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死地而后生,反正也是死猪一个,难道还怕被人用开水汤么!再说了,
这个家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你能躲着一辈子不和人家见面吗?综合了以上
因素,某人昂首挺胸地进了母亲她们的房间里。
新来的两个护士在从彩虹的带领下去收拾她们的房间了,现在只有这新来的
妇产科大夫和母亲几个人在闲聊着。
「叶大夫,这就是我儿子小平。」母亲看到某人很有『气势』地走进来,就
淡淡地跟妇产科大夫介绍着。
「你好,我叫叶凤,很高兴见到你。」产科大夫有些薄的嘴唇里说的非常中
性的客套话,却没有如寻常这样场面上的那样伸出手来,哪怕是来个象征性的
握手意思都没有的不说,她那微微上翘了一些的嘴角和看似平静的眼神下那不易
察觉的一抹戏谑和玩味,似乎在说明了一些什么。
「你好,我是你要找的叶大夫,你有什么事吗?」随着一句类似的话和这极
为相似的神情在男人的脑海中浮现,男人不由得想起了他在部队上要复原前去
找的一个人,当这两个场面一点点地重合了,男人也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大夫,是
自己以前认识的不是熟人的一个熟人了。
「呵呵……是叶大夫啊!再次见到你,我也很高兴。」男人嘴上在表达着热
情的时候,肢体上更是热情地摆出一个久别重逢后才有的拥抱的造型来。
「我们在部队上就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来,你的记忆力非常不错
嘛。」好像是夸赞地。实际上是点出了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么熟悉,进而就可以不留
出痕迹地回避掉男人那热情而张开的手臂了。
「还是叶大夫的记忆力好啊,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真想不到是你的!」夸张
了些的语气,更夸张了是某人就借着叶大夫想留痕迹转开身回避的瞬间,跨前了
一步的轻轻地拥抱住了她。
叶大夫身体动了,虽然她是想微微转身做个回避的,但是也就是在她动了的
时候,男人也动了。两个同时动了的人在外人看来是「自然而然」地一个拥抱,
其实却不知道在这样的一个瞬间里,让两个人暗地里转了几个小心思。
「还记得我那天说的话吗?」轻轻地拥抱不过持续了一两秒钟,男人在松开
叶大夫时也在她的耳边更轻地提醒了一句。
还没有从被强迫了拥抱的情绪中恢复了,男人那在耳边一句轻轻的提醒,让
叶大夫在更复杂起来的情绪中,有了一瞬间在肢体上的停顿。
这样无意识的一下停顿,落在两个刚从外面进来的护士眼中,那就成了她们的
叶大夫在回味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了。
梅玉拉住了叶大夫的手,在跟她说着去看看给她准备的房间了,就和她一起
走了出去。而两个护士在瞄了一眼让叶大夫失神地「回味」着拥抱的男人一眼之
后,都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我们也去看看的,匆匆地跟上走了。
这是男人家京城大院里养着的退役军犬中的两条,在见到了这个经常给它们
喂食,也经常领着它们遛弯的男人后都摇着尾巴热情的迎了上来。
迎着久违了的热情,男人刚要伸手去摸这两只军犬头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呼
哨传来了,两只军犬就在离男人不到两步远的地方,安静地坐了下来。
一身绿色的戎装,一个身姿飒爽的身影,从几步远的屋子里走出来。又是一
声清脆的呼哨,两条军犬在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之后,就乖乖地跟着飒爽的身影朝
院子外走去。
「哼!」一个很重的鼻音在男人的身后响过,又是一个一身戎装,也同样飒
爽的身影看也不看男人一眼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是不是很受打击啊?」在男人有些出神的看着两个飒爽身影消失方向的时
候,一个半开玩笑的声音从男人的身边传来。
「是啊,心灵受到了这么严重的创伤啦,那就请叶大夫你赶紧给我治疗一下
吧。」看着脸上带着一副看了好戏神情的叶凤大夫,男人就半真半假地开起了玩
笑来。
「呵呵……我是妇产科大夫,像心灵创伤这类的神经病啊,那我是看不了的。
不过你要是也怀个孕的什么的,我倒是很愿意为你做个最全面的检查。」玩笑谁
不会开啊!虽然说叶凤大夫的玩笑听着有上了那么一些的尖刻。
「要是我能为叶大夫怀上一次孕的话,我是不会拒绝的。到时候叶大夫可不
要忘了现在说的话哟。」既然是开玩笑,那男人现在说的话,就不能当真吗?
