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箍住腰部的双臂纹丝不动。
“梭。哈我不会玩,你们男人来玩,我和姜颖还有……”茹景指了指场上的其他女人,目光瞥向席知恒,“退位让贤,你来。”
她就没打算自己上,那群公子哥一看就是个中高手,□□这样的小游戏不在话下,给周永昌输吐都可能。
“我来玩游戏,还要喝酒?”席知恒惩罚性地掐了下她腰上的软肉,波澜不兴道,“你倒是拎得门清,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茹景一噎,“我又没想过你会输。”
席知恒默然几秒,似是认可了她的这句话,不再和她继续闹,嘴上却是没留情戳穿,“见风使舵。”
茹景哼了声,没反驳。
三场牌局的时间过得很快,席知恒真如茹景所言的那样,一次也没有输,他和蔺叶白轮换做东,将周永昌杀得片甲不留。
包间里的酒水一大半都落了周永昌的胃里,他喝得意识不清,说话大舌头:“来,席总我们干了这杯!庆祝我们合作成功——!”
说着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儿,喷出一身的酒气,茹景在他的隔壁桌,闻到周永昌身上烟酒混合的味道,皱眉捂住鼻子,差点儿给熏吐了。
“我出去透个气,屋里酒味儿太重我要被闷死了。”茹景扯了扯席知恒的袖子,仰头呼吸着头顶上方的空气,说话声音含含糊糊。
席知恒见她面色不对,松手的同时指挥蔺叶白去将窗户打开通风,散散屋里的酒味。
蔺叶白从头到尾一直摆着张死人脸,这会儿更是毫无温度,“要开自己去开。”
“你离窗户最近。”席知恒言简意赅,理所当然道。
“……”
茹景在席知恒松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捂着嘴鼻从他身上跳开,迅速开门跑了出去,深深吐了一口浊气。
总算能呼吸新鲜空气,她都感觉自己宛若新生。
但身上衣衫也浸染上浓烈酒味,茹景低头嗅了一口瞬间作呕,直奔洗手间,缓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她的丝绒小红裙是不能要了,一股子烟酒味混合着汗味,像发酵过后发嗖的咸菜,腌入味儿了。
茹景站在盥洗池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刚想用手鞠水漱漱口,视线忽然就集中在自己的嘴唇上,豆沙色的口红被啃得全无,嘴角晕染出一点点颜色。
这家伙……
茹景的唇瓣抿成一线,目光失神两秒,才去凝视看镜中的自己,随后烦躁地揉起被席知恒弄乱的头发,胡乱捧了一把清水洗脸漱口。
粗略的洗漱过后,她边抬手扎自己的头发边往外走,一时不察撞到门口欲进来的人,冲天的酒气往她鼻孔里钻。
顾不得扎头发,茹景掐住呼吸往后退,侧目看了眼来人。
这不巧了吗,周永昌啊。
他整个人走得十分不稳,说是步履蹒跚也不为过,走一步摇摇晃晃三分钟,但就这状态竟然也能挡住茹景的一撞,人不仅没倒下去,还认出她来。
周永昌喝成关公的脸笑嘻嘻,抬起颤抖的手指着茹景,“小美人,是你啊。”
“好久没见,不对,刚刚还见到了,你还是那么漂亮,快让我摸摸——”
说着,伸长了双臂就要去扣茹景的肩膀。
下一秒,周永昌嘴里便发出惨叫声,茹景抬脚毫不客气踹到他的老二上。
醉酒状态的周永昌没什么抵抗力,直挺挺倒在地上哀嚎,茹景还没爽够,上前补上一脚,碾在他的裆部,脸黑如墨。
“妈的,脑子里能不能装点货,是个女的都想沾染?不然废了吧,为国为民除害,我很乐意。”
疼痛加茹景的冰冷冷的狠话让周永昌身体一颤,脑子清醒不少,曲着身体保护起自己,嘴上求饶:“景总监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你那天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周永昌抖抖索索解释:“没有没有,景总监不是没有喝那杯水吗,我……”
茹景讥讽:“我这人护短,我再晚来一步你就□□了我秘书,毁了她清白。”
她顿了顿,唇边泛开一道笑:“你也说了,我没喝那杯水水,承认也给我下药了?”
周永昌不清楚茹景是怎么查到这件事的,但清楚按照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茹景真有可能让他断子绝孙。
迷糊的大脑是彻底清醒了,余光四处打量着有没有可以呼救的人,忽见一道人影从茹景身后慢慢走来。
茹景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深色的西装裤和瓦光锃亮的皮鞋,心中一喜,想也没想就大声呐喊:“救命啊,出人命了,有人打人啊。”
说着在地上翻腾起来,不管不顾自己的狼狈可笑。
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不知廉耻地公共场所撒泼打滚,茹景直接咬紧唇瓣又给他来了一脚,骂他孬货一个。
周永昌管不了这么多,有什么比男人的命根子重要?他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好男儿。
“救命——要打死人啦——”
茹景双臂环胸,睥睨着周永昌,无比后悔自己没有穿高跟鞋出门,不然用十厘米的高跟鞋踩下去,那才叫酸爽。
茹景瞥了眼自己的小白鞋,用它来打人渣,脏了她的鞋。
忽地,柔软的红色地毯上多出一双黑色皮鞋,站定在她的小白鞋旁边,一白一黑就这样并排着,陡然生出一种不可言诉的合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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