手放进干净的水中清洗。
    拿着水盆的人被他修长好看的手吸引,稍微停留了目光,随即发现这名大夫的手竟然在颤抖着。
    「您没事吧?手怎么会…」
    蔚藤淡淡回应:「握刀时间太长,这很正常。」
    萧景倒了杯水给她:「神医你喝点吧。」蔚藤动刀期间几乎滴水未进。
    蔚藤点头,随意拿下缠在脸上的布巾开始喝水。
    在他拿下布巾的瞬间,众杀手纷纷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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