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据说有一位蓄着蓝色长发,可以制造和操纵海水来攻击敌人的少年,该不会就是深海君你吧。”
万分感谢你没提那个羞耻至极的“赤潮”。
我歪着头礼貌性地弯了下嘴角,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毕竟没有这个必要,对方是已经认定了我的身份才敢说出口。
与其设想对方是如何得到这份情报,得到情报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样伤脑筋的活,还不如直接把提供这份情报源头的折原临也干掉。
“……”
“如果对面是异能力者,想必我们这几个人都不在话下。”
四木春也向后仰去,放松地靠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脸色平淡到完全不像是被恐吓到的样子,“然而哪怕是我们这样的人,也多少要讲究点侠义恩仇啊,深海君。”
“……”
好的,还在试图包庇那个人是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地把你划到“敌人”那一类去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可不要怪我。
首领虽然提醒过我少在东京杀人,但既然对方是□□上的人,其同伴亲友想必早已经对生死看惯,也不会闹到条子那里惹太大的麻烦——
“——但是为了那点恩情就受到这样粗暴的威胁,想必我们的会长也会感到伤脑筋。”
“……”
我收回已经蠢蠢欲动的海水,盯着他看。
毕竟这句话从一组的干部嘴里说出来,几乎等同于默许港口黑手党在东京,可以对折原临也此人下手的许可书了。
“四木干部更改主意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
“这也没什么。”
四木春也毫不顾忌自己的部下们就在眼前,出尔反尔的举动会让他威信大减——或者说他的威信并不是这点事就能动摇的——随意地耸耸肩。
他向我解释,粟楠会也未必是真的想庇护那个情报贩子,而是【面子】上的问题,让他们无法对【其他组织的人在东京横行霸道】这一点坐视不管。
……彳亍口巴。
我默默地调整着自己的心情,觉得差不多平静下来了才再次开口。
礼尚往来,对方既然已经表示退让了,这边也要拿出应有的示弱态度,
“请您放心,停留在东京的这段时间里,我身边有专人负责护卫,不会轻易动用自身的异能力。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正规组织,太张扬是会惹上麻烦的。”
……
“京大人,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耳边轻细的女声打断飘离不定的思绪,我抬起头瞥了对方一眼,说话的是东京分部的成员。
我因为环的关系经常会往东京这边走动,也曾经在那位负责人的身后见过她几面:是个和大姐一样喜欢和服的妹子,似乎自称……燕姬来着?
不过在没有异能力的情况下,这么年轻就能混到这个负责人的副手地位,想必也是实力出众。
“我在想,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了呢?”
“……??!”
看着对方一脸震惊又有点羞恼(?)的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直白的话对于这种崇尚古典的漂亮小姐姐来说,似乎有点职场性骚扰的嫌疑,连忙澄清道:
“我不是在说那种事情!就是、就是发现最近连我的朋友都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所以——”
“您也打算要找一位情妇?”
我:???
情、情妇是什么鬼?!而且为什么还有个“也”?感觉环的名声一下子就被我破坏了?
“我从不需要那个……!不,并非是说我不、不需要,就是对于现在的年龄来说有点太早了。女孩子什么的,果然还是……”
“原来如此,”
听完我磕磕绊绊的解释,燕姬的表情不知为何有点奇怪,“您比较喜欢男孩子吗?”
“不是!!!”
感觉已经越描越黑了?!话题到底是怎么转移到我的性取向上来的?!为什么最近大家都在问我这方面的事情?!这又不是在论坛里!
我僵硬着脸彻底放弃了解释。
“……东西呢?”
“说的是呢京大人,我这边差不多也处理好了,还请您移步。”
“啊,辛苦了。”
我收回放空的思绪,看向面前被处理好的东西:用绳索熟练地五花大绑在地上,脸上的各个部位,都有着不同程度淤青和奇怪的伤痕。
三个随处可见的街头混混。
目前的状况是每人缺了几根手指,至于衣服底下的暗伤我就毫无兴趣了。
本来应该大声哭嚎的嘴里被塞了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一个两个都已经吓破了胆,正在拼命地把鼻涕和眼泪挤到自己脸上。
我耐心地等待着他们对这份疼痛稍微习惯一点后,才开口道:
“安心吧,这里是东京。我们港口黑手党也不是到哪里都能一手遮天的,多少会给你们一点留下遗言的时间——如果你们还不打算从实招来的话。”
“情报贩子,折原临也在哪里?”
……
“Kyo先生,为什么要和那种虚伪的女人共同处事啊?”
“京大人与你这种无理之辈混在一起才真是令人遗憾。”
“……”
“……”
“哼!!!”x2
……
“对方是混迹在新宿地区的专业情报贩子,想要在同地区的情报方面直接击溃对方……属下的实力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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