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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得大堂里的人都瞧了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那他为什么三更半夜的走?昨天晚上我恰巧当值,亲眼看见他走了......唉,你别哭啊。”店小二正说着话,见对方眼睛就红了,眨眼之间,泪珠子就掉了下来。
    看见她哭了,顺子顿时就慌了,撇开身份不说,单纯的把女人说哭这也不好啊,看着对方大颗大颗的掉着泪,楚楚可怜的样子,顺子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而且,他是小二,而这位现在还是客官,现在在大堂,要是有谁将这事报给管事,那他又要被训了。
    “夫人你别哭,你相公虽然走了,但他额外支付了银票,你可以在这里住到这个月月末的!”
    顺子还想说今日才月初,你还可以在这里住好多天,但对方含着泪,什么也不听,就这么转身走了。
    背影有点单薄可怜。
    顺子盯着她摇了摇头,唉,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抛弃了。
    他也就感叹了一下,转过身继续对着门口笑脸相迎。
    花花失魂落魄的回了小院儿。
    在山上的时候没有被抛弃,在那个村子里也没有被抛弃,她以为自己不用再担心会不会被抛弃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呜呜呜。花花感觉好无助,她现在只想哭。
    不知不觉花花已经进了主屋,来到了里间,这是相公的床。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于是她干脆扑倒在床上,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小院儿幽静,她的哭声很显。
    哭了一会儿后,哼,抛弃就抛弃吧。花花用袖子揩了揩自己的脸,恨恨的想。
    她现在不是在山里或者村子里,这里没有人绑着她要将她烧死,要拖去沉塘,她没有相公难道还活不下去吗?
    她要自己活出个精彩,闯出个天地!
    但很快,花花又颓下去了。
    好吧,她承认,没了相公她确实活不下去。她的记忆最远只在鹊儿村醒来的时候,她对这里的一切完全是陌生的。不说远了,就是每天住哪里,吃什么,这就难住了她。
    住这里吗,但她没有银票啊,这里可不是白吃白住的,得有银票才行。她没有银票,且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银票。
    这可怎么办?
    就在花花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她瞄见这青色锦被下面好像有东西卡着那里,她伸手就捣开了锦被。
    是一张纸条,还有一块玉佩。
    花花将东西拿在手里看了看,纸条上写了几个大字,
    【帝都长宁街东,王府】
    而玉佩上正面是一个山谷,背面是文字,
    【谦】
    嗯?这是什么意思?
    花花翻来覆去的看。
    相公留下这个的意思是?等等,她忽然睁大了眼睛,相公要去帝都的王府办事,让我在这里等他?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花花欢喜了好久。
    原来相公并没有抛弃她!
    但很快她又很沮丧,因为她想起了躺椅上的那个话本子。
    是另一个话本子,她刚看完,记忆犹新,讲的是个俊俏书生十多年寒窗苦读,一朝进京赶考,他的妻子在家乡等了好多年,依然没有等回相公。
    原来他相公在高中后被帝都的浮华富贵迷了眼,早就另娶她人了,他相公不要她了,弃之如糟糠。
    她昨晚看完后震惊得好久都睡不着,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男人?势利,贪图富贵,抛妻弃子。
    花花词穷,想不到更精准的词来形容这样的男人,就是觉得很讨厌。
    她当时觉得也就是在话本子里才会出现这样的人,现实中应该没有。但现在突然由书想到了自己,她的相公也跟那位书生一样啊,都叫自己妻子等他,然后肯定是不回来了,打算抛弃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的相公不回来要抛弃自己也是正常的。当初自己因着大川的说辞才叫他相公的,而且为了不被野兽吃了,为了出山,死皮赖脸的跟着他。现在她看了些话本子,渐渐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对“相公”一词有了个懵懵懂懂的印象。
    确实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故事,但也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聘为妻奔为妾”的说法。她现在知道了自己这样单方面的叫他相公,对于他来说简直有点无理取闹。
    但花花又转念一想,他总是扒自己的衣服,把自己都看光了,话本子上也说,这种情况对方是要负责的。
    而且这些天自己与他都是同处一室,虽然是自己提出的,但他也没拒绝啊。默认这种真正的夫妻才会有的事,表明他默认了自己妻子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他应该不是要抛弃自己,如果要抛弃,直接不承认是自己的相公就行了啊。
    这样看来相公留下这两样东西应该不是表达让自己等他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呢?花花又翻来覆去的看。
    !!!
    王谦!
    花花眼前一亮。
    相公的意思是他出身王府,姓王名谦,留下具体地址的意思是......叫自己去找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花花已经单方面的这样解读了。
    她需要这样的解读。
    因为她现在中了毒,只有相公能解她的毒,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继续赖着他,至少要到自己的毒解了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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