「你们在说什么不要忘了呀?」插话进来的思帆冲淡了男人和叶凤大夫之间
开玩笑的气氛,男人就顺势把走到身边的她拥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说道:「我跟
叶大夫说,千万不要忘了给我们的小帆帆和她妈妈做一个详细检查呀。」
又是半真半假的话,却在惹得思帆一番的嗔怪与不依后,彻底的让在场的人
都轻松了下来。于是,思帆就拉着男人和叶凤一起,去为那些医疗器械找安置的
地方去了。
这些器械准备的如此充分(因为连储存血浆用的低温箱都带来了),让男人
真有些意外了。不过他也立即就明白了,这样的准备也就意味着,这大山中的院
落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不但是一家人的住地,也是家里女人的孕期检查室,更
会在一定的时间里成为一间诞生生命的产房了。
叶凤和叶楣之间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男人没有详细去问,不过看到她和
思帆很熟悉和亲近的样子,男人也可以看出个大概来。
叶楣曾经说过要男人接受叶家所有的女人,那现在叶凤的到来是不是一个探
路的信号呢?
叶家女人的问题,男人和母亲交流过,以母亲对男人的溺爱和对他接收女人
的纵容,母亲都不赞同叶楣给的提议。因为母亲和男人都知道,叶家目前那些掌
权者的女人们,不是每一个都对目前的掌权者恨之入骨的,也不是恨了他们的女
人,都心甘情愿的作为战利品的形式而来到男人身边的。
有了叶楣和思帆,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让男人说动自己的家族,来为目前的叶
家做一次彻底的洗牌了。更何况,母亲没有让儿子去说动他的家族来参与叶家的
洗牌,而是她亲自动用了另外的,让男人的家族都十分忌惮的力量来参与的。
父亲留给母亲的东西名义只是一本家谱,可实际上他把他一生都积累起来的
人脉中最重要的部分,也留给了母亲。因为父亲比谁都知道,这样的人脉保存在
『胸无大志』的人手里才是安全的,才能更好的协调家族内部的一些事物。
或许,这样的人脉到了心志很高的人手中能在一段的时间里发挥更大作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家是不需要那么靠前地站在世人眼前的,他们真正需要的
是不论在任何的时间里,这个家族的整体都要进退自如的。
母亲和她的儿子,在面对大事上都有一样的选择。父亲在临去世把这样的东
西托付给母亲,一个就是看中了母亲的性格和处事能力,一个就是想让母亲手中
的力量,来压制一下家族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年轻一代。
一时的荣耀,很快就会成过眼云烟,一世的荣耀,在魂归黄土后又能留下些
什么?如果一世一世默默地传承而不被历史所遗忘,那是需要怎样的隐忍与耐心
呢!男人懂得父亲这样的托付,同时他也希望自己那两个将来要留在京城生活的
儿子,也能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争!到了最后,就是不争。不争的到了最后,才
男人看了看窗户外东面的天空,那里已经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丝亮色。天快亮
了……忙了一整夜的男人抱着做好的东西,半靠在那里打起了盹……
的价值……两张笑颜如花的小脸……可是她们那四只美丽的大眼睛,却似有似无
…最后,每个人都在紫红的龙头上咬了咬……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理也不理还
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男人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心情。因为他突然
母亲第一个回过神来,她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了母亲的
人,其他的女人……当她们也有了意识的时候,她们的脖子也都被美丽的狐狸所
“啊!原来是……!”找到了根源的男人猛的一拍自己的头,转身就没了影……
一阵急风暴雨给……无奈的睁开眼睛……房间的门关着……两个小女人……坐在
眼神从欣赏到疑惑……到最后连眉头也拧在了一起……无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能跑
“跳得真好!谁教你们的?”一个梅玉(因为男人到现在也还没有分清楚,
儿有了觉悟!错了!真的错了!那她们不会是……?男人的背后冒着冷汗!
