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茹景站起来,站直身体转身往更衣室走,对留在原地岿然不动的卫琬提醒,“谢谢卫秘书,抽空我俩一起聚聚?逛街也行,我们口味很合得来。”
“完全没问题。”卫琬二话不说,屁颠屁颠跟茹景身后,喜笑颜开陪着她去更衣室,留下席知恒对茶几上的合同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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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内。
两个女人彼此背对脱衣,茹景三下两除二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剥下来,随后舒畅地长吁一口气。
她反手将自己的衣服递给卫琬,缺不小心撞到对方的肩膀,啊了一声,下意识就转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卫琬刚脱掉衬衫,闻声也跟着扭过大半个身体,刚想开口说没什么,视线在触及茹景那好到爆的身材时,眼珠子都瞪圆了。
“哦,没、没……”她不知不觉就盯着茹景白到发光的皮肤,以及纯天然的深沟万壑,喃喃自语,“景总监,你吃什么长大的呀……”
这皮肤,这胸,她一个女人看得红了脸,羡慕之余也羡慕以后能拿下茹景的男人。
清清嗓子,卫琬意识到刚刚自己过激了,撇开头随意问起她身上伤的来源,“景总监,你这伤怎么来的?”
茹景一笔带过,“路遇有害垃圾,被毒到了。”
提起这个,倒是让茹景想起卫琬先前发给她的消息,她伸手拢拢自己的内衣,边套衣服边问,“你上午发恭喜,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就她目前凄凄惨惨的模样,实在说不上有哪里可道喜的。
“欸,我以为席总给你说了,”卫琬一愣,俨然没想到她不知情,“你和席总不是有约定?我来就是送合同的,我还以为景总监你知道。”
茹景扶额,席知恒压根就没提起这事,她都主动问起来了,然后他无动于衷,不冷不热地避而不答。
她撇撇嘴,“我啥也不知道。”
蒙在鼓里,无知无觉。
卫琬笑了笑,“估计席总有自己的打算,不然也不会拖到晚宴上了。”
茹景不解:“拖?”
卫琬愣了下,看茹景懵然的表情,思考几秒,秉持着她与景总监志同道合有相同爱好,也很合得来,她笑道:“今日晚宴,你没发现席总有哪里不同?”
茹景秀气的眉毛拧起,思忖道:“没有。”
卫琬:“……”景总监大可不必如此直率。
卫琬的反应茹景看在眼里,脑子里过了一遍今晚的席知恒,“比平常帅?”
“西装比平常的金贵?”
“戴了眼镜?”可惜她没看到。
“或许,更孔武有力了些?”
“……”怎么越说越不着边了。
卫琬失笑,沉默着继续听她八竿子打不着地输出。
茹景很是纳闷,将过往脑子里对席知恒的记忆都扒拉了一遍,她今晚是真没刻意关注席知恒,精力都用另外一茬去了,哪里还在意席知恒的一举一动。
再说,她也没理由啊?
卫琬已经开始闷闷笑起来,“不是,景总监你再说下去,我都觉得你恨不得把席总给扒了,仔仔细细研究一遍后再来从里到外说个遍。”
茹景尬住,虚虚一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别打趣我了,你说我听。”
卫琬撞了下她正在扣扣子的手臂,眼睛眨了眨,“低调过头,不觉得不正常?”
茹景摇摇头,觉得很正常,“他不是一向很低调?”
卫琬也不和她绕弯子了,直言道:“景总监,今晚对您而言很是重要,拿下金地的合约成败在此一举,不是么?”
她穿戴好jk制服,清淡的脸上扬起和煦的暖意,眼睛眨了下,“在此之前,席总便已经和金地谈好,帮您拿下了,我还纳闷为什么今晚交给您。”
“想来也是,今晚才算尘埃落定,席总才临时差遣我。”
茹景听着的她不疾不徐的道来,关注的点明显歪了,“此前?是什么时候。”
她不认为席知恒忽然间的良心发现是好事,相反有种说不出的奇怪,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席知恒在蘩楼说的那通话合情合理,她帮忙许迦南的那件事进度不能说很快,他没理由为她自我良好的信任买单,万一她给不出任何结果呢?
于席知恒而言,岂不是彻头彻尾的亏本买卖,到头来指不定还惦记上她,后续给她找各种绊子。
今晚纵然她有十足把握,能促成许迦南和金地老总之间更进一步,嚣张跋扈地用眼神给他耀武扬威,他这么做也……不对劲。
她越是想,越是想不通,蹙眉看向卫琬,“具体时间是?”
该说的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卫琬不懂她刨根问底是哪般,嘴上还是回答她,“十五号。”
茹景掰着指头算了算,十五号也就是大前天,她和姜颖约在蘩楼吃饭的日子。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偶遇”席知恒,还是与金地老总一同进餐的席知恒。
她心尖忽然有股异样的情绪划过,说话的声调都怪怪的,“约见金总?”
“对的。”
“还是在蘩楼?”
“对……”
这下轮到茹景沉默了,那日在蘩楼说过的话如走马般一行又一行浮现,她姣好脸蛋上的神情也是一变再变,在口腔内打转的舌尖差点被自己牙齿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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