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哎!”
竹兰和李氏谈话的声音,周书仁在屋里听到了,竹兰一进来,周书仁道:“东西都准备吧,姚哲余是谨慎的人,既然说了就会准时到的,这点雨阻挡不了一个心有沟壑的人。”
竹兰拿了荷包,“那我心里有数了。”
看来周书仁对姚哲余已经有些了解了。
竹兰出来拿出二钱银子,“多买些排骨回来,肉也买十斤回来,今天吃不了明天包馄饨吃。”
李氏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上次吃馄饨还是三个月前呢,又问,“娘不用再买些别的吗?”
竹兰对姚哲余很警惕,姚哲余盯上王茹,她不想让李氏做稀奇的菜色,标准农村就行,“对了,再买些大骨头回来,恩,多买一些熬骨头汤抻面吃,其他的就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气温降下来了,热汤的吃食终于能吃了,她更想吃火锅,后院子里的青菜不少,不像冬日火锅见不到绿色,咽了下口水,先从馄饨骨汤面开始吃。
火锅再等一等,这场雨过后,根据原身的记忆,山上会出蘑菇的,新鲜的蘑菇火锅也很好吃,竹兰又咽了咽口水,不行,不能想了。
李氏把要买的都记下了,“娘,那我走了。”
竹兰叮嘱道:“今个别撑雨伞了,累得慌还遮不住雨水,带蓑衣去,还有多穿点别着凉了。”
李氏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娘,我记住了。”
竹兰受不了李氏跟她腻乎,打了个哆嗦,“赶紧走。”
李氏,“……”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婆婆咋又不耐烦了!
厨房,赵氏按李氏交待杀鱼,杀兔子,竹兰的手把不行,只能帮着过来烧热水。
赵氏也知道侯府公子来拜访了,高兴公爹厉害婆家越来越好,见娘坐下烧火,有些心不在焉的,杀好了一条鱼,抿了抿嘴角,还是开了口,“娘,侯府公子是不是很厉害。”
竹兰没多想以为赵氏好奇,解释道:“按照身份来说,侯府公子依仗的是侯府,背后有侯府在出门都会给面子,要是按个人来说,侯府公子没册封世子,目前侯府公子就是白身,要说厉害,在外面有侯府的名头的确能仗势,不过,侯府的公子多了,真的能利用关系的只有继承人,也就是未来的世子。”
赵氏听明白了,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失望,说白了,今个来拜访的侯府公子只是众多公子的一个,真想仗势还是世子最稳妥,而世子太遥远,歇了继续问的心思。
竹兰叮嘱道:“今个玉霜就不要露面了,我刚才叮嘱过了,你也多看顾些。”
不是她多想,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明白古代底层的人命多不值钱,她不想恶意去猜想,可也不得不防范,世家圈养美人,美人计很老套,但是好用,带走培养的美人下场都没有好的。
姚哲余心机男主,她更要防着了,他们家只是秀才,微不足道的,玉露还是藏起来的好,她自从看清姚哲余的一些本质后,真没在姚哲余的身上看到真善美!
赵氏恐惧了,刀差点割到手,还好竹兰手快按住了,安慰道:“你也别害怕,我们只是防患。”
赵氏真的怕啊,当初娘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是因为脸被买走了,娘临走哭着对她说,美貌是祸,她不想闺女被夺走,“娘,我一定看好玉霜的。”
竹兰心想,幸好赵氏自己够聪明,原身和她也不是歪心思人,现在赵氏儿女双,生活顺心,赵氏也是有福气的人。
一个时辰后,老大两口子还没到家,姚哲余的马车到了,侯府的马车和商户是不同的,本朝处处彰显着阶级,马车的规格大小,马的数量都是有规定的,超过了是要问罪的。
施卿每次只有一匹马拉着,姚哲余则是两匹马,这还是低调才两匹马,车厢大小都不同,身后还跟着护卫。
幸好,今个下大雨,村子里没人,否则,竹兰家门口一定特别热闹。
周书仁和竹兰站在门口迎着姚哲余进门,家里院子,竹兰开春就指使两个儿子铺出来一条石板路,下雨天冲刷的干净,一路进正厅脚下都没沾到泥。
姚哲余余光就把整个院子打量一番了,与村子其他的房屋比,周家的房子算是不错的,院子宽敞整洁,鸡等家禽都在笼子里,估计是勤打扫一点异味都没有,细微显露家风,周家的确不错。
周书仁请姚哲余上坐道:“乡野人家,姚公子一路过来舟车劳顿,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姚哲余闻了闻茶香,虽然不是常喝的顶级茶叶,闻着也是不错的,难得的好茶了,眼里闪了闪,周家的家底果然厚实,虽然一天打探不了部,不过也知道大概了,抿了一口,“好茶。”
周书仁笑道:“我不是好茶之人,只知道买铺子最好的,能得公子的夸赞,掌柜的没骗我。”
姚哲余笑了笑,这个周秀才的确有意思,换了人都会装,他倒好都讲了出来,好感又多了一些,“今个莽撞登门拜访,带了礼物略表歉意,还望能入了周秀才的眼。”
竹兰在见礼后就回屋子了,不过耳朵一直听着,刚才粗鲁扫了一眼,都是锦盒,一定不便宜的。
周书仁没看锦盒,“公子太客气,您能来多少人求不得,今个还带礼物,我受之有愧。”
姚哲余摆手,“我除了侯府公子的名头,其实也就一白身,周秀才无需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