其实……两个小女也是同样的漂亮。她们穿的是男人心中的民族服装……它
…象似……可是还没等她们找到合适的形容词,那美丽的东西却散发出一种淡淡
之间……可是随即他又发现,男人的另一个特征……喉节……并没有象别的男人
第八节除夕(2)
“怎么?……不会是真的吧?”男人的心头一阵狂跳……两个梅玉!两个一
捏在手里……
迷迷糊糊中,有一个人影来到了男人的跟前……她好奇的看着男人怀里抱着
……和镶嵌的,美丽的珠花……“这下就……”给两个小女人换好了,把她们又
两个被爱所陶醉的女人……她们禁不住……翩翩的起舞……
的一堆东西,可是怎么也没看清楚,于是她伸出手轻轻的拽了拽……没有拽动。
彩虹——是医院的急诊室的护士,春节要值班地,所以也……金花……两个梅玉
掉……心痛的感觉从两个……这就象坠入冰谷……无比的寒冷……锥心的……
哥……也就是老莫一家,要回牧区过年,而她本人却嫌牧区很闷,所以就……丛
第二卷 草原风起 第八节 除夕(2)
问题,儿子马上走上前去,从母亲的手里拿过狐皮把它展开,然后往她的脖子上
“发什么傻!还不快去洗脸!”母亲冲着呆呆的儿子大吼!“啊……是是…
在爱人全身心的散发的爱意里,刚才的不快都在这柔情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客厅里隐隐的人声……男人亲了亲两个小女,指了指外面……而两个小家伙
那样凸起!自己的喉间,依然是象女人一样,平整而光滑……郁闷!还是……不
眼神都投到了还有些傻的男
不一会儿,男人手里捧着他一夜未眠的劳作成果走了出来。
里拿着的东西,不由分说的把两个小女抱到沙发上……为她们……换脚上的鞋…
的勾了男人……
一只火红的精灵,闪着乌黑的眼睛……它静静的……象含着自己那引以为豪
受着男人的爱抚……当然,她们也没忘了男人!男人那粗长的家伙,已经被她们
……不!另一个是……她叫梅玥. 也要在……
这两个像极的女人谁是谁)拉着两个刚跳完的小女问道。两个小女甜甜的笑着,
脸……她好不心疼。咬咬自己的嘴唇,她放下了自己的好奇,从壁橱里拿了一条
一件。四个大女,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模一样的,由火红的,整张的狐狸皮做成的
可是谁知道,本来已经答应好和她们一起表演的……到了早晨却……不爽!真的
几个大女再也顾不上彼此之间的欣赏,都赶紧摘下……尽管有些不舍……的
个小女就被抱进怀里……两张红嫩的小嘴……四只小而微微突起的毛桃……隔着
的尾巴,骄傲的盘在女人玉一样的颈间,而它那两条微微前伸的前爪,正好探在
女人走后,男人半睁的眼角里流露出一丝笑意,把东西往窗下一塞,他往两
没有人能形容女人在围上它时的美丽……只是当时除了马上就回过神来的男
从痛苦中挣扎出来的两个小女,刚要抓狂得……男人又冲了回来!他放下手
发现,在自己的下颌上,几根真正男人的象征长了出来……胡子!长大?!一夜
瓶子了……原因嘛……很简单!她们想要让男人认错……然后再……完了再……
……
从大女们真诚的赞叹里,两个刚刚还有些闹情绪的小女也意识到了自己真正
包围……同样的火红,却是四种不同感觉……
男人拿出来大是两双精致的小蒙古马靴……黑色的……微微有些上翘的靴尖
离的盯过来的目光,却更叫男人……
虽然两个小女很很……可以说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女人,但在它的映衬下有了一
好不爽!于是怒气从男人倒茶开始……直到……而在这其间,两个梅玉那若即若
紧,调整一下方向……
女为悦己者容!在已经懂得情爱的女人心中这是没有年龄界线的。当爱人的
却一把推到伏在她们身上的家伙,男人的火龙……被她俩……你一口,我一口…
“啊?你们……?”两个刚才拿了男人手里的东西就窜进卧室去的小女,才
缺了一点什么?”男人在心里想着……眼睛就围着两个小女上下转了起来……
早饭一过,斯琴就拉着丛彩虹回去收拾东西了。看着母亲那饶有风趣的眼神,
…我……”男人……虽然身后传来的笑声和嗔怪的话语,但是男人知道……事情
模一样的梅玉!那昨天晚上……?昨天在欢爱中就觉得非常不对劲的男人,这会
抱到地上站好的男人……
…
东西。大女们拿在手里不停的摆弄,美丽的皮毛在自己手里……光滑……柔软…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掉头就进了卧室……
大小八个女人……一个半大不大的男人……这会是怎样的一个春节?我们还
还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至少,还没有到……
在女人们大惊小怪的表演中,还在家里的六个大小女人,男人给了她们人手
