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睨了他一眼,“善人?”
“虽然长得不像,看我真的是好人。”那语气端的还真有那么三分纯然。
“行!你是善人,我是杀人魔,行了吧!”周子舒可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
撩起袖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朝温客行要了一把匕首,要自己清创,温客行还是搭把手,却被周子舒拒绝了。
十字划开伤口,渗出来的黑血让周子舒蹙眉,他忍着不适一口一口吸出那黑血,直至见红才做罢了。
刚处理好手上的伤,周子舒条件反射地格挡下温客行突然伸向他的手。
“你要干嘛?!”
“别逞能了,你的内伤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温客行真的憋了很久。
“关你屁事!”周子舒没好气的说。
“你不说,我就去问白兄,他肯定知晓。”温客行不死心的纠缠。
“随便你好了。”反正白衣也不会告诉温客行的。他起身想避开温客行,却被他一手戳向肩上的抓伤,疼的周子舒闷哼一声。
“还来?”温客行一把抽出周子舒手上的匕首,叹了声:“周先生,你功力再好,背后也没长眼吧,没长眼就好生坐着。”
周子舒感受着肩膀上濡湿的触感,心中泛起一圈涟漪,复杂心绪百转。
“好了……”
“阿絮啊,你这易容的本事,还是有点粗心啊,头,脸,脖子都照顾到了,这身上愣是没擦到,你还不认啊?”温客行轻抚过他的肩,笑着说。
周子舒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整埋好衣领,起身走开,心虚地说:“我晒的不行吗?”
温客行任他狡辩,轻笑一声,又正经了脸色,问道:“阿絮,你到底在躲谁?”
又开始了是吗
周子舒不耐烦地说:“躲你!”
“我?你可躲不掉,”温客行道:“但是你易容若是为了躲避别的什么人,那倒大可不必,不说白兄武功精妙绝伦,这不还有我在你身边儿的吗?甭管你的仇家是谁,我也能……”
“怎么?你还能杀了他们?”周子舒反问道。
“罪过,罪过,我怎能枉造杀孽?我凭的呀,是以德服人,甭管是谁来,我也能化干戈为玉帛~”温客行越发没个正经了。
周子舒真是无语至极。这人竟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跟个蚊子似的。
“阿絮,咱们都算是生死患难的交情了,你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呗。”
“坦诚相见是相互的。”周子舒很认真地说。
“这就是我原本的模样啊!”
“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那白兄呢,我不相信白兄没见过,他不还好好活着?我可不怕死!”温客行开始耍起无赖来了,直接上手想掀他的假面。
周子舒哪能让他得逞,两人你来我往切磋起来,最后相互一个制衡,两人僵持住了。
“你那内伤匪浅,让我看看。别以为自己功力深,压得住,便不当回事儿。假以时日,终会伤及根本!”温客行还揪着这件事不放。
“我的病,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着你管。”周子舒绷着张脸,抽身就走。
“用不着我管,就能让白兄管了吗?你若不在了,千山暮雪,我孤意只影向谁去啊?”温客行看着他的背影嚷嚷着。
“爱向谁去向谁去!”
“你干嘛去?”
“去找老白。”
温客行上前两步凑近他,不死心的问:“阿絮啊,你还不承认你易容啊……”
又又又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月夜河船的打戏太美了,n刷都会美到窒息。我那干枯乏味的词藻根本就形容不出这段的冰山一角!唯美至极!我不配!呜呜呜太美了。
第25章 缠魂匣
话说义庄这边。
白衣见着温客行将周子舒带走,直到不见他们人影,心中这才彻底安定。
他俩在这儿,白衣还得顾忌着点,现下虽然深陷重围,却比刚才更加从容。
他索性直接化作一道剑茫,分出无数道剑意,铺天盖地向周围扫射过去。
直至最后一个药人倒下,那月色下凛然的锋茫才转为人形。
这一波杀招消耗极大,白衣累不行,尽量无视这一地七零八碎的残尸,不顾形象瘫坐在地上,粗喘着气息,还不忘给周子舒传个消息,报个平安。
真是好久没这么动过手了,白衣捶打着僵硬的四肢,回想着上次动手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一番场景。
待记忆回笼,白衣也缓回了口气,站起身,掸了掸衣摆沾染的脏污,看着这又是血,又是土又是草屑的浅衫,白衣嫌恶的皱紧了眉头,反正方圆几百米内被他杀的没一个喘气的,他直接旋身,化出他原本的衣着——一身窄袖收腰的白色云纹劲装,那前日才换上的新衣被他扔破布似的丟出老远。
白衣还没死心,小心谨慎的在这一地残骸中翻找了那个领头之人的尸体,化形数十载,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非得找到那个铃铛不可。
翻了半天,铃铛是没找着,却被他意外找着一个精巧的机关匣子。白衣端详着也没看出什么蹊跷,又感觉到周子舒那边有了些异动,才起身离开去寻他们。
在他走后没多久,有两个神秘人前后脚来到此地。看着这一地狼藉,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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