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站在山顶的石台上,现在天已经大亮,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我许久没享受过生活了,远处的风景真美。”
竹兰看着远处的美景,“的确美,这才是生活。”
至于上山的时候,看到蛇,已经可以忘记忽略了。
周书仁搂着媳妇的肩膀,“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如果真是一场梦,我们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带你旅行。”
虽然谨言等人离得很远,周书仁还是含糊的说着。
竹兰心一动,如果真的能回去该多好,“如果能的话。”
二人靠在一起坐着,谁也没提京城乱糟糟的事,二人格外的享受着宁静。
京城,姚侯府,姚文琦坐在书房内等待着消息,一动不动的坐着,一步错步步错,四皇子和张景宏离京,他并未放在心上,江淮查出问题又如何,每年都有问题,几年就会清理一次,可依旧没查出什么。
对于江淮的事,他放心,可很快就打脸了,狠狠的抽了他两耳光,四皇子张景晰还真摸到了藤。
因为离得太远,等他知道的时候,张景宏差点摸到内部。
江淮不能出事,他们每走一步都需要大量的银钱,海岛已经被端,损失重要的银钱来源,江淮如果出事,两大银钱来源彻底断了。
银钱断了,呵,没了银钱寸步难行,被逼无奈,他只能走沈扬这步棋,还好他有耐心一直留着沈扬这步棋。
翰林院,沈扬有些不敢进翰林院,他昨晚一直怀着期盼,期待皇宫会来人找他,可什么都没有,他的心就凉了,如果他真是皇子,皇上会不见他吗?
他现在还敢出门,全因期待,皇上一定是去调查真相了。
昌廉下了马车就见沈扬站在翰林院门口,淡淡的收回目光,脚步没停留,只是要进翰林院,官袖被抓住,昌廉回头,“你抓我做什么?”
沈扬尴尬的松开手,他突然发现,目前他认识的人中,只有周昌廉的家世最好,“我,我想问问,周大人和你说了什么?”
昌廉抽搐着嘴角,“我爹不在京城,而且就算我爹在京城,我爹也只是臣子,你问错人了。”
说完,昌廉大步的离开,他觉得跟沈扬接触真的会变蠢,这是皇室的事,周家只是臣子,爹是受重用,可也没胆子插手皇家的事!
沈扬见走过路过的都看他,脸涨红着,低着头进了翰林院。
掌院见到沈扬,心情复杂,他昨晚一夜没睡,现在的翰林院处在漩涡中心,他是真怕皇上一怒受他到牵连,见到沈扬怂的低着头,有些心梗。
皇上是对沈扬特殊些,可真要说特殊,还是对容川最特殊,他是真不愿意相信沈扬是皇子,这气度和行事与几位皇子差远了。全本
沈扬进了屋子,刚才还热闹的屋子瞬间安静,大伙都回到座位上,好像手里有多重要的活一样。
沈扬抿着嘴走进去,低头坐下,忍不住握紧双手。
皇宫内,皇上看着六部的尚书和大学士,冷冷的道:“朕的脸上有什么不妥?”
屋子内的大人们瞬间低了头,一动不敢动的。
皇上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折子丢到刑部孙大人面前,“这就是你管理的刑部,这三年你干什么吃的?”
孙大人心头发苦,这怎么所有的事情凑一起了呢!
孙大人忙告罪,“臣该死。”
皇上沉着脸,“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要是办砸了,别怪朕到时候不留一点情面。”
孙大人后背都是冷汗,他知道,皇上是真的动怒了,“是,臣一定不辜负皇上。”
皇上对着萧清道,“买粮的船队快要回来,你们户部轻点好了。”
他从这次买粮得到了很大的启发,这个生意要做下去的,他目前只相信户部,交给户部他放心。
萧清领命,“臣遵旨。”
皇上又看着几位学士,懒得多看,“行了,都下去吧。”
太子等大人们都离开,才开口道:“父皇,沈扬的身份爆出来,张景宏在江淮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要护着他吗?”
皇上看着太子,“你觉得该救他吗?”
太子回着,“儿臣觉得要救他,张景宏很识时务,他的目的也很简单活着,父皇已经给了他活着的机会,不如救到底,换个死心塌地的臣子,而且,他的身份始终是问题,想要发落他全屏父皇一句话。”
到时候说是前朝欲孽也好,还是其他,张景宏的头上永远悬着砍头的刀,为了活,只能更忠于皇室。
皇上拍着太子的肩膀很欣慰,他欣慰太子提张景宏,欣慰太子的用人之道,“不错,昨日朕已经安排下去。”
姚文琦想要废了张景宏,他要护着,还要好好的护着,姚文琦断张景宏的生,那就是死仇,他从不会因为刀多烦恼,只觉得能用的刀太少。
周家的庄子,竹兰两口子刚从山上下来吃早饭,丁管家过来,“老爷,邓秀才来了。”
因为爬山,各房已经吃过早饭,现在吃早饭的只有竹兰两口子。
周书仁端着碗,“请进来。”
丁管家迈着步子出去,他其实可以回京城的,他才是大管家,可他并不想回京城,留在老爷身边伺候才是最聪明的,他离京多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守在老爷身边随时候着。
等邓秀才走进来,竹兰已经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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