“好看!……真的……”男人在心里下着定语。“可……可就是……?像似
的清香……那香气虽淡,却能透心入肺……仿佛能绕进你的灵魂……
过许多年以后,男人依旧郁闷。那是因为,他的喉间,仍然是……象女人一样。
比一般的蒙古袍要显得贴身了很多,可以很突出的表现女性特有的身材曲线……
床上怒怒的瞪着男人的她们,小小的背心……白白的内裤……男人眼前一热,两
她刚要再用点力气的时候,睡着的男人动了动。那张还有些稚气,又甜甜睡着的
是等等看吧,日子总得一天天的过不是
依次是四颗闪闪的,珠状的银扣子……束腰的是淡紫色的长条的绸带……
种难以表达魅惑……白色绸缎面……浅湖蓝色带着金丝的花边……小巧的立领处
美丽,一起向两个撅着小嘴的小女,赞美了起来……
在呲牙咧嘴的男人,一起……
男人揉着还有些发涩的眼睛走出了卧室……客厅的沙发上一溜坐着六个大女
不过即使是很不好过,在早茶中男人还是知道了几件事……斯琴——因为哥
个睡在窗上的小女中间一挤,一手搂着一个,睡……
女人高耸的乳峰中间……
内裤……两条细细的……刚刚还火火的两个小女,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她们享
喝早茶的时候,两个小女围在两个梅玉中间,嘟起的两张小嘴已经能挂两只
一出来就……
花一样的女人……优美动人的舞姿……
“懒虫!……”“死鬼!……”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男人就被两个小女的
毛毯给他盖上,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围,长长的狐尾从狐狸的两条并在一起的前腿和嘴相连的地方穿过。轻轻的收
人身上……
“是他?”这个梅玉的心里一动……自己的这两个小外甥女……以前嘛……
说好是活泼好动……说不好……?那就是……两条害虫!可是自己这次回来……
她们!可以专心致志的坐在那里,毛笔字一练就是……虽然还很稚嫩,但是……
她们已经开始认真的学习功课……讨论……练习……而她们最大的改变……是已
经懂得尊重别人……知道了替他人……这也是让自己最感到……变化好象还不止
这些……当她们拿起竹笛……拿起管萧……和今天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
个……吗?
她失神了……而男人也发现了两个梅玉之间的微小破绽……原来……其中的
一个戴着男人前不就送的……另一个嘛?……嘿嘿……手上……脖子上……耳朵
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男人就有了行动……
这次男人拿出的是一副耳坠……蓝色的……深深的……象海……每一个……
都由泪珠状的三颗,穿在一起的组成。中间的稍大……两边的稍小……
两个梅玉对了一下眼睛……母亲却一把从男人的手里拿了过去,一边给什么
都不戴的那个往耳朵上挂,一边说道:“你小子一边去!这算我送的!”
“哈哈……”无语的男人被两个大笑着的小女,拉到了一边……
没能写完整。唉!!!世界真无奈……
“怎么样?漂亮吗?”母亲给‘梅玉’戴好耳坠,有些戏谑的看着自己的儿
子说道。“好看……真的……玥姐姐……”男人用力的咽唾沫,话说的就有些不
连贯了。
“玥姐姐?怎么你知道了她是谁?”一直在某些方面很是愚钝的儿子突然间
给转了性,母亲不禁……可是她的目光一落到两姐妹戴着的饰物上就……她突然
发现,一直以来的傻儿子……他傻吗?要说吗自己倒是让这个傻小子给骗了……
就是吗!他要傻的话,这才回来没几天自己就当了婆婆……而且还是自己多年的
好姐妹……
“你个……”想骂这个不争气的……几句……可是抬起头的时候……
梅玉姐妹也知道这个坏小子耍的小心眼儿,虽然她们的脸都有些红……但是
谁也没有把戴上去……再摘下来,想反,其中的一个还像似炫耀似的,又像很不
经意的,把它摆到了显眼的位置上……可是殊不知她的这一下……其他的女人也
一个个的……
当几个女人都摆好了姿势……男人已经……年还没有过嘛,总是还有要准备
的……
这一下不光是几个大女,就连两个从来不过问世事的小女也加入……尽管一
会儿从这……“你俩去帮别人吧。”……到那……“去!就知道捣乱!”……再
……“哎呀!你们……”……终于两个满是雄心壮志的小女在连番的打击下……
可随即她们的眼睛就一亮:“平哥哥!”于是她俩就一脸的笑容,张牙舞爪的…
…还好,不管被她们帮得有多忙!男人只是……最多……捏捏她们娇巧的鼻头…
…或者,轻轻的拍拍她们的小脑袋……两个小家伙……捏鼻子……我就笑……尽
管有些歉意……拍脑袋……我就缩脖……吐舌头……
几个大女看在眼里……却都有了一番谁也说不清楚的心情!
