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一边使眼色一边说自己没事,很快打发走了木仁。
二哥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谁不了解谁呢。乌日娜确定二哥看出了什么,不能让他到外面乱说,最要紧的是不能让他告诉哈斯尔。
部族习俗虽然是兄弟死了弟弟可以娶他的妻子,但若是没死的时候两人就搅和在一起,那等哈斯耳死了必然会有人怀疑他的死因。木仁不光没可能做土司,还要和她一辈子都背着个杀害哈斯尔的怀疑,绝对不行。
想我不往外说,可以,你拿五十两银子给我。
五十两?!
乌日娜拢在袖子里的手掐的死紧,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二哥。他真是自己的亲哥吗?多年相处,他竟然这样对自己。今日若换成大哥在,大哥必定会帮她瞒下,哪里会勒索银子。
我哪里拿得出五十两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一向说不上话的。
乌日格笑了笑,眼神四处乱瞟。
妹妹你也太谦虚了,哈斯尔一月的俸银好像就有十多两吧,这都拿了一年多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五十两。你只要拿给我,我保证不乱说,不然嘛,你也知道我一喝酒就喜欢说胡话
乌日娜低着头,眼神逐渐疯狂。很快她又调整好情绪,又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答应了。
五十两就五十两,反正你是我哥哥,给你也不算外人。但那放银子的箱子上有锁,我要想法子拿到钥匙,可能要过两日才能给你。
妹妹的乖顺毫不意外,乌日格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乌日娜等他一走便起身下床在自己的几件旧衣里翻出一个小纸包出来放到身上。
这是嫁到外族的好友临行前送她的一小包药,说是从商队手上买的,只一点点便能让人昏迷。若是哈斯尔喝酒再闹她,便在酒里放上一点儿,他就会老实睡觉了。
当初拿这药只是为了一点清净,现在拿出这药,她要收了哈斯尔和乌日格的命!
族中那么多族人,多的是疼爱妻子的,偏偏自己倒霉,不管是丈夫还是兄弟都是不把女人当人看的东西。
自己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女人。
乌日娜忍够了,为了能有尊严的活着,哈斯尔必须死!乌日格也必须得死,不然哈斯尔一死他就能猜到,接着便会有新的把柄来威胁自己。
她一个人,不太行,得有个帮手
乌日娜想到了自己的二嫂,族中也就只有她最盼着二哥去死了。
话说,昨日哈斯尔问的那个诺敏,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下午乌日娜趁着大哥不在,去了他的毡包里。屋子里冷冰冰的没点儿热气,床上的二嫂依旧是被捆的牢牢的。
她也不敢上去解开,若是叫二哥发现了,她顶多是挨骂,二嫂只怕又要被打一顿。
二嫂
床上的人明明睁着眼,却就是不回应她,目光涣散宛如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乌日娜坐到床边又唤了一声。
大嫂
这回床上的人眼珠子动了,她看了乌日娜,眨了眨眼算是回应。乌日娜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轻问道:阿敏,我要杀了二哥,需要你帮忙。
听到这句话,阿敏眼中瞬间有了活力,但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是乌日格的妹妹。
骗子。
我没有骗你,你只说帮不帮就是了。
乌日娜的眼神透着一股凶气,倒真像是要杀人。阿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自然是要帮的。
没有人比她更想让乌日格死了。
好,那你这两日乖一点,别再惹他打你。好好吃点东西,不然都没有力气。明日晚上就需要你帮忙了,到时候我再来与你细说。
乌日娜丝毫不担心阿敏会把自己想杀二哥的事告诉二哥,这是阿敏唯一摆脱二哥的机会,她不可能会去告密。
对了,哈斯尔昨日问我你的名字,你以前还有名字?叫诺敏?
床上的人震惊的挣扎了下,这是乌日娜几年来头一次看到她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应。
你真叫诺敏?
我他问你这个干什么?
阿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眼睛里闪烁的泪花好像已经什么都说明了。
他也没说清楚,刚问了几句便出了点意外,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晚上再去问问。
乌日娜没有多呆,说好了便回了自家毡包。
诺敏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已经十多年没有再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了孟和,想起和阿姐在一起的日子。
当年的她太蠢了,她好想姐姐,好想回家
乌日格一定要死,只有他死,自己才有活路!
诺敏收了眼泪,慢慢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等着乌日格回来。
快中午的时候,乌日格回来了。一时毡包他第一眼就去看媳妇儿,难得的愣了愣。
素日里阿敏除了用仇恨的目光看他,就是一副死人模样,眼里是没有神的。今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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