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看着那只死兔子,要接不接的样子,嘟囔道:“这兔子可是我打的,你怎么不让你家周周动手?怎么还要我去洗啊?”
周子舒自然是乐的清闲,抱臂凉飕飕的说:“爱洗不洗,不洗的人没得吃。”
“你都说他是我家的了,那我自然得向着他,哪能有让他动手的道理?你去不去吧?”白衣耸了耸肩,直接把那兔子塞到温客行手里。
温客行不情不愿地接过那兔子,跟白衣一起并排蹲在河边洗刷着。
“哎,白兄,我能跟阿絮一样叫你老白吗?”温客行手上不停,侧头看着白衣问道。
“自然可以了,就是个称呼而已嘛,你想怎么叫都行。”白衣低头专心剥着兔子皮,研究着怎么才能剥下来一张完整的,抽空回答道。
温客行偷偷向身后瞄了瞄,偷眼瞥见周子舒还在那儿烤火,就凑到白衣耳边低声问道:“那老白,你能不能告诉我,阿絮的内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衣手上顿了顿,看向温客行的目光很是认真。
“周周既然不肯跟你说,那我岂有越俎代疱,透露他隐私的道理,那是他的隐伤,等哪日他愿意接纳你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直觉告诉白衣,温客行对周子舒而言……是不同的。或者说……他是周子舒的变数。
温客行几次想张口,却还是闭了嘴。
这时,周子舒悄无声息绕到他们身后,看着他俩蹲在河边儿的背影,不由起了些坏心思,闪步上前,撩起两捧水,趁他们不防备就往他们脸上泼,见得逞了,扬起唇就笑出了声。
温客行被他偷袭这么一下,自然是不服气的,舀起一捧水就往他身上泼,要报复他,却被周子舒侧身躲过,那捧水全洒白衣身上了。
温客行见反击不成,袖子一挽,兔子也不要了,起身就去追打周子舒,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地打闹起来,
白衣盯着刚换上就被打湿半边的白衫,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默念着:“幼稚!俩幼稚鬼,不生气,不生气,怎么能跟小屁孩生气呢?对对对,不能跟他俩置气。”
白衣勉强说服自己,想继续剥拿兔子皮,听着他俩嘻哈的笑闹之声,看了又看自己被打湿的衣服和那只被他扒的惨不忍睹的兔子皮,越想越来气,他直接把那两兔子都给扔了。恨恨的说:“吃什么吃,都给老子饿着!哼!”说完直起身,甩着衣摆,气咻咻把那俩掐的热火朝天的幼稚鬼给扒拉开,轰他们去林中捡些柴火,自己却一屁股坐在火堆边,烤着那被打湿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公主怎么能洗兔子呢?公主就该等吃,顺便捣乱。
比起琉璃甲,我更需要收藏评论呀。撒泼打滚。
第27章 天窗?毒蝎?
次日一早,三人就动身寻回昨晚的义庄,想去看看还能寻到些什么线索。
白衣先二人一步踏进庄里,眼前所见之景让他忍不住“嚯”了一声。
“见鬼了,难道我昨晚打了个寂寞?”昨天晚上白衣还如狂风过境般杀出遍地残骸,现在这里却就干净的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对方而将昨夜的痕迹彻底抹去,这不是散兵游勇能做到的。”周子舒只在院中转了一圈就匆匆去找昨晚发现的尸体。
这义庄被清理的太干净,已经没有了任何有用的线索。
三人匆匆赶去,果不其然,那两具尸体也被处理干净,半点线索也没留下。
周子舒察看着竹竿间被缠魂丝割出的划痕,心中却想着昨晚义庄里不应该出现的迷香——醉生梦死。
天窗什么时候竟和鬼谷扯上了关系。
白衣回想着昨晚的经历,懊恼着想,自己要多留个一时半刻,就能抓到那幕后之人的现形,可这都只是如果。
温客行对昨晚还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就问周子舒:“阿絮,昨晚那迷香到底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解药啊?”
“那香叫醉生梦死。”周子舒随口回的。
“那你怎么会有解药啊?”又来了……十万个为什么又来了……
“因为那蚊香就是周周做的呀。”白衣看着温客行又想纠缠不休,索性直接告诉他。
“哇,阿絮做的,做来干什么的呀?”温客行就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助眠用的,只是昨晚那迷香比起我做的更加烈性一些,闻了会令人产生幻觉。”周子舒若有所思,还在琢磨着天窗和鬼谷的联系。
“幻觉?”温客行颇有兴趣,“能给我弄些吗?”
“不能!”周子舒干脆拒绝。
“你要醉生梦死干什么?”白衣绕着温客行踱了两步。“莫非是有什么想见的人,想要的东西要借南柯一梦聊表思念?”
白衣这话似戳到了温客行的隐痛,他变了脸色,不自在的说:“不给就不给嘛,我自己想办法,就不信寻不到那醉生梦死。”
“醉生梦死是一种以忘忧草为主料的奇药,此药源于古方,我只是将其改成燃香,延缓药性,用于助眠罢了。”周子舒见他俩气氛有些僵持,出口解释的。
“自古中原并没有忘忧草,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得来的。”周子舒的话让他俩也陷入了沉思。
三人回到三白山庄,见昨晚还高朋满座,极为热闹的庄子,现下却格外的冷清,大门紧闭,只开着个小门以便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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