看着正在洗衣服的妹妹,梅玉走了过去……和妹妹说了几句,然后朝忙碌着
的男人努努嘴,就去干别的去了……妹妹停下手……想了想……又开始……又停
下……又……末了,她咬咬自己的下嘴唇,端了个盆走了过去……
“把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我要洗。”站在男人面前的梅玥面无表情,话也
说得简单明了。“啊……好好……”有些慌乱的男人赶紧擦擦手,手忙脚乱的…
…上衣……一眨眼就进女人端着的盆里。裤子……顺手我就……
“啊——”面前的女人叫了一声就把脸转到了别处……“啊!”跟着是男人,
发现昨天洗完澡就只在里面穿了条内裤的他,一提半脱的裤子,完了他就已经到
了卧室……
“哈哈……”身后是两个小女快断气的笑声,和大女们的一阵……
在零零星星的鞭炮声里,暮色渐临大地……
象征性的吃过晚饭,六个大女就围坐在电视机旁……从八四年开始,这个国
家的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会在这一时刻里守候……春节联欢晚会。
看不看都行的男人和两个根本就不想看的两小女,在大女们一会儿别忘了早
点回来的叮嘱声里,窜进了茫茫的夜色里……
男人满兜里装的都是拆散的鞭炮和双响,两个小女则是满手的‘钻天猴’和
彩珠筒……空旷的街道上,拆散的鞭炮和双响时不时在两个小女的惊叫声中,从
男人的手中飞出……炸响……无人的原野上,‘钻天猴’和彩珠筒映着小女们美
丽的笑脸,飞向无边的夜空……他们……嘻戏着……追逐着……在雪地上……在
夜色里……情动时,他们围在一起亲吻与爱抚……笑闹时,飞舞的雪球在三个人
影中来回的追逐……
“不玩了……不玩了……”两个已经气喘嘘嘘的小女,被追上的男人再一次
的抱进怀里时,彻底地投降了……而男人此时也想起了时间……
在一阵都怨你……我不好的对话声里,两个小女已经被男人一手一个的抱在
怀里,他大步流星的向回赶去……
冲进家门……六个大女一脸不善的围着男人数落了起来……而两个小女一副
的气氛有些闷,男人就转了话题,问起了那两起年前发生的案子……凶杀案已经
被市刑警队接手,具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盗窃案……已
经有了些眉目,所里正配合市局在几条线上排查……
正说着,有两人进了值班室……
报案……来的两人一个是粮库看门人,一个是他们保卫科的负责人。具粮库
看门人说,他是早上接班后,习惯性的挨门查看,当他走到粮库东面的库房时,
发现一个库房的门是半开着的,走近一看,库房门的锁已经被撬坏了扔到了一边。
于是他立即给保卫科的人家里打了电话,等保卫科的人来了,他们有去查看了一
番,确定是发生了盗窃,就一起来报案了。
这时和看门人一起来的那个人接过话,说自己就是粮库保卫科的负责人,情
况就和肯门说的一样,只是他们为了保护现场,还没进被盗的库房里查看,具体
丢了什么,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是等派出所的人勘查完现场后,再进去…
…
了解完情况,王长春留守,孟根和男人一起出警……
到了现场,粮库的保管员和他们的一个负责人已经等在那了。和他们很熟的
孟根一面和他们打招呼,一面和他们一起向案发现场走去……
具粮库的保管员讲,被盗的库房是他们平时出库用的,里面存放的东西并不
多,如果盗窃的人没有进到里面的大库里,丢的东西应该不会很多……女仓库保
管的话很多,库房里的情况刚说了个大概,盗窃者的父母姐妹就在大年初一的早
晨被她问候了个遍……
现场很简单,偷盗者是用铁棍一类的东西强力开锁,然后入内……粮库看来
放假有几天了,大院内厚厚的积雪上两串脚印直接就告诉大家……窃贼是从粮库
的东面翻墙而入,完了又从原路返回……
看完了外围,孟根和男人推开了被撬的库门……出库间靠墙的地方堆放着七
八条装着东西麻袋和十几条鼓鼓的面袋……地中间是一个地磅称,一张桌子……
和出库间相连的两个东西大库……都是完好无损……
孟根把保管员叫进来,问她从这里进两个大库还有没有别的通路。答复是没
有……在打开两个大库依此查看……积了尘土的地面说明,除了他们刚进来的人
的脚印,这里没有一点其它的痕迹……那就查查出库间里的吧,看看……
女保管手没闲着,嘴也没闲着……出库单……点数量……点数量……出库单
……反复几次,依旧是磨磨叨叨的她终于拍拍自己的头,结果出来了……丢的是
……一个多半袋子的麦麸子!
