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见有人来,鎹鸦更剧烈地挣扎起来。
那个身影把鎹鸦翻来覆去抓在手里把玩,狞笑着说:“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让我想想怎么折磨你才好呢……”
鎹鸦:“破喉咙——”
青年面无表情:“你想怎么折磨它呢?”
“当然是——”说到一半,鬼觉得不对劲,抬头露出猩红的眼眸,“人!?”
他舔了舔嘴巴,眼底露出垂涎,“真是的,本来今天想休息……”
三日月这时走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双眼睛对视,刻在鬼DNA里的东西动了,树洞里的鬼当即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那是一种对上位者的敬畏——所幸青年比较憨看不懂,只是纳闷这只鬼为什么忽然害怕起来了。
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我有眼无珠!对不起大人!请放过我!”
青年毫不留情地挥刀,挑着鬼的脑袋把它抛到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
鬼痛苦地哀嚎,皮肤像是被热油泼上一样迅速收缩起泡,临死之前,他不甘地说:“他明明也是……”
正巧,最后那个字没能吐出来。
“也是什么?”青年用衣摆擦了擦刀,不解地看向三日月。
三日月:“……不知道呢。”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两人给鎹鸦包扎了一下伤口,打算跟着它回到据点。
青年把鎹鸦放到自己的肩上,“走吧,带我们回去。”
鎹鸦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三日月,扑棱着受伤的翅膀跑到三日月的肩上。
“直走——直走——”
青年:“……”
真正踏入鬼杀队的据点时,已是十日后。
在鎹鸦的带领下,一行人才发现他们最开始走了相反的方向。
狐之助低声吐槽:“亏了地球是圆的是吗?”
青年:“什么圆的?”
狐之助:“没什么。”
一进门,他们迎面撞上一个女人。
年轻的女性呆呆地看着青年,“苍川君……?”
青年点点头。
女人眼里涌出泪珠,“你还活着……我们都以为……”
在过去的一年里,鬼杀队几经寻找都没有找到鳞泷苍川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他的活人,只能暂定为失踪,但是被鬼吞到了肚子里的可能性更大。
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已经死了。
她的视线移到青年缺失的左手处,“你的手……”
青年:“意外。”
女人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把目光转移到三日月身上,“这位是……?”
只一眼,她的眼底就被惊艳填满。
这这这……苍川君出去一年连老婆都找好了吗!
“嘛,我算是鳞泷先生的‘救命恩人’吧。”
青年一愣,脸上露出一瞬的疑惑,又马上消散了。
“救命恩人吗?苍川君能活着回来真是太感谢你了!”女人鞠躬道谢,拭去眼角的泪水,“那我先去禀告产屋敷大人。”
她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呀——!!主公大人!苍川君带着以身相许之人回来了!!”
……
“抱歉,我们的柱给你造成了困扰。”屋内,一名束着长发、气质淡雅清疏的男人温声说道。
说完,他微微俯身,搭在胸前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动。
狐之助:这位大人,您的发型很危险啊!
接着,男人身后排开一列的年轻男女们也微微垂首。
产屋敷时哉,出身于世代领导鬼杀队的家族,但因家族身负诅咒,族人往往活不过三十岁。
此时此刻,他正带着所有柱迎接一年前失踪的柱,以及来自远方的客人。
“苍川君是我们的水柱,是个直率可爱的人,平日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请不要介怀。”
三日月微微一笑,“怎么会呢,如果那样,我也不会收留他那么久。”
两人一句一句地闲聊,一旁的狐之助看得心惊胆战——鬼之外的人看不见三日月眼中的字,但是它能看见,试想,鬼中上弦在一堆柱中间谈笑风生,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吓狐狸!
“原来是为此而来的吗……”
当鳞泷苍川说出带三日月回来的目的后,产屋敷时哉点了点头。
“队里的医师医术出众,留在这里诊断一下也好。”
“但是……在此之前,我能看看您的日轮刀吗?”
……
“这是您的房间,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鬼杀队的后勤把三日月带到一个安静的院落,院墙上生着大片紫藤花,像是大片淡紫色的轻烟。
“额啊……三日月大人,总感觉他们在警惕您呢。”狐之助观察了一圈后说道。
住在紫藤花开得最茂盛的房间,而且位置比较偏远,看上去像保护客人,实际上是在保护产屋敷。
“而且刚刚还看到那家伙被一个柱拽走了,估计是教训他去了吧――随便带陌生人来据点什么的。”
三日月对此并不在意,对鬼来说是剧毒的紫藤花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反而是一道赏心悦目的美景。
第二日,鬼杀队的医师如约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产屋敷。
“很冒昧地跟过来了……”
容貌清润的鬼杀队主公从旁边坐下,露出温和的笑容,“想看看还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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