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把茹景细软的腰,又在滑腻的肌肤上留恋稍许,席知恒将她打横抱起放进浴缸,捋起黏在她脸侧的湿发,“别泡太久,又睡过去别怪我不敲门进来。”
茹景困倦不已,想着要补上一觉再出门,他偏要反复折腾折磨她,简直比爬山还难受,她想骂他两句饥渴男人,不知餍足,但嗓子火烧火燎哑得不像样,她果断选择闭嘴,嗔恼地瞪他。
席知恒随手抄起浴巾往腰间一围,倚在门口不偏不斜地将茹景的神情纳入眼里,嘴边噙着淡笑,“还想要?”
她不知道她用这种迷蒙含带潮气的眼神看过来时,对男人而言是如何的视觉冲击,轻易勾起最原始的欲望,打破他一向良好的自控力。
也是,面对茹景,席知恒也不想有自控力。
抬腿两步走到浴缸,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有些暴戾地吻住她的唇,肆意碾过。
茹景唔了一声,余下的声音被尽数吞咽入腹,被迫仰头承受他忽如其来的汹涌热情,双手扶紧浴缸边缘,怕自己滑进去。
好在也只是一瞬,席知恒便放开她,直起身子转身往外走,气息看似平稳绵长,到底多了几分不稳。
面对外卖员时彻底恢复一贯的温凉冷静,他朝外卖员伸手,外卖员有一瞬间的怔忪,男人浑身上下往外泛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下意识多看了几眼,才反应过来,一股脑将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往席知恒怀里塞,立马跑下一单。
席知恒合上门,边看边往里走,他到酒店后发了地址给卫琬,卫琬心领神会,即刻安排好换洗衣物尽快送上门,其中也包括了女人的贴身内裤和胸衣,好几条连衣裙以及护肤用品。
除此外,手中还多出几样东西,源源不断传递出温度的食物以及朴素的运动休闲套装,他看了眼外卖上的标签说明页,是茹景下的单,份量不少。
他本想等去最佳观景点看完日落,再带她去山顶一家比较出名的店下馆子,她已经迫不及待点好了外卖。
席知恒放在一边,换好衣服后目光在床上逡巡一圈,被褥、床单凌乱不已,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暧昧的味道,他拉开对面落地窗的推拉门,冷风直挺挺灌进脖子,也溜进房间,霎时吹散一室的旖旎。
他拨电话给前台,吩咐客房服务员收拾房间,随即顺势坐在阳台玻璃桌旁的藤椅上,双腿交叠,目光空远地望眼前秀丽风光。
要从何说起,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哪些人物,告诉茹景曾经占据在左胸膛心脏里多年的人是她自己?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过往生活里有过他参与的痕迹,他其实认识茹景很多年,远比她自以为的更久远,只是那时候她不认识他罢了,严格来说,是不在意,所以认不认识无所谓。
席知恒有点出神地回忆,过往的一幕幕,甚至一帧帧从未像此时此刻如此鲜活有生命力,在他的脑海里放映,那时候茹景说话的语调,脸上雀跃不加掩饰的笑容,弧度的高低,不甚清晰明了,就连她跑跑跳跳的动作他居然都记得,同手同脚,滑稽诙谐得很。她却一点都不在意,自我地沉浸在呐喊加油的氛围里,独树一帜。
操场上的运动跑道拉了红色的隔离带,站在隔离带外的她异常打眼,手舞足蹈地喊另一个人的名字,她喊:“赵衍,你给我冲啊,不得第一名你就要答应我的要求……”
“咝,好冷,”茹景裹着浴巾抱臂往外走,被悄无声息灌进的冷风冻得直哆嗦,两条站立在地上的腿差点打摆子。
她循着风向看过去,席知恒坐在外面乘凉?
“你要吹风就把窗关上,我可冷死了。”
茹景不满的嘀咕将席知恒从冗长的回忆中拉出来,他微不可见地皱眉,起身进屋的同时,关好推拉门,“刚给房间里通风,没想你这么快出来。”比他预想的时间要早很多。
他十分随性地抄起一个购物袋,走过去递给茹景,“去换上,免得冻感冒。”
许是他在外面乘凉太久,身上带着股料峭寒气,茹景往后退了几步,接过购物袋,往里面看了眼,最外层是件米色针织衫。
茹景记得自己买的也是米色的,没多想,抖开衣服就准备往身上套,哪想到衣服里还有内裤胸衣,啪嗒落在地上。
茹景的余光瞥到地上的红粉格子内裤和镂空蕾丝胸衣,登时:“……”
她不记得自己有买贴身衣物,就算买也不会买这类型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风格。
“谁让你买的?”茹景在浴室里好不容易平缓下去的羞耻心又升上来几分,身体的酸痛提醒她,不能反应过激,否则别想去看落日了。
她砸吧嘴嫌弃,“我不喜欢这种款式,丑哭了。”
那堆薄得可怜的衣料躺在地上,席知恒顺着茹景的视线看过去,与她抱有一样的想法,“是挺丑,没之前的好看。”
茹景语塞,睁大眼睛嗔恼地瞪他一眼,捏着柔软针织衫的手指蜷了蜷,压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席知恒煞有其事地继续说:“山上物资没那么丰富,将就一晚,回了市里再挑你喜欢的。”
“……”重点是这个吗?茹景的话卡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哽了半晌才幽幽道,“别了,要不起。”
上次那堆内衣为了还礼就费了她不少毛爷爷,她可不想再大出血买一堆有用没用的内衣放在角落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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