现场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完了就议论纷纷……是呀!这大过年的,是什么
人开了这么一个……是玩笑吗?谁也说不清。但是既然丢了,就再……
男人和孟根顺着窃贼回去的脚印,码了起来……快到粮库东墙的边上时,细
细的一缕洒在雪地上的麸子面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粮库的东墙外是一条东西
走向的马路,到这里,窃贼的脚印已经无法辨认……可是,那断断续续,零星洒
落的麸子面,却指明这个倒霉鬼消失的方向
第二卷 草原风起 第十节 角落(积雪的下面)
第十节角落(积雪的下面)
顺着路标……男人和孟根转过两个胡同后,他俩来到一个小院门口……不大
的小院四周清理得很干净,没有一点积雪。小院的门虽然已经是久经风雨了,但
却没有破败的感觉……
两个对视了一下……孟根推开了小院的门……
第一个欢迎他们的是一只大约只有几个月大的小狗……小狗很小,但更瘦弱。
它撑起摇摇晃晃的身子,呲着小小的牙齿,努力的向两个闯入的不速之客宣布着
它的存在……
小院里和收拾的和外面一样的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尽管它
们也很陈旧……主人的土坯房很低矮,象男人这一米七几的身高进去时都要低着
头……
有人进来,正在外屋里忙着大的男主人抬起头来……当他看清楚进来的是什
么人时,那张原本是黝黑而苍老的脸,在一瞬间就变得煞白……
“是我……”没用别人问,男主人就颤抖着嘴唇承认了。看了两个进屋后什
么也没说的警察一眼,脸色稍有些恢复的男主人,指着墙边放着的一个麻袋说到
……
“谁来啦?”随着话音,一个男人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这
个从里屋出来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已经很旧了,手肘和袖口处都打着补丁,但是
衣服很合体,也洗得很干净。这让她从身材上看,是一个成熟的三十几岁的样子
……看她的脸……灰色的容颜和几条岁月的深纹……让她一下子老去了十年……
眼前陌生的人叫她一愣!可是随即她也明白了是为什么……脸和刚才男人的
表现一样……只是她的脸白得有些吓人……
“先把事情说清楚吧。”进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孟根说了一句,就推开里屋
的门进去了。男主人和那个女人对视一下,也跟着……男人最后……
里屋很小,一张大炕就占去将近一半……
只用一把椅子,孟根坐着……炕的中间是一张小方桌,上面放着一冒着热气
的盆……四个孩子……最大的一个十二三岁,在她旁边是最小的约五六岁。另外
接下来……过年了,家里吃的只有菜叶子……土豆……大人怎么都行,可是
孩子们……于是在粮库里……经过慎重的考虑,面对那成袋米呀面呀……男主人
的选择……多半袋的麸子……
“小李,你先在这等会儿。我去趟粮库。”没有再听下去的孟根和男人说了
一句,匆匆的走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男人转头从小小的窗户向外看……这一家人……不安
的眼神……从男人身上……到等待命运的外面……
孟根的身后,是粮库里早上那些人……
结果……粮库的人商量了一下……走了三个男的,留下了那个早上把窃贼祖
孙三代都尽情问候的女的……只是这会儿的她……拉着女主人的手问这……问那
……时不时的擦擦两只眼睛……几个孩子……摸摸这个……抱抱那个……嘘嘘的
叹息……
粮库的人又回来……四袋面,一袋米……具说是领导特批……每个在场的人
……留下了或多或少的钱……三十……五十……男人则掏空了口袋
第三卷 草原风起 第十一节 安慰(大人和孩子)
第十一节安慰(大人和孩子)
节日里欢乐的气氛,叫下午回到家的男人……压下心中的那说不清,但又让
人很不舒服的情绪,男人……陪家人打牌……和她们聊天……与两个小女斗气…
…在自认为没有人看到的时候,抱着梅玉……
晚上,斯琴去了亲戚家,丛彩虹到医院去值班……家里的三间卧室,剩下的
女人两人一间……
男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怎么也闭不上眼睛……白天所发生的一切在男人的眼
前不住的晃。男人小时候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也绝没象这家人那样的……更何
况,在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的那段历史……好象不光男人自己的家庭是这样,
这个国家里大多数的普通家庭都有着类似的经历……
生活面不是很宽的男人去过的地方很少……他只是知道从近几年来……粮票
……布票等的购物凭证逐渐的淡出人们的日常生活。如今你的手里只要有钱,那
就……从报纸上,电视的新闻里……男人看到最多的是……三中全会的春风……
我们的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人民的生活水平在逐步地……一切都是那么的
美好。可是为什么在越来越好的今天,有些人的生活却回到了解放前?难道说…
…?二十岁的男人想不明白……对现实社会的一丝疑虑,悄悄的爬上了男人的心
头。
男人还没把脑袋里乱麻找出头来,一只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额头……
看清楚来人,男人坐了起来。而来人在自己娇俏的嘴上,对着男人做了个禁
声的手势后,拉起男人的手向着一间卧室走去……
和离开的那天一样,男人听话的躺在床上,母亲为他盖好被子也钻了进来…
…只是这次略有不同……金花面朝墙睡在最里面,男人还是在中间,母亲在最外
面……
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男人依旧没有睡意……
“这个死小鬼,心思好重的哟!”母亲在心里暗暗的嗔着,手爱怜的抚弄着
儿子的头……儿子在中午风风火火的回来……把自己拉进屋里……那一家的遭遇
……女人到现在还叹息不已……家里的年货,儿子每样都拿了点……自己也拿了
五十元钱……自己的傻儿子……在临出门的时候还叮嘱自己,别告诉家里其他的
人,说什么大过年的别弄得一家人都……哼!还不告诉别人!你那……那个……
梅……梅娘子!不就是在一旁帮你……哼!不过……看不出这傻小子的心,还蛮
细的吗……唉!别人家的事……我也很同情……可你小子也……
“那夫妻俩叫什么?”母亲问道……儿子……那家的男主人叫吴根生,女的
叫郭月蛾……孩子嘛……好象四个都是女孩……叫什么?大的那个好象……叫凤
琴……剩下的……还没问……
“他们家的大姑娘好看吗?”“上午没注意,下午去的时候才……”梆!母
亲敲了一下儿子的头……“就知道你这死小子……就知道看人家大姑娘……你个
死……”“不……不是……不是的……我……”“我!我什么?……还嘴硬!…
…”“不……不是……”“犟嘴是吧?死小鬼你……”绑!绑绑!男人的头啊…
…“不……”绑!“不……”绑!……“是……我是……我就是……还不行吗?
我……”“哼!早点承认哪里还用……是不是?……嗯!?”“是是……”“这
就对了!以后自作聪明的事……你要知道,老娘我可是……”“是!今后我……”
“小鬼!说那么多干嘛?我是叫你……来!既然承认错误妈妈就给你奖励!
来!吃吃妈妈的奶奶!”母亲焉红的乳头塞进儿子的嘴里……
儿子吃着一个,手里捧着另一个……可是他刚要去换另一个来……母亲一把
揪住他的耳朵:“哼哼!想偷吃?门都没有!”一脸得意的母亲。?……?……?
“看什么看?是不是不满意呀?”“不……不……我……”“不是就好!那你还
想不想吃?”……“不想啊?……”……“不……不……我……”“那就是想了?”
“……嗯。”“这么小声!蚊子也比你强!想就大声点!来!我再问你——想—
不—想?!”“……嗯!”“还行!比蚊子强了,算你过关!不过——”?……?
“要想吃可得听我的!”“……嗯!”
……
看着儿子那蘖蘖的样子,母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的她伸脚过去……
可是儿子却死死的撑住……几番较量……“死小子好大的劲呀!”母亲感慨一声,
放弃了武力支援……她——又趴到了儿子的耳边:“死小鬼!你就别假腥腥的啦。
你的那个金花娘子你老妈我早就和她说好了,人家今晚上就等你小子了,你还在
这装什么装!”
儿子慢慢的转过脸来,可满眼的……母亲肯定的冲他点点头……儿子……向
身后抬抬眼,又向母亲……母亲又使劲的点点头,完了还一脸你怎么谢我的样子
看着还有些傻的儿子……
儿子的脸慢慢的永上羞羞的笑,母亲也……只是她偏过一边的脸,伸到儿子
的面前……儿子稍一迟疑……母亲左面的脸上……有力的亲……母亲转了一下脸,
又等在……于是她右面的娇颜……男人……母亲把脸转到了中间,微翘着樱唇…
…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双手捧住母亲的脸,在她翘起的小嘴上……唇与唇的嘶
磨……扫舌头与舌头的对接……你的来……我的去……觉得母亲愿望已经满足,
儿子停了下来……看着母亲意犹未尽的样子,儿子在她已经红润的脸上轻轻的拍
了拍,然后说道:“你—可真淘气。”“什么?!”母亲暴怒,儿子的命根又被
她狠狠的纂到手里……儿子一脸的惶恐……满眼的求饶……母亲才一脸得意的得
胜而去……
母亲刚把房门一关,男人
第三卷 草原风起 第十二节 看望
第十二节看望
从男人和母亲进来,床里面躺着的女人就没动过……但是男人知道她并没有
睡着……自从趁着人家酒醉……然后又莫名其妙抱着人家睡了一夜……虽然她就
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是男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跟她讲清楚!今
天母亲虽然有些胡闹,但是这也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
打定主意,男人就……
金花在这母子俩一进来就浑身的紧张,对于这个小色鬼,她是怕得要命……
三十八岁了,金花没有结婚。作为女人,谁不想有个好的归宿?当年风华正茂的
自己刚到医院参加工作时,有对事业的干劲……也有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可是
……一个……那个不论当时和现在看上去都很和蔼……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出现
了……他是当时医院的院长。也就是这个人,他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记得第一次是……那天有些晚了,当时是财务科出纳的自己到他的办公室里
去送报表……在喝了几口他递过来的一杯水后……自己就睡着了。第二天等自己
醒来……他搂着浑身赤裸的自己说了许多……自己……无助的流泪,默默的伤心
……但是却不得接受……于是在以后的几年里……他的办公室……自己的宿舍…
…
第一次自己几乎没什么感觉……唯一的证明,就是床上几点猩红在告诉自己
……我失去的……而此后的时间里……那个人……不,应该说是个老人……几乎
是还没有把他男人象征放进自己的身体里,就……再后来……他只能用他那枯瘦
的手,在自己身上……别的他已经什么也做不了……也许他和自己在一起,只是
想……
老人在这个城市里有着相当的权势……青春的自己只要……就会被一张无形
的大网束得紧紧的……叫自己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认了命的自己这一下子
就从二十四岁……到今天的三十八岁!这些年里,自己从出纳……会计……办公
室主任……财务科科长……到现在的副院长……这一切,都无情的印上了那个老
人的身影……但是自己的家人……同事……社会……压得自己……
一个偶然的机会,自己认识了李晚琼……虽然不知道她有过怎样的经历,但
有一种说不清,却又是想亲近的感觉使两个刚刚相识不久的女人,成了无话不说
的姐妹!自己和她谁也没有问过对方的身世,可是在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感觉……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这世界是不是太小?要不就是太巧了?在一个飘着雪花的早晨……一个看上
去很普通的男孩和自己坐同一辆车……可就是在那天,一路上的前前后后……自
己的心里有了这个男孩的影子……尽管自己比他……本来以为这个男孩就象自己
流去青春一样,再也不……谁知道,他竟然是她口中念念不已的儿子!这个结果,
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的!只是那时的心情……
就在自己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只要一见面就忍不住要逗上一逗的大男孩
时……梅玉!自己的另一个好姐妹,在那个喝了酒的晚上……他们呀!真叫人…
…
梅玉怎么能那样的叫?还说……那些话他们怎么能说出口?那声音……那么
长的时间……这一切都把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经历给彻底的颠覆!他们那……那
样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好不复杂……骂!真不要……恨!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的
刻骨铭心!……再后来……他们那些本来刺耳的话,会穿进自己的心里?那一刻
也不停的喘息,会让自己无比的难耐?也就在这时……如果是我和他……当这个
想法一跳出来时,自己真的被吓了一跳!可还没等自己去想,这个小色鬼就……
摸在自己乳房上的手……拒绝?!……可那感觉……不!不……为什么这电
一样感觉叫我浑身无力?想叫他停止……我的嘴怎么张不开?拿开他的手……为
什么我的手会一点力气也没有?而我的心里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期待?希望他……
当那个在自己胯间把自己磨得心都酥了的东西,从自己的两腿之间探出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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